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弟,你也快来喝,踏雪也一起!”苏樱雪笑着招呼道。
三人围桌而坐。檀木圆桌上,大大小小摆满七八个盏子,内里是各式各样热气腾腾的糕点,还有一小盅燕窝粥。满满放了一大桌。
“阿弟,你的伤未好,”苏樱雪也打了一勺鸡汤盛入瓷碗中,亲手递给楚星沉,柔声道,“你也多喝点鸡汤,伤口愈合的快······”
“好。”楚星沉笑着接过。
三人就围桌而坐,边食边聊。
“今日可能出这院落?”苏樱雪淡淡地问道,她们已经被禁足一日了。
“小姐,不能,今早奴婢下楼已经去问过了,依旧不许走出西厢院落······”
踏雪柔声道,“今日的膳食,是楚皇子用银钱打点了送膳小厮,那小厮便在餐盒里,给咱们行了方便。”
“谢谢阿弟······”苏樱雪闻言,眸色微动,她这个阿弟,似乎也是有用的。
“阿姊客气了,若是喜欢,多喝一些。”楚星沉看着苏樱雪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她整个人都没有几两肉,那腰更是细若拂柳,比刚离宫时瘦了一截。
再不补补,他看着都心疼。
“即是只封了西厢的院落门,那同在一栋楼,踏雪你待会儿将那鸡汤和燕窝打包起来,再挑些好用的糕点,给清茗阿姊送一些。”苏樱雪想了想,补充道。
“诺。”踏雪闻言照做。
“奴婢先去给清茗小姐送鸡汤,趁热饮用对疗伤更好。”
踏雪笑着提着食盒离开,屋内便只有苏樱雪与楚星沉。
楚星沉看她一小口一小口抿着那勺中吹凉的鸡汤,轻声地叹了口气,这般吃,可不得这般瘦?
再怎么吃,也吃不进多少东西。
果然才饮了小半碗鸡汤 ,苏樱雪就放下了手中的碗勺,她柔声道,“阿弟你多吃些,阿姊饱了。”
“阿姊只喝这一点?”楚星沉眉头微皱,有些难以置信,“阿姊可是不喜欢星沉煮的鸡汤?”
苏樱雪闻言一怔,呆呆地抬头,回道,“不是,阿姊挺喜欢的。”
“即是喜欢,便一碗都喝了,一滴不准剩下!”楚星沉闻言,眉头微皱。
“阿弟······”苏樱雪也有些为难,她不明白,为什么非要喝。一双水灵灵的眼眸望着他。
楚星沉并不动摇,见她不肯再喝,只得拿起她的碗勺,轻舀一汤勺,放在唇边吹了吹,凉了才喂至她唇边。
“阿姊,昨夜给阿姊把了脉,阿姊体内余毒尚未清干净。“
楚星沉哄着她解释,“阿姊因中毒,体内气血亏空,身体虚弱。”
“因此只有阿姊乖乖配合,星沉才可以好好地替阿姊调理好身体,把余毒清干净,不是吗?”
楚星沉将盛着鸡汤的汤勺喂在她唇边,她不吃,他便僵持着,一步不退让。
“阿弟······”她刚想开口反驳,楚星沉看准了她张嘴的瞬间,将鸡汤给她灌入嘴中。
她满满喝了一大口,抬头却看见楚星沉微扬的剑眉和带笑的眉眼,只能轻叹一声,果然是个少年。
她就没法和少年讲道理。
“阿姊,是要阿弟接着喂,还是阿姊自己喝完?”少年剑眉星眸,眸光坚定,眼里偏执情深,寸步不让。
这鸡汤,是特意炖给她补气血的,如今她因上次的刺杀与中毒,体内气血亏空,身体过于虚弱,暂时不宜······
虽说如今他楚星沉也没有这般打算,但总得把她的身体调理好,做好准备吧。
万一到时候某日,两人真的修成正果,那她有个好身体,以后才能给他生个健康的后代,不是吗······
昨夜她一遍遍的拒绝,倒叫他有些改主意了,或许,先替她把身体早日调理好,总没错······
楚星沉掩去一切情绪,执着固执地与她僵持。
苏樱雪自是不懂楚星沉的心思,但她不想在小事上与楚星沉闹掰,终是顺着他的意思喝完了一整碗。
她方才喝完鸡汤,不多时,一个仆人进来将一切收拾好,杯盏碗筷撤下,铺上了文房四宝还有书籍功课。
?
苏樱雪瞬间被这场景惊呆了,她不是被禁足在西厢院,可是这架势怎么看怎么不对?
苏樱雪脑中带着大大的疑惑,她不解地抬头看向安排一切的楚星沉,出声问道,“阿弟,这是何意?”
楚星沉替她将面前的文房四宝铺开,给她递了她离宫后未学的功课,打开她的课本,冷声道,“阿姊离宫许久,得抓抓学业。”
“作为南宫世家唯一的继承人,阿姊这点学识可不够······”楚星沉冷冷地道。
再者,以后她若是做了他的女人,同他一起走那条荆棘之路,要同他执手前行,那她如今的能力确实还匹配不上他。
所以,楚星沉心想,作为一个合格的男人,也有义务去培养自己未来的女人······
那就从六艺开始。
从这些宫规、礼仪、学识、权谋之术学起,若他日后手握权势,她也得有与他并肩同行,打理权势的能力。
······
“如阿姊所见,这些日子,要将阿姊这些日子落下的基础,统统补上去。”楚星沉闻言,眸色坚定,无可退让。
他打定主意去磋磨打磨她,要将她从一块石料,雕琢成一块璞玉。
自然是下定了决心,改造她。
苏樱雪闻言,惊呆了,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楚星沉,有些不信他。
毕竟她好歹学了几个月,可楚星沉起步就比他慢,她根本不信两人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一丘之貉,同是学渣,哪来的他可以指导她?
笑话,她死都不学。
“阿弟说笑了,阿姊今日不想学······”苏樱雪刚开口,起身打算离开。
楚星沉一把抓住她的玉腕,又将她拉坐回去。
少年比他高出半个头,浑身肌肉结实,站在她的身后,眸色坚定冷漠,带着无法言语的偏执与执拗,冷声道,“巧了,今日阿姊背不完这篇策论,写不完这些题目。阿姊哪都去不了······”
楚星沉站在她身后,他一只手扶在他肩上,用了巧劲。她若安分坐着,楚星沉的手没有半分力道。她若想要起身,那千斤坠一般的力道便死死压制住她的小身板,她就是一点也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