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晓剑嘿嘿一笑,露出一丝狡黠之色,嬉皮笑脸地问道:“嘻嘻,师傅,您瞧这枪法和锏法都已经传授给我啦。我可是有所耳闻呐,听闻咱这秦家锏法似乎存在着最后一招,而我却尚未习得此招。不知师傅您是否可以传授于我呢?”
听到此处,秦琼不禁微微皱眉,目光紧紧盯着李晓剑,语气严肃地问道:“剑儿,你究竟是从何人口中得知此事的?”
李晓剑见状,连忙摆了摆手,装作满不在乎的模样回答道:“哎呀,师傅,这事儿嘛,我想只要是齐鲁之人应该都是知晓的呀。当然咯,如果师傅您确实有难处不方便传授,那徒儿我也绝对不会强求的啦,对吧?”说着还冲秦琼眨了眨眼。
秦叔宝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人。只见此人嬉皮笑脸、厚颜无耻,那模样越看越像程咬金!秦叔宝心中不禁暗暗叫苦,本以为这小娃娃啥都不懂,哪知他竟然对秦家锏法如此了解,甚至连最后一招没有传授给他都一清二楚。
想当初,就连自己和表弟罗成在后花园互传武艺之时,都未曾将这最关键的一招相互交付啊!然而,岁月如梭,如今大唐都已覆灭,那些过往的恩怨情仇似乎也渐渐变得遥远起来。
秦叔宝沉思片刻,心中暗自叹息道:“也罢也罢,事到如今,这教与不教,全凭自己的一念之差。”想到此处,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紧接着,秦叔宝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看向面前的徒儿,缓声道:“罢罢罢,今儿个就今儿个了!剑儿,速速拿起你的那双锏!今日为师便将这最后的一招杀手锏传授于你!”话音刚落,只见秦琼秦叔宝手臂一挥,手中竟凭空多出了一对闪耀着寒光的熟铜双锏。
李晓剑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盯着方才手中空空如也的师父。然而,就在眨眼之间,师父的手中竟赫然出现了一对寒光闪闪的双锏!只见师父目光炯炯地看向他,口中沉声说道:“徒儿,看好了!”紧接着,师父身形一闪,舞动起那双锏来。
那对双锏在师父手中犹如游龙般灵活自如,上下翻飞间带起阵阵劲风,令人眼花缭乱。每一次挥击都力道十足,仿佛能开山裂石;每一个招式又衔接得天衣无缝,毫无破绽可言。尤其是最后的那一招杀手锏,更是凌厉无比,快若闪电,让人根本无从防备。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般结束后,师父收势站立,气定神闲地问道:“怎么样徒儿,看明白了吗?”李晓剑忙不迭地点头应道:“嗯嗯嗯,明白了,看明白了!”师父满意地微微颔首,微笑着说:“嗯,孺子可教也。记住,日后定要勤加练习此招。这一招讲究的就是快、准、狠。正所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只要你练得足够娴熟,速度够快,就算是鬼神也难以抵挡。这一点嘛,你程咬金叔叔可是深谙此道啊。他那三斧子半使得出神入化,神出鬼没的,不知道有多少成名的大将都曾在他手底下栽过跟头呢!不过嘛,这三招过后,那就只能看天意咯!”说到这里,师父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李晓剑一想到师父口中提到的程咬金叔叔,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幅栩栩如生的画面。只见一位身材魁梧、高大威猛的北方大汉赫然映入眼帘。这位大汉身高足有八尺开外,犹如一座铁塔般矗立着。他生得一张宽阔的面庞,脸色呈深蓝色,两道浓密的朱红色眉毛如火焰一般上扬,格外引人注目。更为突出的是,他挺着一个圆滚滚的大肚子,仿佛怀胎十月的孕妇一般。
在他胯下,则骑着一匹毛色鲜红似火的枣红马。这匹骏马身姿矫健,步伐稳健有力。有趣的是,它还有个颇为特别的名字——“大肚子蝈蝈红”。想必是因其外形和性格都与蝈蝈有些相似之处吧。
而那位大汉手中紧握着一柄巨大的八卦宣花斧,此斧寒光闪闪,锋利无比。光是看上一眼,便能感受到其蕴含的无穷威力。据说啊,这柄斧头之所以如此锐利,速度奇快,原因无他,只因为这大汉平日里闲来无事便会不停地打磨它。
哎呀!不行不行,可不能再继续想下去啦!这画面实在是太过生动形象,李晓剑赶忙用力地摇了摇头,试图将脑海中的这幅景象驱散开来。随后,他又露出一副贱兮兮的模样,眼巴巴地望着师父,笑嘻嘻地说道:“师父,您看弟子这马上就要离开了,难道您就不打算送点儿什么东西给徒儿当作纪念嘛?”
秦琼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个脸皮简直比城墙还要厚实几分的徒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苦笑着说道:“唉,真是拿你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啊!罢了罢了,既然你都开口讨要礼物了,那为师就送你一对双锏好了。这对双锏虽说尚未开刃,但若是用来击打敌人或者防身自卫,那也是绝对够用的。”说着话,只见他轻轻一挥衣袖,原本空无一物的手掌之中竟然凭空多出了一对双锏。这对双锏通体乌黑发亮,隐隐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气息。秦琼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放置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不是师父,您能不能教教我您这凭空变物的神奇本事呀?您瞧瞧,这么大一对锏,又粗又长的,我都不晓得该往哪里放置才好呢!”李晓剑一边嘟囔着抱怨,一边手脚麻利地把那双锏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只见他愁眉苦脸地望着师父,满心期待能从师父那里得到满意的答复。然而,师父却摇了摇头,一脸神秘地回答道:“这个嘛,为师可不会哦。不过呢,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等哪天你不幸离世之后,自然而然就会掌握这项本领啦!”
一听这话,李晓剑顿时吓得脸色煞白,连忙拼命摆手,嘴里还不住地叫嚷着:“哎呀,我不学了,我不学了!这本事要等到死了才能学会,那还有什么用啊!”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模样,秦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秦琼止住笑声,缓声道:“瞧你这副胆小如鼠的样子!罢了罢了,为师给你想个办法吧。来,这儿有个锏套,你拿去,可以把锏装进里面,然后背在身后。如此一来,要用的时候直接伸手一抽就能取出来使用,岂不方便多了?”说着,便将一个精致的锏套递给了李晓剑。
只见那李晓剑活脱脱像个贼人似的,两眼直冒金光,急不可耐地将那物件一把接了过来。紧接着,他动作娴熟地把双锏插入鞘中,随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背负于身后。嘿!别说,这玩意儿往背上一搁,尺寸大小竟然出奇地合适。
李晓剑兴奋得像只猴子一样,一会儿自顾自地站起蹲下,一会儿又蹦跶几下。接着,他一个潇洒转身,从后背拔出双锏,顺势摆出了好几个威风凛凛的姿势。此时此刻,他心中暗自得意:“哈哈,本小爷真是帅呆了、酷毙了!这般模样方才符合我的逼格嘛!”
一旁的秦琼看着眼前这位比自己足足小了一千多岁的孩子如此活泼俏皮,不禁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他心中暗想:“这小鬼虽说脸皮厚了点,有点不知羞,但着实有趣得紧呐!”
就在两人谈笑风生之间,不知不觉已到了用膳时分。他们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地享用着这最后的一餐。待到午后时分,忽然间,一阵轻微的马嘶声从大门外传来。秦府的管家听闻声响,赶忙前去查看,不多时便回来禀报。原来,是前来接应李晓剑的马车已经抵达。
李晓剑闻声后,立刻站起身来。他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正端坐在大堂之上的师父和师娘面前,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砰、砰、砰”接连磕了三个结结实实的响头。
“哎呀!孩子,快快起来!”贾氏夫人心急如焚地喊道,一边喊着一边迅速站起身来,脚步匆匆地走到李晓剑身旁。她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将李晓剑搀扶起来,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碰坏了一件珍贵的宝物。待李晓剑站稳之后,贾氏夫人凝视着他那略显憔悴的面庞,眼眶微微泛红,轻声细语地说道:“我的儿啊,日后若是有空闲时间,一定要常常回来看望我们两个呀。要记住,这里永远都是你可以依靠、能够躲避风雨的温暖港湾。”
李晓剑望着面前这位身高甚至比自己还要矮一些的贵夫人,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情绪。他强忍着泪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只能哽咽着说了一句:“师娘好……师娘,您也要多多保重身体。”说完,他深深地向贾氏夫人鞠了一躬,以此表达内心对她的感激与敬重之情。
此时,一直静静地坐在那里的秦琼见状,只是轻轻地摆了摆手,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但眼神之中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舍和无奈。实际上并非他不想再多说些什么,只是该叮嘱的话早已说尽,千言万语此刻都化作了这简单的一个手势,示意李晓剑是时候离开了。
李晓剑默默地注视着师父那严肃却又隐含一丝关怀的面庞,心中五味杂陈。师父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尽管有千般不舍,但他知道这是无法违抗的命令。于是,他缓缓地转过身,一步一回头地朝着大门外走去。每迈出一步,他都觉得脚步异常沉重,仿佛身上背负着千斤重担。
这一刻,李晓剑的内心充满了迷茫和困惑。他开始审视自己对这片土地、这座府邸的情感究竟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在这里度过的时光虽然短暂,但他所倾注的心血和情感竟然远远超过了那个所谓的“现实世界”。
终于,他走出了秦府的大门。门外停着一辆装饰朴素但却坚固耐用的马车。李晓剑深吸一口气,然后提起脚登上了马车。车夫见他坐稳后,便熟练地扬起手中的马鞭,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清脆的鞭声响起,犹如一声惊雷划破寂静的长空。
得到指令的骏马立刻精神抖擞起来,它们迈开强健有力的四肢,蹄下生风一般疾驰而去。随着马车的前行,李晓剑忍不住再次回头张望。只见身后的秦府越来越小,逐渐消失在了视野之中。起初还能依稀辨认出府邸的轮廓和建筑的形状,但没过多久,那里只剩下一片模糊不清的空白。
此刻,李晓剑的眼前唯有那条伸向远方的道路,它蜿蜒曲折,宛如一条沉睡的巨龙横卧在大地之上。望着前方无尽的路途,李晓剑感到一阵疲惫袭来。不知不觉间,他合上双眼,倚靠在车厢内,思绪渐渐地飘向了远方……
只听得“吁——”的一声长嘶,那拉车的骏马忽然间驻足而立,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原本疾驰向前的马车就这样稳稳地停了下来。车厢之内,正在熟睡中的李晓剑猛地被这突如其来的惯性一甩,整个人瞬间惊醒过来。
他有些茫然地揉了揉眼睛,耳畔传来一个低沉且恭敬的男声:“少爷,我们已经到地方了,请您下车吧。”
这时,李晓剑才如梦初醒般缓缓回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伸手轻轻掀开了门帘,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似的。接着,他小心翼翼地探出一只脚,踩在了马车外的踏板上,然后整个身子才慢慢地挪了出来。
当他终于完全站定之后,抬眼望去,一座气势恢宏、巍峨壮观的府邸赫然映入眼帘。这座府邸高大而庄重,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门前两侧矗立着两座威武的石狮子,彰显着主人家的尊贵地位。
然而,就在李晓剑还未来得及仔细打量这座府邸的时候,伴随着一阵沉闷的“吱呀”声,那扇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了。紧接着,一个身着深蓝色长衫、头戴黑色方帽的中年男子从门里快步走了出来。
只见此人身形中等,面容白净,一双细长的眼睛透露出精明之色。他的嘴唇上方蓄着一撇修剪整齐的八字胡,更增添了几分威严之感。走到近前,中年男子先是对着李晓剑微微躬身行礼,而后开口说道:“想必这位便是我家老爷的侄儿,李晓剑少爷吧?在下乃是鄂国公府的管家,在此恭候多时了。还请您快些下车,随我一同前去拜见老爷和二位夫人。”
什么什么二位夫人?李晓剑站在原地,心中犹如万马奔腾般疯狂打转。他暗自思忖着:“看起来,此处的世界似乎更倾向于隋唐时期的小说设定啊!不过嘛,和正史还是有些出入的。据那隋唐小说所言,这尉迟恭确实迎娶了两位夫人,好似叫做黑白二夫人来着。话说回来,古代可不就是流行一妻多妾制度么?但转念一想,这尉迟恭乃是鲜卑族人出身,说不定他们压根儿就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呢!哎呀呀,不想啦不想啦,先不管这么多,先进去瞧瞧再说!”
如此想着,李晓剑便挺直腰板,跟随那位管家大摇大摆地踏入了府邸之内。一路上,只见庭院深深、回廊曲折,好不气派。不多时,管家将李晓剑领到了大堂前,随后躬身一礼,便自行退下了。
李晓剑见管家离去,也不含糊,抬脚就朝着大堂里面走去。然而,就在他即将迈进门槛之际,突然瞥见大堂之中坐着一名身材魁梧的黑大汉。定睛一看,此人面庞黝黑似墨,宛如一块烧得正旺的黑炭;其身形高大壮硕,恰似一座坚不可摧的铁塔。此刻,他正端坐在大堂之上,哪怕一言不发,也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扑面而来,令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