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疑惑,“哪位京城的大人?”
花姨白了她一眼,“你不认识,那位大人来百花阁的时候你还小。”
莺莺:……
这时,宋小粽子,哦不,宋盼儿挣扎着起身,艰难看向花姨,“伯母,方便单独聊聊吗?”
花姨点头,“方便方便。”
这可是她的救命小恩人,她都以为自己见阎王了,没想到还能是被救回了一条命,对待小恩人当然得客客气气才是。
花姨跟着蹦蹦跳跳的“粽子”去了墙根儿底下。
此时天光已经大亮,大家开始忙着煮泡面。
宋盼儿开门见山,径直开口问道:“伯母说我爹长得像京城的大人,是哪位?姓谁名谁?”
花姨:!!!
天老爷!这是什么样的听力?隔那么远,她声音也那么小,怎么就听见了?
她嗫嚅着不敢说,即便昨晚已经见识到这些人的实力,可那些人是达官贵人,都说民不与官斗……
“如果伯母告诉我,那这次的医药费全免。”宋盼儿淡声开口。
花姨:“镇国公世子柳祎!”
宋盼儿:……
所以你为什么为难?敢情就是为了免医药费?
花姨见宋盼儿不说话,担心她觉得这个消息没有价值,不给免医药费,又赶忙吐露了更多信息。
她本名花芙蓉,是江南盐运使夏寒松夏大人养在外头的女人。
而百花阁的靠山也正是夏寒松。
之前夏寒松因贪墨被抄家问斩,百花阁也被连累清算,所有姑娘都被发卖。
她因手里捏着知府大人一个不大不小的把柄,得以假死被摘了出来。
但花芙蓉明白,她不可能逃脱。
那些人不可能放过她。
夏寒松在出事前曾给过她一样东西并一封信,让她交给宁州秦山书院的齐夫子。
她把信送到以后,找了间客栈落脚,结果没两天齐夫子就被人杀害。
她没敢逗留,以最快的速度回了江南。
之后大旱,她还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
可惜,还是被找上了门。
宋盼儿缓缓蹙眉,齐夫子……秦山书院……贺驰!!!
贺驰不就是秦山书院的学子!
为什么这么确定呢?
因为每回她不认真听课,贺驰就会说“你这样的在秦山书院得天天被罚去打扫茅房。”
只有非常熟悉,并且有一定的归属感,才会不自觉把书院的名字挂在嘴边。
她看着花芙蓉,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表情,连眼神都没变上一变,“那件东西现在还在伯母手上吗?”
花芙蓉连连点头,“在的在的,我一直随身携带,就怕弄丢了,他一直让我千万要保管好。”
她说完,抬手从脖子上摘下一块不起眼的小银锁。
那银锁成人拇指大小,看着十分精致。
宋盼儿扒拉下厚厚的棉被,一屁股坐到地上,拿着那块银锁晃了晃,果然感觉到里头装着东西。
她征求了花芙蓉的意见,从怀里抽出一张什么花纹都没有的洁白手帕,又从小腿上抽出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然后轻轻撬开银锁,倒出里面的东西,竟然是两粒灰白色的小丸子。
她把银锁还给花芙蓉,捧起手帕闻了闻,顿时神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