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韵的脸色一阵红青一阵红的,屈辱的眼泪唰的流了下来。
她告诉所有人,沈若烟不受丈夫喜爱,被冷落被虐待。
魏以琛却出手帮沈若烟,维护她的名誉,狠狠打了她的脸!
杨韵落魄的模样被被男人看在眼里,他面色未变,叫来佣人:
“我不想再看到她。”
门外的动静渐渐消失,魏以琛回到别墅的时候,我正在回秦雪的消息。
秦雪: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就猜她会破防!
我:多谢你帮我发证据,不然很难翻盘,改天请你吃饭,怎么样?
过了半晌,她发来一条语音。
“沈若烟,我发现你人还可以啊,”她爽朗地笑着,“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心中一暖,电话铃声不期响起。
就在此时,男人颀长的身影出现在我身侧,偏头看了一眼手机:
“谁打的?”
屏幕上是个陌生号码,我略有茫然,反应过来时,已经下意识挂断了电话。
他深邃的眉宇中闪过一丝暗色:
“怎么不接?”
“不认识,或许是打错了吧。”
片刻过后,手机上跳出一条新消息。
“我是姜舜尧,八号床的小病人出了点问题,速来。”
看罢,我的心瞬间乱成一团,拿起外衣冲向玄关。
身后,魏以琛的声音响起,透出几分冰冷:
“你去哪儿?”
“见一个朋友。”
我满心都是那个小女孩,便随意想了个借口搪塞他,匆匆赶向医院。
办公室里,看到我的第一眼,哥哥就起身走过来。
“你来了。”哥哥俊逸的脸上不复轻松之色,满是凝重。
我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她怎么了?”
“我出差回来,刚从护士那里了解到,我不在的这几天,她的妈妈经常到医院探望她。”
他叹息一声。
“但她妈妈以前基本没有来过,而且,自从家人来过之后,她就不愿意再接受任何检查了。”
我心中一紧:
“你的意思是,她的妈妈……”
趁着姜舜尧不在,对自己的女儿下了手?
显然他也是那么想的,他的脸上多了一抹自责:
“我今早查房的时候,发现她状态很不对,气血很虚弱。
我想给她做检查,她却一直抗拒接触,大哭大闹,甚至有绝食倾向,我不敢贸然接近。”
我怀疑,晓晓的妈妈可能对她做了什么。”
闻言,我情不自禁主动道:“我去看看她。”
姜舜尧面色沉重:“她现在还是抵触也对接近,我在病房外面等你。”
我快速赶到病房里,再次见到那个八号床的小女孩。
她躺在床上,面无人色,瘦小的身体被裹在被子里,时不时颤抖一下,桌边放着一碗动了大半的白米粥。
看到我,她暗淡的眼眸一亮,又慢慢熄灭了。
“还记得我吗?”我坐在床边,试探着问。“谢谢你送我的礼物,我一直珍藏着它。”
出乎我意料的是,女孩没有抵触,点了头,语气很虚弱:
“姐姐喜欢就好……”
我心里一酸,忍不住攥住了她藏在被子底下的手。
下一刻,女孩猛然挣开我,触电似的缩了回去。
“你……”我倒抽一口冷气。“晓晓,谁对你扎了针?”
她的小手本就瘦骨嶙峋,上面还有几个小小的、不规律的针眼!
那对禽兽似的父母,很可能对她下了手!
晓晓像是做错了什么,慌乱无助地解释:
“不是的,是护士姐姐给我打的点滴……”
话虽如此,她眼里的心虚和紧张止不住地透出来。
我深吸一口气,放柔了声音:
“乖,晓晓不要撒谎,实话告诉姐姐,爸爸妈妈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她迷茫地瞧着我,大眼睛里满是犹豫,一点晶莹的泪滴在下巴上。
我摸了摸她瘦削的小脸:
“不要怕,宝贝,不要瞒着我好不好?如果有谁对你不好,说出来,姐一定会保护你的。”
“呜呜……妈妈把粗粗的针管插到晓晓手上,抽了晓晓的血,好疼……”
像是压力冲破了防线,她终于抱着双臂大哭起来。
我情不自禁拥住她瘦弱的身体:
“为什么不早说呢?姜医生也很担心你啊!”
晓晓抽噎着:
“妈妈不让我告诉医生,她说,如果晓晓不听话,她就不要晓晓了……”
我的心猛然一沉。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一阵骚动,很快,有人破门而入。
一个衣着精致的女士冲到床前,防备地盯着我:
“你是谁,你想对我女儿干什么?!”
我悄悄打开包里的录音笔,把晓晓护在身后,冷眼看她:
“对自己的女儿下手,拿她的血卖钱,你还是人吗?”
被揭开最后的遮羞布,她脸色大变,怒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干过那么丧心病狂的事!
去去去,别诱骗我女儿,离她远点!”
“你真的没有吗?我听晓晓的医生说,她现在病情稳定,不需要静脉注射药物。
请你解释一下,她手上的针眼是怎么回事?”
女人僵在原地,刹那间,脸上的尴尬与慌乱一览无余。
她狡辩:
“晓晓的血管炎一直不好,我只是采点血样,想找别的医生给她看病!”
她的无耻,令人无语。
我反问:“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不正大光明看病,非要偷摸抽血,还要晓晓帮忙隐瞒?”
“我……”
她无言以对的时候,姜舜尧跨过门槛走进来,神色严肃:
“你知不知道,非法采集血液是违法的?更何况,她还是个病人!
你想害死她吗?”
女人面色扭曲,复杂的目光落在女儿身上,让晓晓怕得低下了头,眼泪一滴滴落了下来:
“妈妈……”
或许是这一声妈妈唤醒了她最后的良知。她哆嗦着嘴唇,终于放弃了狡辩:
“正常人都能献血,只是抽她一点血,她还同意了,不会怎么样的吧?”
“不好意思,就算是献血,也有年龄限制,她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我从包里掏出录音笔,在她眼前晃了晃。
“这份录音证据,我就交给警方了,你去向他们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