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废掉甄志柄的男根后,目光转向抱着赵志敬尸体的鹿清笃,笑着说道:“臭道士,小爷今天是怎么跟你讲的?”
鹿清笃浑身一颤,说话已是不利索:“臭...小...子...,你....要...干...什么?”
“臭道士,小爷今天告诉过你,再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小爷向来是说到做到的,桀桀桀桀.....。”
说罢拎起鹿清笃的衣襟,左右开弓扇起耳光。一边还说道:“臭道士,让你嘴巴乱说话。”
直到左右两边已是肿胀均匀,鹿清笃那肥胖的脑袋已是形如猪头。杨过方停下动作。
杨过转身看向定在原地的李志常,运起一道劲气射出,瞬间解开了他被封的穴道。李志常身躯微微一晃,双脚用力稳住身形,站好身形后满是戒备之色地望向杨过。
杨过冲着李志常说道:“臭道士,你们耽误了我搭建木屋的时辰,那就罚你们今夜把木屋给我搭好。”
李志常被点中穴道动弹不得,目睹赵志敬被误杀,甄志柄被废,知道眼下形势比人强,不能意气用事,只好照杨过说的去做,以求全真众人安然脱身。李志常心中也明了,即使日后要来寻仇雪恨,也需先脱离眼前困境。
除了躺在地上的赵志敬、甄志柄,其余全真教弟子皆如建筑工匠般,卖力给杨过修起了木屋,而杨过则化身监工,盘腿坐在一旁。
眼见诸事平定,小龙女对着孙婆婆说道:“婆婆,随我入内。”言罢,领着孙婆婆一同踏入古墓之中。
十几个全真弟子转瞬之间沦为苦力。时光悄然流逝,直至半夜时分,在他们的忙碌下,杨过的木屋终于落成。
杨过望着木屋,嘴角上扬,不打算再跟这群人计较。挥了挥手,冲着全真教众人说道:“你们滚吧,要是还敢来找我的麻烦,可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好运了。”
李志常神色沉肃,领着众弟子,抬着赵志敬与甄志丙,脚步匆匆赶回重阳宫。此刻,他心中犹如压着巨石,两位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一位殒命,一位重伤垂危,此事必将在重阳宫掀起惊涛骇浪。
李志常一入重阳宫,径直奔赴丘处机闭关之所。至丘处机面前,他整衣敛容,恭恭敬敬行过礼。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不敢有半分隐瞒,遂将事情始末详细道出。从赵志敬邀众人出头,到之后的冲突中被误杀,以及甄志丙受伤诸事,皆一五一十,据实以告。李志常秉性忠厚老实,叙述过程中,言辞恳切真实,未有丝毫不实与歪曲。
丘处机向来性情刚猛暴烈。当得知门下后辈弟子前去寻仇却反遭死伤之事后,怒容满面,忍不住呵斥道:“尔等实在无用!数名三代弟子联合起来,竟连一少年都无法制伏!” 内心深处,不禁暗感叹如今全真教门下弟子,是一代远不及一代。
全真六子皆于此处闭关,潜心研习 “天罡北斗七星剑阵”。甄志丙乃师兄弟几人内定的下任掌教,丘处机自不能擅自决断,遂领着李志常前往拜见掌教马钰及诸位师弟。
等见着其他几位师叔师伯,李志常又一次将事情经过详细地讲了一遍。
马钰听后,皱眉问道:“志常,你可知那少年来历?”
“回师伯,弟子不知那少年来历底细,弟子今日也是第一次见。”李志常垂首,恭敬作答。
丘处机沉声道:“那人年岁不大,却身负有如此高深武功,想来师承之处绝非寻常门派。”
王处一却是肃然说道:“不论他是何来历,既羞辱我教众人,又伤我教弟子,此事不能不了了之,须得让他给个交代。”
郝大通颔首赞同道:“我教若不追究,教中弟子恐会认为我等怯于那少年。”
马钰看向李志常,问道:“志常,你方才说那少年罚你等在活死人墓前为其搭建木屋?”
“是的,那少年说是我等耽误了他建屋的时辰,故而罚我等。”李志常如实回禀。
马钰若有所思,喃喃道:“怪哉!那活死人向来是生人勿近,如今却容那少年比邻而居,莫非那少年与活死人墓有什么渊源?”
众人闻言,皆陷入沉思,殿内气氛一时凝重非常。
孙不二神色凝重,沉声说道:“莫非活死人墓在外间还有传人,此次归来是为给那龙姓女子助力?”
她又看向李志常,问道:“志常,你们在那活死人墓可曾见到那龙姓女子?”
“啊?回师叔,弟子等见到在墓道入口处有一老一少两位女子。甄师兄好像是因多看了那龙姓女子几眼,便被那少年废去了男根。”
郝大通听闻,怒哼一声:“哼,这小子竟如此狠毒,不过是多看几眼就下如此杀手?这行径与邪魔外道又有何区别?”
“志常,你所言可是实情?那活死人墓中的人,当真没有帮助那少年?”马钰身为掌教,自是要查清各种来由。
李志常恭敬回道:“回师伯,确实只有那少年一人动手,活死人墓中的龙姓女子与那老妇只是在一旁观看,并未参与。
丘处机神色凝重,沉声说道:“你且详细说说与那少年交手的经过。”
李志常低着头惶恐地回答:“师父,那少年出招极为迅猛,仅是使出一招便将弟子制住。”
丘处机继续问道:“那你可曾看出那少年武功的来路?”
“那少年施展掌法之时,弟子就见眼前出现无数掌印,他仿若化身数道身影,弟子瞬间失去攻击目标,随后就被他点中了穴道,并不曾看出他的武功路数。”
马钰脸上神色凝重,又问道:“志常,志敬究竟是如何被同门所误杀,你详细说来。”
“弟子遭其制住后,那少年旋即飞身攻向赵师兄。赵师兄示警诸位师兄弟合力擒下那少年,诸位师兄弟拔剑围攻。但那少年身法诡谲异常,弟子未及看清他如何击飞赵师兄手中长剑,就见他瞬间便现身在赵师兄背后。诸位师兄弟收剑不及,剑刃便已刺入了赵师兄身躯。”
李志常回想起方才交手的瞬间,并未有何隐瞒,只是他的视线被赵志敬身体所挡,却是没瞧见杨过拍在赵志敬后背的那一掌。
“唉,志敬是命里该有此劫啊!”马钰叹道。
其他几位也是黯然,被自己同门师兄弟误杀,倒不能全怪在那少年身上。
“那你可知,赵志敬缘何要去寻那少年的麻烦?”马钰忽又问道,声音中带着探寻之意。
“此中缘由,弟子并不知晓。只是听闻似是赵师兄座下的几名弟子与那少年有甚纠葛,至于个中详情,弟子实在不清楚。赵师兄只说让我等前去相助于他。” 李志常语气恭敬地回答。
“掌教,志敬死于我教人之手,此事可暂不追究,然而他无端废去志柄之事,却不能轻饶。” 丘处机面色凝重,虽知晓赵志敬之死与杨过相关,却也无法将其怪罪于杨过。但甄志丙乃六人精心培育的下任掌教之选。倘若此时无所作为,那全真教必然会遭受世人耻笑,威严扫地,沦为江湖中的笑柄。
郝大通微微点头应和,说道:“邱师兄所言极是。若不向那人讨要说法,我教弟子遭此毒手,教中却不为其出头,日后我全真教必遭他人诟病。”
王处一轻抚胡须,沉声说道:“少年人争强好胜之心虽可理解,但小小年纪出手就这般狠毒,实是有违人伦。说不得要将其带回我教中,加以引导教诲,使其明悟是非善恶。”
这话要是让杨过听见,少不得又是一番嘲笑。毕竟此时全真教的地牢里还有四个被囚禁了十几年的人。(被周伯通擒回关押的彭连虎、侯通海、灵智上人,沙通天四人。)
众人神情肃然,皆觉此事需谨慎处理,只是诸人却是忘了去寻鹿清笃将事情彻查清楚。
正当几人于厅中商议杨过处置之法,气氛凝重之时。一名三代弟子匆匆而入,抱拳躬身,神色肃然道:“掌教,各位师叔,甄志柄师兄已醒,此刻正在外求见。”
厅内众人闻得禀报,皆微微一怔,片刻沉默后,掌教马钰沉声道:“让他进来吧。”
马钰望着被弟子抬入殿中的甄志丙,微微叹气,目光中满是忧虑。此事对甄志丙打击巨大,他内心暗自祈愿,只盼甄志丙莫要因此而丧失了向道的决心。修道一途,本就诸多艰难险阻,如今又逢此变故,实在令人忧心。
“志柄,既已负伤,当下你安心调养就好,诸事待你伤愈之后再议也不迟。” 马钰言语中满是关切。
甄志柄挣扎起身,对马玉说道:“掌教,弟子所受之伤并无妨碍,既已出家向道,过往种种皆如云烟。弟子恳请掌教,莫要因弟子之事前去找那少年寻仇。”
甄志柄回想起与杨过交手时被其内力震开手臂的情景,深知自家师叔与师父绝非杨过对手,此事若再深究下去,恐会给全真教带来更多祸患。
“志柄,你这般言语究竟是何意?”马钰问道。他知自家弟子的品行,相信甄志柄不会毫无缘由说出这般话语。
“那少年武艺高强,内功深厚,恐在诸位师叔之上。他与我等师兄弟交手之际,已然手下留情,否则我等断无可能归来。” 甄志丙本欲劝诫诸位师叔莫要再去寻杨过麻烦,以免有所损伤。
可他低估了师叔们对颜面的看重。
丘处机怒目圆睁,厉声道:“志柄,你言语失当,我教为正道之首,威严不容轻犯,岂容你这般灭自家威风、长他人志气。”
“我等倘若对此坐视不管,外界之人定会认为我全真教畏惧一个少年,如此一来,岂不是平白跌了我教颜面。”郝大通也是声色俱厉地怒斥甄志柄。
在郝大通心中,全真教的声誉与威望重如泰山。
甄志丙郑重地继续劝说道:“郝师叔,那少年仅用一招,便震得几位师弟吐血后倒飞而出,其实力不容小觑。”
“一招便震飞数人?”丘处机目光如炬看向李志常,质问道:“志常,你先前为何未提及那少年一招震飞数人的事情?”
“丘师叔,此事不能责怪李师兄。当时他位于原地不能动弹,而那少年出手又极为迅速,以那般情况,想必也是无法看清。”甄志柄替李志常开脱道。
马钰抬手示意,而后说道:“诸位师弟,依志柄所言,那少年武艺高绝,不容小觑,我等切不可轻视于他。但他出手重伤志柄一事,势必是要给我教一个合理交代。”
“是极,是极。”几人附和道。
甄志丙见掌教已然下了决断,深知再劝无用,便不再多言。
丘处机对着马钰提出建议:“掌教师兄,不如我等六人一同前往,会一会那人。我等六人施展阵法,想来制服此人应是不难。”
“如此甚好,倘若他确有悔改之意,当将其带回教中,悉心调教数年,务必要引领其步入正途。”王处一沉声说道。
马钰神目光缓缓扫过诸位师弟,沉声道:“既如此,诸位师弟,明日我等六人便一同前往活死人墓,去会一会那少年人。”
杨过并不知晓全真六子已然下定决心要维护自身颜面。此时,他正忙着卸去马鞍,而后将缰绳松开,给予那匹马儿无拘无束的自由。
而全真六子终究是过度自负,高估了自身能力,未能正确估量杨过的实力。
天方亮时,杨过闭目凝神盘坐在木屋中,打坐调息。玄铁重剑放在身旁。自他出手废了甄志柄,心中便十分清楚,全真教必定会再度前来寻仇滋事。
杨过陡然间双耳微微颤动,双眸刹那睁开,沉声道:“来了。” 随即便见他导气归元,握着玄铁重剑长身而起,步出木屋,来到了外间空旷处。
杨过双手撑住剑柄,将重剑伫立在地。目光静静地看着全真教众人走来的方向。
全真六子尚不知晓,杨过在他们毫无察觉之时,早已发现了他们一行人的踪迹。待他们行至近处,视线中渐显现出一位身前伫立着大厚黑剑,身着青衫的少年身影。
自全真六子现身后,杨过便暗里仔细打量,这六人功力深厚、气息内敛,实力不低。
丘处机目光紧盯着杨过,一见到杨过便以严肃的语调问道:“少年人,就是你出手重伤我教弟子?”
闻言,杨过面露不屑,说道:“如果你说的是昨天晚上的那几个臭道士,那就是我做的咯。”
“你为何出手要这般狠毒?”丘处机严词质问道。
“老道士,你可别弄错啦!” 杨过挑了挑眉,笑着说道,“我这可是在帮他安心向道呢。”
郝大通听闻这话,面色一沉,呵斥道:“纯属一派胡言乱语。残害他人躯体,却还敢妄言是助人之举,实在是荒谬绝伦,违背天理人伦,真是岂有此理!”
杨过咧着嘴说道:“那臭道士,管不住自己那点事儿。我出手帮他废去了那杂念的根儿,这可不就是在助他一心向道?说不得以后他还能得道成仙呢!”
马钰向前走出一步,负手而立,一袭道袍随风微动,周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势,尽显一派掌门之风范。沉声对杨过说道:“少年人,莫要再强词夺理。我全真门下若有弟子犯错,自有教中门规惩处;若我门中弟子与人比斗落败被打,那是其技不如人。然你出手实是过于狠毒,今日,你务必给本教一个说法。”
杨过不屑大笑,说道:“哈...哈...哈…你们全真教还真是有趣啊!竟然连事情的缘由都不问,便跑来向我讨要说法。难不成,你们以为我是不会杀人吗?”
“少年人,你师承何处,你家长辈何在?”刘处玄也是适时开口。
“你莫要再强词狡辩,你重伤我教弟子,此乃确凿之事。”孙不二也出言道。
郝大通开口说道:“我教那已逝去的弟子,乃误伤于本教门人剑下,此事我教不再追究。但你重伤我教弟子一事,不能就此作罢,需得要有个说法。”
“你们这些老道士可真是有意思!之前那死道士啥都不问就想治罪于我,现在又来几个老道士。怎么着,你们全真教就光会欺负人,还不准别人还手啦?”
杨过目光冷峻的看着全真教众人,几番被全真教诸人滋扰,此刻心中愈发恼怒,不由再度想起了当年在全真教的遭遇,顿时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压抑。
口中也是毫不留情的说道:“我再三手下留情,你们这些臭道士却一次次跑来寻我麻烦,看来今日不送几个去见王重阳,这事儿是没法消停啦!”
“少年人,看来我今日等定得将你擒回教中,予以管教,如此方能引你步入正途。”王处一这时开口说道。在他看来,眼前的少年若不加以管束,日后恐成大患。他身为全真教之人,有责任纠正此等 “离经叛道” 之举。
“真是笑话!我可不是你们全真教的人,哪里用得着你们来操心?再说,你们这些臭道士有那本事把人教好吗?”杨过稍作停顿后,眼睛看向丘处机,带着一丝调侃说道:“我说的对吗?丘道士。”
丘处机闻言顿时语塞。胸膛剧烈起伏,双手紧紧握拳,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嘴角微微颤抖。双眼之中满是愤懑,口中艰难地吐出一个 “你” 字,后续的话语哽在喉间,再也无法说出口。
全真六子心中明白杨过提及的是丘处机弟子杨康之事,心下不禁暗自疑惑,此少年究竟如何得知这等往事。
马钰此时说道:“少年人,我等今日前来,并非与你玩笑。你莫要再左顾而言他。你重伤我教弟子一事,今日定要给出一个交代。”
杨过刚欲开口,身后传来一道女声,言语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王重阳的徒子徒孙们倒是长本事了。一干长辈,竟联合起来为难一位少年,全真教这威风,当真是名不虚传。”
杨过闻言,知道是孙婆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