听到郝深这么说,姬长生更是不解了。
城里的房子,动辄一百万,二百万,甚至更高;自己这破家烂院的,卖20万,可能都没有人要。郝深咋还要拿城里的房子,换自己的破院子。
“可是?这……”
看了看,自己的破院子,姬长生满眼疑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见姬长生这样的反应,郝深干脆挑明,道:
“也不瞒你说,我怀疑,在你挖出陶俑的地方,还有其他的陶俑。你知道,这些文物都是属于国家的;我们研究三易陶俑的成果,也是要全国人共享的。我不想让你在国家发掘这些文物之前,向任何人泄露消息,以免节外生枝。所以,才在城里送给你房子,作为交换条件。希望你能忘掉这事儿,和你的儿子在城里重新开启生活……”
郝深说得非常直接。
当然,郝深说得也都是自己的真实想法。
对于郝深来说,他只需要把三易陶俑发掘出来;或者说,要借助韩吉等六大专家的力量,借助国家的力量,把其余的三易陶俑发掘出来。
看看,这些俑身上都写了什么;再看看,俑底部的地图,能不能拼到一起。
至于三易陶俑,那是文物,自然都是国家的。
郝深的大计划,则是——
承包下这方圆几公里的大片土地,为发掘保驾护航;也为了保护这周边地下还可能存在的其他文物。
试想一下,又有三易陶俑从这里出土的消息发布,一定会让很多人蠢蠢欲动。
要是那样的话,一定会引得来自全国的打洞人,来这块土地上打洞。
所以,与其那样不可控,不如自己承包下来。
至于这么大片土地用来干什么,郝深也不是没想,那就是,建设一个现代农业生态园。
反正,操作现代农业生态园,对郝深来说,也不是从来没有接触过。在冷鹰的山坡上,郝深也算积累下了丰富的经验,把那一套直接搬过来用,就好了。
甚至,还可以抽调一些那里的骨干。
……
在姬长生自然马上就答应说,不会向其他人泄露任何信息。
旋即,郝深又问了姬长生30多年前,挖土填地基的前前后后;还让姬长生带着自己看了挖出三易陶俑的地点,这才往姬长生的银行卡里,打了100万。
“这些钱,你先拿去,给你儿子治病;不够的话,还可以再跟我要。等到了城里,我让人买一套房子,挂在你的名下……”
办完了和姬长生的交易,签完了房屋置换的协议后,郝深才安排黄毛,把姬长生夫妇送往春发市。
看着姬长生千恩万谢地上了“卖疤鹤”豪华轿车,郝深心头的石头,才算是落了地。
……
其实,郝深原本打算随意找个出租车,把姬长生夫妇送到春发市的。
可是,考虑到用别的车,都会有消息泄露的风险,郝深才让姬长生夫妇,坐上了自己的车,先行离开。
毕竟,在新的三易陶俑开始发掘之前,这消息万万不能泄露。
而郝深,则在陈家沟继续等待,等待他的另外一辆卖疤鹤轿车前来接他。
……
……
坐在姬长生的堂屋里,郝深拨通了韩吉的电话。
“韩教授,这里又发现了三尊三易陶俑的碎片,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可以重新拼起来……”
“碎片?你确定能拼起来?”
没等郝深说完,电话那头的韩吉便反问。的确,如果是随意搞到一些碎片,想要拼起来,简直太难了。
“应该可以吧,就是因为三个陶俑打碎了,才有了这些碎片……”
旋即,郝深又把姬长生的事儿,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听到郝深这么说,韩吉连连捶胸顿足,连骂姬长生“无知”。这样的骂声,让郝深连翻白眼,内心暗道:
“挖槽啊,要不是老子,你不是也不认识这三易陶俑??!!!人家老农不认识,就成了无知了??”
不过翻白眼归白眼,郝深并没有说其他的,而是继续说了自己的打算:
“韩教授,我判断,在出土三易陶俑的地方,应该还有其他的文物。所以,我建议您向官方提议,继续发掘。发掘工作,我就不想参与了,您和其他六位专家,代表官方,进行发掘就行。”
说着,郝深顿了一下,才继续说:
“为了方便你们发掘,我打算把方圆几公里的土地,都承包下来,搞个现代农业种植基地。这样的话,我也可以为发掘工作,做点保护性的措施。”
听了郝深的话,韩吉连连点头。
不过,对于安全性的问题,韩吉却纠正说:
“关于安全问题,和周边文物的保护问题,你不用担心,等我们的发掘队去了,当地官方会配备相应的治安队伍,绝对不会出问题。”
而对于郝深承包下来方圆几公里的土地,搞现代农业,韩吉却是非常赞同:
“国家发掘,不可能控制太大的范围。如果你能承包方圆几公里的话,算是形成了一个保护层,就基本保护了周边被盗的可能性了。这件事儿,我也可以协调当地官方,帮你推进土地的流转和承包。毕竟,你这是属于投资,我想他们肯定会举双手欢迎的……”
……
一个简单的电话过后,韩吉就忙开了。
首先,他要协调其他六个专家,形成给上级的报告;同时,需要前往陈家沟调研,并完成立项。当然,还要协调春发市官方做好相关的保护和配合工作,也包括郝深现代农业项目的协调报批。
而郝深,也在盘算着,自己未来的这个现代农业项目,要交给谁来管理。
一张蓝图,就此缓缓铺开。
……
就在此刻,在从春发市通往陈家沟的国道上,一辆商务车,和一辆豪华轿车擦身而过。
“明少,这辆车,好像是郝深的车。”
开车的司机,看到卖疤鹤轿车,提醒副驾驶上的王天明。
听到这话,王天明赶紧往后看,刚好看到了卖疤鹤轿车的尾号。
“郝深?他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也是去了陈家沟?”
王天明暗自嘀咕。
“不可能,不可能,郝深又不知道那老农是谁,怎么可能去陈家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