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面无表情地看着瘫倒在地上、颤抖不已的芸娘冷冷地吩咐道:“把她带下去,好好伺候,切记不可让她轻易死去,但也不必让她活得太舒服,留一口气就行。”
得到命令的白衣人们立刻行动起来,其中一人毫不留情地上前,一把捏住芸娘那张苍白如纸的嘴巴,毫不犹豫地将一颗漆黑如墨的药丸塞进了她的口中。那药丸顺着芸娘的喉咙滚落而下,瞬间消失不见。
那人缓缓松开了紧捏着芸娘下颚的手。芸娘满脸惊恐之色,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神秘而冷酷的白衣人,声音颤抖着问道:“你……你究竟给我吃了什么东西?快把解药给我!立刻给我解药啊!”
白衣人不为所动,等待着药效发作,很快芸娘发觉自己的四肢仿佛被人生生打断一般,剧痛瞬间袭来,让她难以忍受。那种钻心刺骨的疼痛,使得她想要开口继续求饶都变得极为艰难。
面对芸娘的惨状和求饶声,白衣人只是冷冷地哼笑了一声,丝毫没有流露出半点儿同情或理会之意。
那双冰冷的眼眸如同寒潭之水般,静静地凝视着正在地上痛苦挣扎着的芸娘。白衣人见药效发作咯,动作迅速又粗暴地将芸娘像拽一只死狗那样,毫不留情地拖着离开了原地。
洛城皇宫
白夜宴轻轻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近来朝中政务繁多如山,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每天,他仅仅只能休息四个小时,这般高强度的工作状态,即便是经历过洗筋伐髓的他,此刻也有些难以招架。
就在这时,苏瑾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盅热气腾腾的汤,缓缓从外面走了进来。
当他一眼瞥见白夜宴那满脸的疲惫之色时,眼眶瞬间湿润起来,心疼之意溢于言表。
“万岁爷,您快歇息会喝点这汤好好补补身子。您可千万不能再这样没日没夜的操劳,否则身体肯定会吃不消的!”苏瑾轻声劝道,言语之中满含关切与忧虑。
白夜宴轻轻地摆了摆手,“端下去,给朕泡一盏茶来。”
紧接着,他便再次提起桌上的朱砂笔,埋头继续批阅起堆积如山的奏折来。
见此情形,苏瑾无奈地叹了口气,建国之初,政务基本都需要皇帝定夺,加之最近又解决了的不少前朝老臣,本来就多的奏折此时都快堆成山了。他默默地将那盅汤端走又赶忙去为白夜宴泡一盏热茶。
见苏瑾离开,白夜宴那略带沙哑且急切的询问声打破了御书房内原本的宁静:“湘州那边可有最新的消息传回来?”
云卫从暗处走上前,恭恭敬敬地呈上了一份厚厚的折子。
白夜宴并未立刻放下手头正在忙碌的工作去查看这份折子,他依旧全神贯注地处理着眼前的事务。
过了一会儿,白夜宴抬起头来,目光落在云卫身上,缓声道:“明日,你需亲自押送一批锦缎前往湘州,如果小姐问起,你就说是北王妃特意派人送来的。” 云卫闻言,连忙躬身应诺,随后便转身退下。
待云卫离去之后,白夜宴这才缓缓放下手中紧握的朱笔,轻轻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指。
他将那放在案几上的厚厚折子拿起,小心翼翼地翻开封面。令人意外的是,映入眼帘的并非密密麻麻的文字,而是一幅幅栩栩如生、极为生动的画作。而这些画中的主人公,赫然便是让白夜宴心心念念的女子——芝芝。
白夜宴看着这些精美的画作,不禁哑然失笑。“果然,让十七前往湘州是最明智的决定。”
可不是明智的决定,如今送回的消息不再是那些冷冰冰的文字描述,而是通过这些细腻传神的图画,能够更为直观且真切地感受到芝芝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白夜宴慢慢地翻阅着手中的折子,每一幅画他都仔细端详,他脸上原本因长时间操劳而浮现出的疲惫之色竟也逐渐消散了几分。
当翻到其中一幅时,白夜宴的动作忽然顿住。画上,芝芝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窗前,手握里一枚貔貅玉佩,神情落寞,似有千般愁绪萦绕心头。
望着画中芝芝那略显孤寂的身影,白夜宴的心猛地一揪,不由自主地紧紧攥起了拳头。
他眼神变得无比复杂,口中喃喃低语道:“离开了我,你为何还是如此不开心呢?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会真正的笑一笑.....”
白夜宴正沉浸在思绪中,苏瑾端着茶回来了。看到皇上对着画发呆,他轻咳一声提醒。白夜宴回过神,将折子合上。
“陛下,您既然如此挂念芝芝姑娘,何不让她回宫呢?”苏瑾壮着胆子说道。
白夜宴苦笑,“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她不愿留在朕的身边,且朝堂局势不稳,朕不能自私的把她捆绑在身边。”
苏瑾好想摇醒自家陛下,告诉他:“您这样是会失去媳妇儿的!”
“你且退下吧,朕今日宿在御书房了。”白夜宴合上手中折子,宝贝的揣进自己的怀里。继续没有完成的工作。
湘州城外的一处庄子,芝芝披着一件粉色的披风,站在院子里把玩着玉佩。心中思念着白夜宴。
“哥哥,我好想你!”一滴泪顺着她绝美的脸颊流下。
另一边,白影正在审问芸娘。芸娘虽痛不欲生但仍嘴硬不肯吐露任何信息。
白影把玩着手里的玉笛,看着芸娘,好言相劝“我劝你还是早点交代了的,我现在这样对你可是算温柔的,你别等着主子回来,到时候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
芸娘喘着气,忍着断骨之痛继续叫嚣:“呸,老娘宁死不说,有什么本事你放马过来,白氏就是杀人狂魔,他们罪有应得!”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咯?”白影从白衣人手里拿起一个碧绿色的瓷瓶,一脸不怀好意的道:“我这里装着一个好玩的,你要不要试试?”
芸娘现在看着谢谢瓶瓶罐罐就怕,她颤抖着身体道:“你别过来!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白影扒开木塞,里面爬出一只黑色的虫子,眼睛都是红色的,看起来恶心又渗人。
白影把虫子倒在芸娘的伤口处,说得风轻云淡,“这是噬心蛊,只要它顺着伤口钻进你的皮肤,在到心脏,它会一点一点的啃食你的心脏,当然,前提是我没有催蛊,假如我捻死子蛊……”
“你这个恶魔,把它拿开!”芸娘害怕的想抖掉手腕处的虫子,可惜她已经被折磨得没有了反抗的能力。
“只要你乖乖交代,一切都好商量。”
芸娘咬着牙,内心极度恐惧,却还强撑着:“我就算死,也不会告诉你半个字。”那
只黑色的虫子在她伤口边缘蠕动,她感觉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说还是不说?最后一次机会!”白影不为所动,兴奋的看着芸娘手腕处的蛊。
芸娘扭过头,紧咬牙关,白影见她这样,知道她是不打算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