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段时间无甚大事发生。
聂昭昭也回过一趟聂国公府,没有过夜就走了。
龙景阳时不时来送东西,有吃食,有他自己刻的簪子,还有一些别国的小玩意。
最让聂昭昭意外的还有海鲜干货,景国附近的国家都没有临海的,据说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运来的。
聂昭昭琢磨着要不要开个海鲜铺子,空间里多的是。
大海啊,以后定要去看看。
茶楼里十三已经开始说书了,聂昭昭把西游记抄下来十五回,没有做太大的改动,这样才精彩。
府城说的西游记是聂昭昭删减过的,自己本就没有这方面的学识,衔接的不太好。
对于听书的人来说,新奇有余,但是总觉得说书的有什么说漏了。
“快点呀!安福说都已经开场一刻钟了。”
殷阑好不容易才溜了出来,这两人还这么不靠谱。
龙景年一张脸皱成一团,苦哈哈的喘着粗气,“表哥,走慢点呀,我走不动了。”
殷阑上下打量他一眼,“我说三皇子,你是不是又胖了,你不要老是待在府里吃吃吃,能不能多出来走走减减肥。”
昌平侯之子谢焱笑着摇摇头,上前去肘着龙景年的一只胳膊,“你慌什么,又不是没在客来茶楼听过,琼楼玉宇的前十回你不也没去听。”
殷阑故作潇洒的在十一月的天气摇了两下扇子,“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安福在给爷买炸鸡的时候偷偷去听了一耳朵,回来就跟我说琼楼玉宇说的好多了,精彩纷呈引人入胜,就连安福都说和客来茶楼不能比,而且还有表演呢。”
两人将信将疑,有谢焱拖着,龙景辞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大多数人都先入为主,以为京城琼楼玉宇说的西游记和别处的也一样,没有太大变化。
但是故事实在是好听,琼楼玉宇还有表演,楼里每天也是人满为患,客来茶楼的生意越来越不好了。
一开始还有人因为茶水便宜,在客来茶楼听说书,可是时间久了,客来茶楼一直不说新的,客人也不满意了。
虽然故事百听不厌,可是短时间一直听一样的,都能背下来了。
后来客来茶楼还跑到琼楼玉宇闹事打砸,说琼楼玉宇剽窃。
聂昭昭故意让他们砸的,只是让昭一注意着,把贵重的东西不经意的放到他们面前,让他们砸。
一旦砸了就赶紧报官。
那些人也是看碟下菜的,可能得了吩咐只需闹得把客人唬走,不想惹事。
聂昭昭都不知道他们是太有恃无恐,还是把她当傻子。
客来茶楼的背后之人,是巡盐御史王安明妻子林绵的娘家人,那林绵娘家侄女是宫里的简嫔,每年都会给简嫔送上不少好东西。
简嫔无子,又心性单纯,皇帝就给了个封号简,时不时也愿意去她的宫里歇息。
……
聂昭昭心想宫里哪儿来单纯的人,单纯的人早死千八百遍了。
最后当然无事发生,正好有从邻江府过来的客人,当场拆穿,邻江府早就有个琼楼玉宇。
客来茶楼的人贼喊捉贼,讪讪的走了,
这可不行,舞到聂昭昭面前怎么可能就这样揭过,嚣张就算了,做错了赔礼道歉都没有。
巡盐御史可是个肥差,聂昭昭就不信他是干净的,就算干净也得给他找出不干净来。
要不是现在的盐管控在朝廷手里,聂昭昭都想做这个生意,而且品质比现有的好多了。
说干就干,当晚聂昭昭就去了巡盐御史王安明的家中。
没想到会看到眼前的画面,一下立正,抬手蒙住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聂昭昭虽然什么都懂,大多还是以前小雅巴拉巴拉和自己说的,但是也没有看过小视频啊。
这一下冲击力太大了,聂昭昭怕自己长针眼。
还好龙景阳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大摇大摆打开密室,里面就是一些正常的金银。
聂昭昭都已经收过前朝宝藏了,这点小钱收进空间里都没个响。
左不过五十万两,聂昭昭就说他不干净吧。
不过这么大的密室,才放五十万两,其他的估计送出去了。
简嫔那里可能有,但绝对不多。
暗格里有账本和密信。
聂昭昭翻了翻,账本上只有支出和收入,对应的人只有不同的符号线条。
聂昭昭心想还挺谨慎。
至于密信只有几张白纸,无字信,这可难不倒聂昭昭。
收完准备再去书房捣捣乱,给那王安明一点小小的恐惧。
那账本上的符号可有好几个,让他猜去吧,最好内斗起来。
刚到书房,看到里面的龙景阳吓得一抖,差点叫出声。
龙景阳一下就发现来人了,欲拔出剑的手转而捂住了聂昭昭的嘴,在聂昭昭耳边气音开口,“是我。”
聂昭昭当然知道是他,不然也不会被吓到,眼里都是心虚,他看到卧室的画面了?
耳边被热气吹的有点痒痒的。
聂昭昭把龙景阳的手扒开,刚想问,龙景阳抬手嘘了一声。
龙景阳转身把书房弄得乱糟糟,才把聂昭昭揽在怀里抱走了。
聂昭昭被裹的严实,也不知道玄月从哪儿赶出一辆马车来。
奇怪的看了龙景阳一眼,出来干坏事还坐马车?
进了马车也没被放下,扒拉开大氅露出嘴巴,“你怎么在那里?”
“不是有人到琼楼玉宇去闹事?”
言下之意就是他知道自己肯定会去找王安明麻烦。
聂昭昭紧紧盯着龙景阳,确认他是不是真没去过卧室,不然怎么不问自己。
龙景阳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盯着自己的眼珠子即使在夜里也熠熠闪光。
龙景阳把王府里里外外都转了一遍,当然看到了卧室交叠的三人,就是没看到聂昭昭,以为自己想错了,她本就没来,就去书房找找证据,没想到……
龙景阳语气清浅,随意一问,“你直接就去的书房?”
聂昭昭没有丝毫停顿,“是啊。”
她当然不可能说从主卧过去的。
龙景阳也没再问,仿佛真的就是随便问问,把她送回忘迹就走了。
聂昭昭把药剂洒在空白的信纸上,字迹显现了出来。
翻来覆去都是一样的话,“送银子过来。”
送到哪里送多少都没有说。
纸张就是普通的纸张,只能看看从字迹入手能不能行了,如果对面的人是亲自写的,那聂昭昭会狠狠鄙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