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人身体虽然不错,没有着凉,为了预防传染,刘悠然还是煮了一锅红糖姜水茶。
“来来,过来全都喝上一碗,不要被脏东西染上病!”
被称作脏东西的人。
夏二老爷一家“……”
赫连家众人“……”
三叔公“……”
他们连忙端起官差发放的汤药喝了下去,他们不要当脏东西,也不要得传染病。
夏星儿将地上的柴火弄灭,带着三小只进了破庙。
庙里灯火通明,上方的佛像布满了蛛丝网,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地面上已经被刘悠然跟诸葛佩,白婉儿收拾干净,先铺上了一层草席,上面又铺上了软软的褥子。
地方虽然小了一些,但是睡下他们一家不是问题。
张三将破庙留给了夏家人休息,他们官差则带着一众官差轮流守夜。
夏星儿挨着三小只睡下,等全家人都睡熟之后,她睁开眼睛,坐起身,准备去京城走一趟。
她还是不放心家人,在他们睡觉的地方放了一个阵盘,才用瞬移符往京城去。
片刻之后,她再次来到宫墙之下,夜色黑沉,她利用精神力探查宫内的情形。
禁卫军们在宫内来回巡逻,他们的状态有点搬。
看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去年旧的,有的已经洗的发白了,有的甚至有破洞,看着就像从箱子里翻出来的。
就连换洗的衣服也没有给他们配,可见皇宫的日子是怎么样的。
狗皇帝的心情不知道怎么样,夏星儿反正心情挺美妙。
一眼望去,昔日辉煌的皇宫早就跟以前不能对比,现在完全就是一个灾难现场。
夏星儿大摇大摆地穿梭于破败的宫殿间,只见那些曾铺在地上的白玉砖,如今已残缺不全,不少地方裸露着泥土,显得凄凉而荒芜。
琉璃瓦更是早都不见踪影,屋顶上尽是些破碎的木片和杂草,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月光透过破败的屋顶,斑驳地洒在地上,与四周的昏暗形成鲜明对比,更添了几分阴森之感。
偶尔,一两只老鼠从废墟中窜出,吓得她连忙后退几步,心中不禁感叹,这皇宫真是今非昔比,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威严与辉煌。
看来狗皇帝是真的没钱了,不然不可能不修缮皇宫,看来自己这次得走空了。
夏星儿一人在街道上游荡,想的去谁家转悠一下,弄点钱钱回去,不想白跑。
突然就想起汝阳王和他的儿子轩辕东,上次把连他王府都搬走了,不知道现在在哪。
有事就找久久。
“久久,帮我找找汝阳王现在在哪里落脚。”
夏星儿没有等到久久的回复,想要再次询问的时候,脑海里传来了久久的声音。
“星儿,我找到汝阳王府现在的居住地址了,他们现在居住在城西一座三进的宅子里,地图我已经给你发放到系统空间,请查收。”
夏星儿按照久久给的地图,来到汝阳王府现居住地址。
看见眼前的宅子,夏星儿有点咋舌,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堂堂汝阳王会居住在这样一个地方。
这个宅子也太不起眼了,居然连个牌匾都没有,只是简单地用黑漆刷了大门,门楣上连一丝雕花也无,显得异常朴素,几乎要被人海中的匆匆行人忽略。
夏星儿贴上隐身符,直接翻墙而入。
夏星儿再次在心里呼喊久久。
“久久,给我这个宅子里人员信息。”
“在院子里六男一女,二十个打手,六个小厮,四个丫鬟,八个粗使婆子,正屋两人,东厢房五人,院子七个,其他的都在下人房。”
“正屋的两人已经睡下,剩下的五人还在议事。”
夏星儿心惊,忍不住吐糟道:“久久,你这说的也太详细了。”
久久傲娇道:“也不看看本系统是谁!”
夏星儿嘴角抽了抽:“久久那你休息会,我先过去听听他们说什么。”
“如今皇宫被盗,我呢王府也被搬空,许多东西都已经落入盗贼手里,现在很多人都在私下转移自己的财产,让我们的人盯紧一些,肯定会有收货。”
说话的是一个约摸三十岁的男子,面子偏白,面色看起来十分精明。
听见这些话,另外两人道:“还是我们王爷精明,知道鸡蛋不应该放在一个篮子里,若非如此,汝阳王府被盗,只怕有我们头疼的了。”
“王爷在幽南山那里有一处私宅,平常会借住小住的名义会过去赏景,任凭那盗贼再有什么本事,肯定找不到那里去。”
“是该找人去看看了,我们要是能找到信王豢养私兵,暗地里招兵买马的证据,我们就能以陵王的名义将此等谋逆之事揭发出来,如果信王猴急跳脚,与陵王不死不休,那就再好不过了。”
屋里五人各自喝着茶,安静下来,想着怎么样才能给王爷谋到更多好处。
听到这里,夏星儿就明白了,这只是汝阳王暂居的宅子,正屋两人一个肯定就汝阳王了。
但来也来了,这些人都不是好人,他们也不是好人,那她就不客气了。
夏星儿直接跳下屋顶,直接一脚踹开房门。
屋内五人顿时从异想天开中回过神来,空气中还残留着他们因惊恐而急促的呼吸声。
看到房门大开,夜风携着丝丝凉意灌入,却看不见来人,几人吓得脸色煞白,连滚带爬地冲向屋内的武器架。
“是谁,出来,不要装神弄鬼!”
其中一人颤抖着声音喊道,手中的长剑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剑尖在地上划出一道道杂乱的痕迹。
其余四人也是手忙脚乱,有的拿起大刀,有的则是一把短匕首,眼神四处搜寻着那神秘的身影,心跳如鼓,几乎要跳出胸膛。
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棂,斑驳地照在屋内,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更添了几分诡异。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在屋内响起,如同鬼魅般飘忽不定,让五人瞬间汗毛竖立,紧握武器的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恐惧与紧张交织,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