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是没收到,黄秘书发回去的信息吗?
自己上午还在发烧,中午被从远航赶出来后,人不但没去公司,而且黄秘书还电话联系不上,难道他就不为自己担心?
但是.......这些个质问,席墨洲问不出口!
如果让曲陶知道,黄秘书把他们的聊天记录,拿给了自己看,保不准,他还要被曲陶冷落多久。
强行按下心里升起的委屈,席墨洲默了须臾,才又开口。
“你现在在哪儿?”
“琴海啊,中午不是让前台告诉你了吗?”
“你弹弓做好了?要不要现在过来砸窗子?”
“.......”,又要让他拿弹弓,去砸琴海的玻璃,席墨洲忍不住沉下声,“我有病?”
“嗯,我知道,我早上有喂过你吃药。”
“......”(毫无掩饰大大的白眼,以及超级烦躁的表情,反正曲陶也看不到。)
席墨洲赶到琴海时,曲陶已经吃饱喝足,站在二楼窗前等他,有一会儿了。
“默洲,这边...”
席墨洲刚从车上下来,曲陶兴奋的立马冲他挥手,见他看过来,一本正经的指向身边的窗子。
“来,打这儿,我上次就打的这!”
席墨洲快被他憋屈死了,上到二楼曲陶所在的卧室,表情都没来得及调整回来。
曲陶见他进来,双手抱胸,背靠着窗台,满是揶揄。
“哟...这才刚开始,席总就受不了了?”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你当时设计我时,就没想过我会不会憋屈?”
“我那是有苦衷,我想让你主动找我,回到我身边。”
此时感同身受,席墨洲虽说的真心话,却还是不敢与他直视。
曲陶食指指腹,轻轻摩挲着鼻梁,盯着他,晦涩莫深。
“那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说?”
“我担心你不肯,而且你突然拿钱走掉,我以为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曲陶看着他那副跟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心刚要软下来,又想起自己跑去云城和A城时的心情,横下心来。
“我呸...合着都是你的理了,自私的家伙,今晚去客卧睡,别想跟我一个卧室。”
又要一个人睡客卧,上一秒,憋屈的表情,瞬间转化成可怜兮兮。
“陶陶,我错了,能不能不去客卧?”
“不能。”
曲陶拒绝的决绝,话落后,稍稍侧身,示意了下旁边的窗子。
“弹弓呢?还要不要砸?”
依旧委屈巴巴的表情。
“没有弹弓。”
“既然不想砸,就滚下去吃饭。”
把人赶去楼下吃饭,曲陶上了暗锁,走去浴室。
只是等他冲完澡,四层楼跑遍了,也没看见席墨洲的身影。
手机关机?曲陶茫然的看着四周。
席墨洲该不会受不了,学他当初跑路,离家出走了吧?
院子里,寒风凛冽,曲陶紧了紧披在身上的大衣,朝隔壁院子看去。
正当他返回大厅,准备去地窖瞅一眼时,隔壁院子,传来响动,沈意晨从大厅走了出来。
“曲陶,过来这边。”
“嗯?”
“墨洲喝多了,你过来,扶他一把。”
还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把自己灌醉了,莫不是是喝的假酒?
曲陶怔了须臾,快步朝隔壁走去:“白酒?红酒?”
“都有。”
“他上午刚吃过退烧药,不想活了?”
曲陶走进大厅,席墨洲靠着沙发后背,仰躺在沙发。
大厅浓重的酒味儿,曲陶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脸颊。
“墨洲?”
“墨洲,醒醒?”
好几个不轻不重的巴掌下去,席墨洲才微微睁眼,看到是他,瞬间堆起委屈。
“不醒,你都不要我了?”
“谁说不要你了,赶紧起来,跟我回家。”
曲陶拽上他的手臂,试图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席墨洲微微抬了下屁股,又跌坐回去。
“不回,一个人睡客卧室太孤单了。”
旁边传来沈意晨的嗤笑声,席墨洲趁曲陶不注意,暗暗瞪了他一眼,随后歪歪扭扭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一醉解千愁,我的酒呢?我还要喝…”
不等曲陶有所反应,席墨洲几步走到了沈意晨家的酒柜前。
他从上到下,扫视了须臾,把先前曲陶拿过来的那瓶红酒,抱到怀里。
“酒,我的酒。”
忘恩负义的玩意儿,亏了给他支招,让曲陶收留他到主卧,他竟然臭不要脸,打起自家酒的主意了。
沈意晨顾不得继续多想,几步走到席墨洲身前,去夺他怀里的红酒。
“你已经喝的够多了,不能再喝了。”
“不多,我还要喝。”,避开曲陶的视线,席墨洲歪着头,冲沈意晨压低声音,“多不多你没数?喝了一杯,洒身上两杯。”
“你没醉,你拿我家酒干嘛?”
“这是你家的吗?这是我家的。”
“小气鬼,我就不该帮你出这个损招。”
席墨洲被曲陶连拖带拽,带回自家院子时,沈意晨还站在院子,紧紧盯着席墨洲怀里那瓶红酒。
今晚这一出,怕不是两口子合伙,算计他的吧?
走进大厅,席墨洲把刚才还死死抱着不放的红酒,塞进曲陶怀里。
“陶陶,我头疼,你抱我睡觉好不好?”
曲陶把红酒,放到大厅的茶桌,搀扶着他,走去电梯方向。
“一身的酒味儿,你是想熏死我?先去冲澡。”
客卧没装浴室,席墨洲点头如捣蒜。
“好,听我家陶陶的。”
浴室里,曲陶打开花洒,便想出去,也不知道席墨洲个醉鬼,是故意呢,还是故意呢。
他新换上没多久的睡衣,在眨眼间,被淋了个透湿。
见曲陶回转过头,席墨洲示意了下手里的花洒,很是诚恳的道歉。
“对不起,没注意。”
“……”,跟个醉鬼能怎么办?曲陶看着他几秒,无奈叹了口气。
“你赶紧洗,我再去换身。”
曲陶边说边朝浴室门口走去,身后突然传来“噗通”一声。
席墨洲一手拿着花洒,一手撑着地板,以很怪异的姿势,半坐在地板。
“陶陶,我手臂疼,好像摔到之前骨折的地方了?”
“........”
真是无语死了,曲陶扶他起来,烦躁的撕扯他身上的衣服。
“站好,我下手可没轻没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