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隔间里,听着他们的谈话,只觉得好笑。
我原以为这些人只是心里不平衡,没想到他们的野心和嫉妒心如此深重。
竟然在我还没开始正式工作时,就急不可耐地想要算计我。
更可笑的是,他们居然想通过损害公司的利益,来达到私人的目的。
赵雪玲几人离开后,我才从隔间里走出来。
赵雪玲这种没有背景,一步步爬上来的确实吃了不少苦,承受了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压力。
而我确实是空降而来,只是为了替乔家和陆家复仇,压根没打算在公司久留。
不过,我原本也有心观察一下这几个总监的业务能力。
若有值得提拔的,倒不妨引荐到总部,或给他们更好的发展机会。
可惜,他们不但没有抓住机会,反而选择暗中陷害我。
这样心术不正之人,自然也没必要再留在金盛。
他们既然这么急于出手,那我不介意利用这个机会,顺势清理掉分公司里这些不忠不正的人。
从公司出来后,我正准备驾车从地下车库离开时,却意外碰到了傅斯年。
我微微一愣,心中闪过一丝惊讶,很快猜到他大概是为了订婚的事情而来。
于是,我率先开口:“关于订婚的事,我已经和家里人说过了,他们没有什么异议。”
“不过,我爸爸唯一的要求是,如果我们要领证,你的腿必须治好。”
傅斯年淡然点头,语气平静:“这是自然。”
我抬眸看向他,心里有些疑惑:“那你今天来找我,是还有其他什么事吗?”
傅斯年语气如常,眼神淡然:“我打算搬到你家去住。”
我音量瞬间提高:“什么?为什么要搬到我家?你不是在云城有房子吗?”
他顿了顿,缓缓解释:“虽然我们两家的婚约现在已经确定了。”
“但傅景焕那边或许还会派人来试探,为了做实这桩婚事,搬过去住是最合适的办法。”
“你不用担心,”傅斯年补充道,神情淡定,“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我顿时觉得脸上一阵发烫,暗自为自己刚才的过度反应感到尴尬。
原来他并没有我想的那样,我自己反倒脑补了太多。
我轻轻咳嗽了一声,强作镇定:“嗯,既然这样,那也没问题。”
裴父给我在云城买的房子足够大,傅斯年搬进来也不算什么,甚至连带上他的助理也完全住得开。
况且,我们确实有婚约,住在一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不过,出于谨慎,我还是忍不住提醒他。
“既然你要搬进来住,那有几条规矩必须遵守。“
“首先,未经允许,你不能随便进我的房间,另外,也不能带其他女人回家。”
傅斯年淡然一笑:“没问题,这是应该的。”
第二天一早,他果然让周特助把东西都送了过来。
我安排他住在离我卧室最远的一间,一切安顿好后便准备去公司。
正当我要出门时,傅斯年忽然叫住我:“裴小姐是要去金盛?”
我转过头:“是,怎么了?”
他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去准备金耀项目的土地拍卖?”
我点了点头:“没错。”
傅斯年轻声说道:“既然如此,我倒可以和你一起去。”
这时,站在一旁的周特助补充道:“裴小姐,今天拍卖的那块地正好是傅氏集团旗下的,傅总和您去,也算顺路。”
听到这里,我更不好意思拒绝了,于是,我和傅斯年一同上了车,前往金盛。
上车后,或许是巧合,也可能是习惯,我和傅斯年不约而同地坐在了后座。
一时之间,车内气氛显得有些微妙。
我目光紧紧盯着窗外,心跳莫名加快,尽力不去看他。
可即便如此,那晚令人脸红心跳的情景还是时不时浮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耳边隐隐泛起的红意更是难以掩饰。
相比之下,傅斯年倒显得异常平静,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他坐在那儿,神色淡然,目光深远,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车内的空气变得有些凝滞。
为了打破这种尴尬,我硬着头皮开口:
“傅总,你的腿最近怎么样了?需要我们裴家帮忙找专家吗?”
裴家虽在国内不显山露水,但背后的资源却极其广泛。
华国国宝级的几位医学专家、和院士都曾为裴家效力。
当时我昏迷不醒,也是靠请了几位顶尖医师联合会诊,才得以在一个月后苏醒,身上没有任何异常。
如果能请他们出手,傅斯年的腿,想要治好并不是难事。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傅斯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了。”
我一愣,忍不住追问:“为什么?”
他沉静的目光依旧落在前方,声音低沉:“我的腿,不需要治疗。”
我敏感地察觉到他不愿多谈的态度,虽然心中充满了疑惑,但识趣地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心里却忍不住隐隐思索,他的腿真的不需要治疗,还是……有什么隐情难以言说?
傅斯年像是察觉到了我未出口的疑虑,慢慢转头看了我一眼。
“关于我的腿,我自有打算。”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如果裴小姐担心将来会影响我们领证结婚的事,大可放心。”
“我可以保证,在婚礼前,我一定能站起来。”
他的自信让我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继续,只好点了点头。
气氛再次陷入微妙的沉默,我感到手足无措,但好在车子很快便到了金盛。
今天我要参加的是一场重要的土地拍卖,关系到未来项目的开发。
而乔云泽和陆星玮更是早早得知消息,就已经在金盛等我。
刚下车,乔云泽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脸上带着温和笑容。
然而,当他看清傅斯年也跟着我一起下车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自从我的葬礼上,傅斯年当众拆台乔云泽后,两人的关系便陷入了彻底的僵局。
乔云泽一直怀疑我和傅斯年之间有什么,尤其是傅斯年阻止他见到我的尸体,让他恼怒不已。
按照傅斯年的安排,我的遗体被葬在的陵园是傅氏旗下的,他甚至不允许乔云泽前去悼念。
从那时起,两人之间的关系早已紧张至极,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