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自热火锅、乌冬面、螺蛳粉、酸辣粉、冷面皮,你吃什么?”符源拓打开厨房柜子翻找着。
梁慎看了眼鞋柜,又环视着连盆植物都没有的客厅,问道:
“你家就你一个人?”
“对啊,”符源拓抱起柜子里所有的食品堆到餐桌上,“我早就没人要了。”
梁慎看着他乖巧的样子,回忆起两人第一次去酒店那晚,他抱着自己说着梦话的时候,真是一个可怜人。
这么想着,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冰箱里有菜吗?”
符源拓也不确定,道:
“我好像买了几个土豆和西红柿在冷藏,还有几块生牛肉在冷冻。”
梁慎又问:
“你会做菜吗?”
符源拓点点头:
“会,但是很难吃。”
梁慎见厨房餐具齐全,就去客厅拉开冰箱取出菜和肉。
冰箱不空,但都是些面包、酸奶、雪糕、水果、韩式年糕、油炸食品胚子等东西,蔬菜约等于无。
他摘下墙上挂着的围裙带上,把肉放在微波炉里解冻,再处理西红柿和土豆,炖个番茄牛腩正好。
符源拓看他亲自下厨,虽然诧异但也不阻止,给他倒杯热水放在餐桌上晾着,从后背抱住他观察着他细致地操作,道:
“你真像一个好老公。”
梁慎把沾了番茄汁的食指向上一抬,精准抹在小蓝毛脸上:
“你多喊两句说不定就把我泡到手了。”
闻听此言,符源拓激动地都顾不上擦,欣喜道:
“真的吗?”
梁慎一盆冷水泼下:
“当然是假的。”
“今晚该做什么你自己清楚。”
符源拓就知道男人都是下半身支配上半身的动物,他来找自己,旅游是假,doi才是真。
可这样直白的目的自己绝不会轻易接受,道:
“你答应做我老公我就让你*,要不然不行。”
正在切土豆的人眼一冷,手上动作随即停下。
“不行是吧。”
他放下刀便要摘下围裙。
“那我现在就走。”
“不行!”
这要是走了,怕是两人再无机会,符源拓怎能让他离开,死死抱住他的腰,伤感道:
“玩弄人心,让你很快乐吗?”
梁慎戏谑地再次提醒:
“我和你说过,男人只能是我的py。”
“你自己摆不正位置怪谁。”
他说的没错,但符源拓不想要这种又浅又短暂的关系,自己想要的是陪伴是依靠,道:
“爱,就是要占有,就是要执着。”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他专情的吟诵以其空明的声音回荡厨房,梁慎听他说出心底的愿望,拉开腰间的手,转身打量了一眼小蓝毛的身下,【违规】,咂咂嘴:
“执着可真深,得托孳尾,你有那本事吗?”
符源拓明白他定然是明白这句诗的意思,要不然问不出这个问题,道:
“我怎么回回说什么你都能接上?”
梁慎扯了扯小蓝毛的脸颊肉,轻蔑道:
“你以为别人和你一样都是文盲吗?”
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符源拓索性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刷起哔哩哔哩,就等暴龙做完饭美美一吃。
首页推送:《missing u》2ne1舞台4k。
符源拓点进,二代的特色怨妇风曲调将自己拉回了无数个日夜前。
偷瞄着厨房中忙碌的高大身影,那时妈妈应该也这样吧。
我已记不起,我已不想记起。
这首歌应景,应得是此去经年,十轮霜影转庭梧;应得是前路未卜,我与你的纠缠不清;应得是西风瘦马,我与他的形同陌路。
天啊,为何你要让人有感情。
我的卑劣我的软弱使我从未抬起头,这样的我真的配得上被爱吗?
饭后,符源拓从衣柜里拿出一个枕头放到床上,又给梁慎腾出来不少衣撑供他挂衣服。
梁慎拖过行李箱打开在卧室的地板,他带的东西不多,几套换洗衣物,洗护用品,剃须刀,一双鞋就没了。
悬挂自己半袖时,他似在衣柜发现了什么,扒拉开几件小蓝毛的衣服,自己的棒球服赫然在其后藏着。
“你把我衣服带回家了?”梁慎问道。
“对啊,万一在学校被人偷了或者弄脏了,你还不得鲨了我。”
“仅此而已?”梁慎挑眉。
“不然呢?”符源拓不解。
梁慎松开自己异香无尘的棒球服,道:
“去洗澡吧。”
符源拓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这才三点...”
“你认真的吗?”
梁慎从行李箱一侧旁若无人地拿出【略】:
“我禁欲很多天了,怎么你不想吗?”
符源拓最多算是好奇,谈不上想与不想,【违规形容不予展示】
“等我百度一下男男第一次0该做什么。”
他还没打开浏览器,梁慎抓住了他拿手机的手,一把拉近:
“不需要,我陪你一起洗。”
“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的双眸跳跃着邪魅的火花,使得他整个人都像是自然界中那极富诱惑力却又剧毒的不可触及之物。
要说d大也是公共澡堂,平时洗澡大家相隔也就一米多点,符源拓怎么着也不应该害羞啊。
可当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带有感情的色彩时,因距离缩近而不得已肌肤接触时,心底的触动是天性的最直接回应。
水流顺着身躯疾驰,汇聚在脚下渗入地漏。
两道不断升温的胴体在水蒸气的模糊中热吻着。
【此处符源拓没告诉道格斯基且在作者知识盲区且违规,跳过】
擦干身体的两人,裹上浴巾进了卧室。
拉好的窗帘,关闭的房门,似在宣示着这不平凡的下午要迎来何等不平凡的经历。
倒向床铺的两人,不断互相索吻。
“疼就忍着点,我会让你舒服的。”
梁量子跃迁,符牙关紧闭。
梁内心:这个小蓝毛还真是处(这是设定不能删),【略】。
他床品还是可圈可点的,并不会【违规形容不予展示】。
余光瞥见床单上小蓝毛骨节泛白的手,道:
“忍不住可以叫。”
符源拓对自己做的决定从不后悔,自己选的暴龙,哪怕把自己**也不会吭一声。
【违规程度】【违规安全行为】。
【违规低俗行为不予展示】
【仁德万章温馨提醒:拒绝高危行为,争做彼此忠诚洁净伴侣】
4 hours later。
符源拓感觉像是过了四个世纪,即使房间开着灯,两眼仍是天昏地暗的。
梁慎也应诺了他的话,自己除了必要的不适之外全程醉生梦死。
如果幸福能够具体,那一定是今天的梁慎。
后者因高强度的运动脖子到脸都有些嫣红,抱起小蓝毛的额头亲了一下后喘着粗气地躺在后者身边。
符源拓也是因肌肉酸痛无法起身,摸索着他的手掌,摸到后紧紧握住,有气无力地说道:
“慎哥...”
“你是我的...我的曙光,我的...全部。”
“请允许我的自私,允许我的...卑劣。”
“我...我不想失去你。”
因得到而不愿失去的心,凝聚在微阖的眼角,化作晶莹的泪珠滑落。
若是爱有声音,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
若是爱有颜色,请把我幸福的笑永远铭记在你的脑海,至死方休。
梁慎!梁慎!梁慎!
我的爱、我的心全部交付与你一人。
沉默的你又能否给我渴望的答案。
尔来千年万载,悠悠漠土,胡杨复绿再黄,屹立在贫瘠的戈壁深处,传唱着一首首不曾为人所知的爱的赞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