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领命而去,木婉兮则开始兴奋地逛起内务府的院子。
她看着眼前的各种好东西,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她拿起一颗硕大的蓝宝石,对着阳光仔细端详。
“哇,这成色,简直无与伦比。”
“还有这小金山,太壮观了。”
一堆堆码放整齐的金锭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简直要亮瞎眼。
“还有这字画,每一幅都是精品啊。”
她展开一幅古画,上面的山水栩栩如生,笔墨精湛,让她赞叹不已。
张正清看着陛下如此贪恋财物的样子,简直是没眼看,心中暗道“俗啊俗”。
然而,在看到她随意的展开一个知名画作时,他急了,大声喊道。
“住手啊住手!这都是要专门收存摆放的,怎么能随意扔到地上?
别动,别动!这是某大家的绝迹啊!”
他连忙冲上前去,小心翼翼地从木婉兮手中接过画作,如同捧着稀世珍宝一般,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此画乃大师之作,笔法精妙,意境深远,世间难得几回见啊。”
“不就是一幅画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但她也知道太师对这些文化艺术的热爱,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两个人就一边一个,一个忙着看金银珠宝,一个忙着看书法古画。
让匆匆赶来的李大人,摇摇头叹道:“俗啊俗啊。”
李大人走上前来,对着木婉兮恭敬行礼道:“陛下,这么多钱财,此时不买粮送往前线充当军粮更待何时啊?
有了这些,可够顶上一阵子了。
陛下,微臣真是误会您了,此招虽损,但是有用啊。”
然而,木婉兮却柳眉一挑,双手抱在胸前,说道:“什么买军粮?这可都是朕的钱,谁也别想拿走。”
李大人惊呆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太师听到这话,手里还抱着画呢,一个箭步跑过来,怒目圆睁,大声道。
“你说什么?你不打算买军粮?”
木婉兮理直气壮地点点头:“对啊,打这么久还打不下来,还老是要钱,把我国库都搬空了,不支援,不支援了。”
一副昏庸至极的模样,太师气得浑身发抖,扬起手就要砸。
看到手里的字画,动作轻柔的放在李大人的怀里,然后追着木婉兮就开打。
“你个小兔崽子,亏我还以为你是有脑子想办法了。
虽然有点没智商,但也不至于无可救药。
但没想到你还是如此昏庸,既然如此,与其看着你把国家给败了,还不如我亲手了解了你,免得做这国家的罪人。”
这话就非常大逆不道了,周围的宫人都吓得跪下了,瑟瑟发抖。
李大人也被这一幕惊得半晌回不过神来,心中暗叹不愧是太师大人啊,当面敢说的就他一个人啊,自己都是偷偷骂。
木婉兮连忙躲避,一边跑一边喊:“你,你个老头子,你出言不逊,大逆不道啊,我诛你九族啊。”
太师依旧追着她不放:“好啊,你今天就诛吧,顺便把你自己也诛了。”
木婉兮加快步伐,跑到门口,大叫道:“不管我不管,这钱都是我的,谁也不能动,要是国库又空,定是奸臣所为。”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太师毕竟没有年轻人腿脚快,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跑了,气得跺脚。
空气中只留下木婉兮的那一段话,在太师耳边回响,他面色铁青,怒不可遏。
“这陛下,当真是昏庸至极!”
李大人看着这满院子的钱财,心中满是无奈与悲愤。
“这充足的银钱,竟化不成支援送往前线,讽刺啊讽刺。
战士在前方抛头颅洒热血,他们的陛下还在念着她的钱财。”
一时间,李大人竟是升不起丝毫希望。
然而,片刻后,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顿时想出一个荒谬的办法。
“用我一人换千万人,这钱我就还非得拿出去买粮食。
反正陛下只知道吃喝玩乐万事不管,而我经营多年,还是有些人脉。
到时候要是追究,尽管来拿我的命。”
想罢,李大人便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却带着无尽的苍凉。
太师看着孤注一掷的李大人,刚想开口劝阻,脑海中却不知为何又想起陛下刚才的话。
“若是国库又空,为何又空?”
正想着,就看到李大人对他拱手:“愿太师助我一臂之力,等到陛下发现库房空虚,定是李某一人承担,绝不牵连他人。”
太师看着李大人的脸,突然间,也哈哈大笑起来。
李大人一脸疑惑:他也疯了?
太师捋了捋胡须,赞道:“妙哉妙哉,李大人你这个计划好啊。”
李大人见太师赞同他,眼神升起一丝希望:“太师愿助我?”
太师摇摇头,一脸神秘地说道:“要是国库又空,定是奸臣所为,关大人何事啊。”
竟也转头走了。留下李大人一头雾水,这是在骂他吗?
木婉兮跑了一小段后,累得气喘吁吁,她停下脚步,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地喘着气。
等到福安跟了上来。
她直起身子,毫不客气地说道:“背我,腿疼。”
这回去的路可不短啊。女皇殿下向来是不肯多走一步路的,福安对此早已习惯。
他顺从地蹲下身,让木婉兮稳稳地趴在自己背上。
木婉兮刚刚跑动过,喘息声格外大,覆在福全耳边,仿佛掩盖了周遭的一切声音。
他背着木婉兮缓缓走在回去的路上,心中思绪翻涌。
刚才在内务府听到的那些话不断在他脑海中回荡,一向对万事都不管不顾的福安,破天荒地开口说道。
“陛下,银钱能再得,可是战争不等人啊。
您想想,只有国家长长久久,您的位置才能更长久。”
木婉兮轻笑了一声,一只手揪住福安的耳朵,略带调侃地说道:“福安在关心我?”
福安的耳朵被揪得微微泛红,却不敢乱动,只是轻声说道:“奴才是为了国家着想。”
木婉兮却并不在意,她低下头,贴上他的脸颊,又重复了一句。
“我不管,我的钱我不拿出来,要是国库又空,定是奸臣所为。”
福安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固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