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洲的助理也看见了,又看见裴总嫉妒得快要发狂的样子,心里一阵唏嘘。
忽然被问起近两天的行程。
助理说完后,又把手机递过去。
裴元洲联系了林政屿明天晚上在moon club见面。
是一家酒吧。
晚上八点,骆槐和祝双双也在这家酒吧门口见面。
祝双双冲上去抱她一把,不可置信地问:“你真的能来酒吧啦?你说可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让人魂穿了。”
骆槐哑然失笑。
其实也不怪祝双双这么惊讶,以前的她从不进这些地方,裴家不让,裴元洲更不让。
上次去清吧,也是她当时过于生气难受而生出的一点反抗心思。
“你老公真答应?”祝双双又问。
“他说我早就成年了,可以自己做主,去哪里都可以,不过要和他说一声,玩差不多了给他发消息,他会来接我。”骆槐想起当时的场景。
诏哥正在喝水,听见她问能不能跟祝双双去酒吧,回过头来笑了笑,喊她“老婆”。
“老婆,我说过你不用这么乖。”
“你和朋友出去玩不用问我,不过你得和我说一声,让我知道你在哪。而且你早就成年了,可以自己做主。”
“第一次去酒吧?”
她点头。
“那有些事你需要注意一下。首先,婚戒戴好,其次,位置要提前预约,你们约了吗?没约我帮你们订。”
“你酒量一般,喝少点,实在高兴多喝也可以,记得给我发消息打电话告诉我位置。”
“但凡离开自己视的酒和酒杯都换掉。”
“最后,手机给我。”
她把手机递过去,看着邢彦诏把自己设置成紧急联系人,说可以了。
她就来了。
祝双双感慨:“真,爹系老公。走走走!”
挽上骆槐的手臂就进去。
骆槐心里好奇,从小到大的规矩也不让她四处张望,只是不知道的地方就会去问祝双双。
祝双双会贴着她的耳朵一一解释。
里面的音乐简直震耳欲聋,光线也是五颜六色,灯红酒绿就是面前的场景。
“对了,待会和你介绍个人,今天不止是要庆祝你拿到朝野科技的offer,还要恭喜我脱单!”
骆槐惊喜道:“那个学弟吗?”
“嗯嗯嗯!”祝双双想到自己的小男朋友就两眼发亮,“不是不告诉你哦,是,我们也是昨天才在一起的嘛。”
谈了恋爱的女人一下子变得娇羞起来。
骆槐忍不住笑出声:“苦了你了,追了这么久。”
两人来到订好的位置上,祝双双又夸起小男朋友,说这个好位置还是她男朋友订的,有卡。”
骆槐第一反应:“他常来?”
“是啊。”祝双双还没来得及坐下,就看到他小男朋友来了,立马跑过去,一下子就扑到对方怀里,大大方方抱着亲了一下。
手牵着手过来。
简单打过招呼后,男生叫来酒,三人举杯庆祝。
骆槐只喝一小口,她也怕醉。
没一会,两人到舞池里去。
男生问她不去吗?她摇头,看着两人在舞池里尽情摇曳,时不时抱在一起,祝双双笑容满面,她也会跟着笑,很替双双高兴。
无意间一瞥。
舞池旁边有两个熟悉的人影走过,五颜六色的灯光忽明忽暗,她也能确定其中一个是裴元洲。
不过这与她无关。
骆槐继续看着舞池中舞动着身姿的男男女女,受到氛围的影响,她也会跟着节奏轻轻点一下头,拿起酒杯又小喝一口。
期间有人搭讪。
她会把手上的戒指亮出来,然而没什么大用。
前来请她喝酒的男人络绎不绝,高低胖瘦都有。
直到祝双双冲过来,凶巴巴把那些人挥走。
忽然又走来一个。
“还来?都没见过美女是吧?”祝双双转身,骆槐也跟着转身。
眼前站着的人赫然是裴元洲。
骆槐没有惊,更没有喜。
只有无语。
怎么又来?
“双双,你和你男朋友继续玩,我叫诏哥来接我回去了?”
“这就走啊。”祝双双有点不舍,她知道是因为裴元洲来扫兴,于是那句“真扫兴”是冲着裴元洲说的。
裴元洲一直皱眉。
起先他还不确定是骆槐,骆槐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连林政屿都说“大嫂竟然会来酒吧?”
他不放心过来确定,还真是。
骆槐看见他就自动往祝双双旁边去,和他保持着距离。
于是,他心里窜起一簇火,出声质问:“小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骆槐看向他。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骆槐:“我没瞎”
裴元洲一噎,祝双双扑哧笑出声来,侧头说:“我好几次感觉到了,你现在终于知道反驳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好像是从你结婚以后才有的改变。”
“是吗?”骆槐的眼神有些茫然,很快又想通了,“大概是因为诏哥教的吧。”
祝双双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大哥。”
裴元洲又又又被无视。
他忍无可忍,又不得不忍,不能叫骆槐再讨厌他了。
“小槐,我送你回去。”
“诏哥在来的路上了。”
“他允许你来这种地方?”裴元洲不悦,“他怎么能允许你来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因为他不是你啊。”骆槐现在听不得裴元洲有点指责邢彦诏的语气,“他不会把我当小孩,不会用为我好的名义限制我做什么。”
裴元洲反问:“你是在怪我以前管你太多?我是为你好。”
“我是为你好,我都听腻了。”骆槐冷冷淡淡地说,“你站过去点,待会我看不见他了。”
裴元洲心里一刺。
肩膀忽然搭上来一只手。
“裴总,让个道。”邢彦诏促狭着眼睛,又是在鱼龙混杂的酒吧里,身上那股狠劲比平时更具压迫感。
裴元洲没由来一怵,肩膀被摁得吃痛。
他不得不侧身到一边。
“诏哥,你怎么来得这么快?”
“男人不能说快,知道吗老婆。”邢彦诏每次听她喊自己,心里就忍不住美一下,调侃一句就把人抱起来,“玩累了吧?抱你回去。”
骆槐想说不累,男人后面那句话出口,她又改成点头。
“喝了多少?”邢彦诏忽然凑近,“我闻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