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么年代,买买买都是一种可以让人忘记烦恼的事情。
本来是两个人买,现在是三个人买,更快乐。
买完之后,让人将东西全部送回伍志鸿住的酒店,三个人继续找个地方吃饭。
三人落座,服务生送上菜单,问道:“几位要点酒吗?”
白嘉月第一反应是不用。
她有哥哥耳提面命,在外面不许喝酒。
除非有哥哥在。
后来,沈淮说,他在也可以。
但是哥哥不同意。
沈淮觉得自己是正人君子,但在哥哥眼里,显然还是要提防一下的。
不过伍志鸿说:“要不然,喝点葡萄酒?那个度数低,少喝一口不要紧的。”
白嘉月犹豫了一下。
人有烦心事的时候,确实有一点想喝酒。
花菱纱想了想,也道:“要不来一小杯吧,月月,喝一点点。我看你下午挺烦的,咱们也借酒浇个愁?”
“行吧。”
白嘉月也不想扫兴。
“你们先点着,我出去打个电话。”
“好。”
花菱纱拿着菜单,熟门熟路的开始点菜。
既要好吃,还要有特色,好在这个她门清。
白嘉月很快就打完电话回来了,酒菜也很快就上来了,三人一边吃一边聊,聊的挺好。
白嘉月心里其实是很感激的,她知道今天下午,这两个人在故意讨好自己,逗她开心。说话也顺着她,处处都哄着她。
朋友做到这一步,还有什么不满意呢?
三个高脚杯倒了酒,一人一杯。
开始的时候,白嘉月还是浅尝辄止的,但是喝着聊着,不由自主的就多了点。
花菱纱也喝的有点多。
伍志鸿看着两人觉得不太行,小心翼翼的道:“要不然,今天就这样吧,你们都喝多了,我送你们去休息?”
“嗯,行。”
白嘉月多少还有一点点理智,是要休息了。
她这会儿只觉得晕乎乎。
要是哥哥在,要骂人了。
“那我去叫服务生。”伍志鸿道:“菱纱,你住的近,我叫服务生送你回去。我送小白回去。”
“嗯?”
花菱纱听着觉得不大对,但是头晕的厉害,她刚站起来,又坐下了。
伍志鸿打开了包厢的门。
随后他就吓了一跳。
本来门口应该站着的是一个服务生。
每个包厢的门口,都站着一个服务生,好随时服务包厢里的客人。
但现在,他们所在的这个包厢外面,不仅站着一个服务生,还站着几个黑衣人。
见伍志鸿出来,黑衣人动也不动,依旧放空。
服务生倒是赶忙道:“客人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
“哦,我朋友喝多了。”伍志鸿道:“麻烦还找人送她回家。”
说着,伍志鸿从怀里摸出钱包,掏出几张钞票来递给服务生。
服务生接了钱,爽快应着。
但凡是大一点的酒店,夜总会,等等各种场所,都有这样的服务。保证给你稳稳妥妥送到家,不然的话,客人怎么能没有后顾之忧的吃喝呢?
门此时开了一半,伍志鸿往里一指:“送这位小姐回家。”
“好的。”
“不用。”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黑衣人开口了。
站在最前面的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朗嘉誉。
伍志鸿愣了一下:“你们是?”
“你好,我是白小姐的保镖。”朗嘉誉道:“小姐刚才给我打电话,说在外面和朋友吃饭,可能要喝点酒,让我带人过来候着。”
朗嘉誉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着两个人。
他大步走进房间,白嘉月已经趴在桌子上了。
花菱纱好一点,也好不到哪里去。
“大小姐。”朗嘉誉凑过去,低声道:“我来了。”
“小朗哥。”白嘉月虽然醉眼朦胧,但朗嘉誉还是认识的:“你来啦?”
“是。”
“送我回家。”白嘉月口齿不清的吩咐:“再,送花花回家。”
“是。”
花菱纱和朗嘉誉也很熟悉,他身边的人都是认识的。
花家虽然有钱,但和邢子墨不能比,所以大部分时间她和白嘉月出去玩儿,玩儿晚了,都是邢家的人安排送她回家的。
当下花菱纱摆了摆手:“师兄,那我们先走了。不用你送了,你也喝,喝多了,回去休息吧。”
白嘉月点了点头,伸手扶住朗嘉誉的胳膊。
朗嘉誉将人扶了起来。
好像也是孤男寡女,但这不一样。说起来有些不好听,在很多大户人家,因为教养,也会对下人很和气,不会颐指气使,但是,不会太在意性别的区别。
要不然之前邢子墨也不会让朗嘉誉跟着白嘉月当贴身保镖。
伍志鸿此时总算明白了。
刚才白嘉月出去打电话,是叫人来接了。
不过来的人不是男朋友,是她哥哥手下的保镖下人,所以非常懂规矩,不做一点打扰的事情,只是在门口等着。
现在吃完了,要回家了,自然也不用别人送了。
“小朗哥,走吧。”白嘉月朝伍志鸿摆摆手:“师兄,再见。”
“再见,你慢点……”
伍志鸿再说不出什么话来,看着朗嘉誉扶着白嘉月慢慢离开。
白嘉月和花菱纱都不能喝酒,可是他也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么一茬。
在海城这地界,他确实低估了白家的势力,也低估了白嘉月。
白嘉月看似不拘小节,随便任性,可安排的滴水不漏。今天晚上,她就算是喝的不省人事,也没人能把她带走。甚至他都不知道朗嘉誉带人来了多久,是不是一直注意着包厢里的举动。
如果,如果他觉得白嘉月喝多了,有什么不规矩的动作,或者白嘉月发出一点语气不对的声音,他都不敢想,是不是打开门,就会有几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
伍志鸿莫名的抹了抹脖子,觉得自己今天好像捡回一条命。
他惊魂未定叫过服务生:“结账。”
“您好,刚才那位先生已经结过账了。”
朗嘉誉常年跟着邢子墨,做事绝对上台面。
伍志鸿将钱包塞进口袋,拿了外套,慢慢的往外走。
他也喝了不少,但是他酒量好,刚才还有些醉意,现在已经不见醉态了,只是脸色有些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