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杀你爹娘的山匪长什么样?你跟师兄说,师兄去帮你报仇!”凤生听了宋盼儿的身世心疼不已,恨不得立即飞去帮她报仇。
宋盼儿赶紧摆手,“二师兄,谢谢你,但是不用了,我以后要自己报仇。”
她要哪里找一波山匪?
竹影听她这么说,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不错!小师妹有志气!”
“你放心,师姐一定会督促你学本事!”
宋盼儿满眼感激的握住她的手,“谢谢师姐。”
只要不揪着她身世不放,那她们就还是好朋友。
进了小楼,师兄妹二人先代宋盼儿看了她住的房间,之后又带她去看了特意为她打造的练功房。
宋盼儿看的眼睛都瞪圆了,觉得月落峰的人都是大大滴好人。
这一天晚上她睡得很香。
第二天一早,她送出了给如风道人和师兄师姐准备的礼物。
她没什么能送的出手的,干脆就送了几张她临摹下来的火铳图纸。
见到图纸,如风道人更加确定宋盼儿就是他月落峰的接班人。
瞧瞧这还没有上过课的小姑娘,竟然就能画出这么精细的图纸,这要是再经过学习,那不得成为整个修仙界最厉害的炼器师?
送完礼物就要去松林苑启蒙,宋盼儿也是在这时候,终于见到了杀害翟老头一家的凶手。
无恨仙君身姿挺拔,一头银发以玉冠束在头顶,看起来不苟言笑的模样。
宋盼儿对人的喜恶很敏感,她能感觉得到无恨仙君很讨厌她。
正好,她也很讨厌对方。
“今日,我要教大家引气入体……”
无恨仙君站在讲台上讲课,宋盼儿听得十分认真。
即便讨厌对方,可该学的东西她得学。
跟着无恨仙君的讲解一步一步操作,宋盼儿感应到了不停涌入身体里的灵气。
此刻,在别的弟子眼中,小姑娘盘腿坐在地上,周身散发着淡淡的银白光晕。
无恨仙君看着如此有天赋的宋盼儿,眼底闪过一抹窃喜。
从翟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上天又给他送来了一个这么有天赋的小姑娘。
看来他的大业有望。
竹影和凤生趴在松林苑外高高的树上,见到宋盼儿这么快就引气入体,齐齐笑咧了嘴。
她们担心小师妹会被其他弟子排挤,所以专门守在外头,以便小师妹被排挤的时候,她们能及时出手。
结果没想到小师妹这样天赋卓绝,比当初大师兄引气入体还快。
“小师妹这么快就引气入体,明天衡芜宗上下要是不知道这个消息,那就是咱们做师兄师姐的不称职。”凤生手里拿着留影石,将宋盼儿引气入体拍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竹影点了点头,“就是就是,你快回去告诉师尊这个好消息,我继续留守这里。”
凤生应了一声,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原地。
竹影紧紧盯着宋盼儿小小的身影,笑得与有荣焉。
……
……
当天中午,衡芜宗上上下下、无论内门还是外门,无论是各位长老还是弟子,都知道了月落峰新入门的小姑娘是个超级天才,仅仅只花了一炷香的时间便能引气入体。
宋盼儿跟着弟子们去食堂吃饭,感觉大家看向自己的目光都怪怪的。
有慈爱,有嫉妒,更多的是羡慕。
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脸懵逼从储物袋里掏出了昨晚连夜收拾出来的“科技与狠活”。
衡芜宗的饭菜太过清淡,不整点辣条她实在难以下咽。
咸香麻辣的辣条一出,一下子就吸引了其他弟子的目光。
都是十来岁的小孩,谁又能抵抗得了辣条?
宋盼儿也很大方,把油纸包往桌子中间推了推,“大家不要客气,都吃点吧,很好吃的,很下饭。”
其他弟子面面相觑,最后年纪最小的内门弟子小心翼翼拿起筷子夹了一片。
“茉莉师姐,这个是什么啊?好好吃!”那弟子尝了一口,眼睛瞬间亮起。
宋盼儿弯了弯唇,“这个东西叫辣条,大家不要客气,都尝尝吧。”
见已经有人打了头阵,其他弟子也纷纷伸筷子夹了一片。
一时间,整个食堂里只能听到弟子们被辣得“嘶哈嘶哈”的声音。
凤生和竹影站在食堂外,瞧着里头小姑娘和其他弟子打成一片,忍不住抬手抹了抹眼睛。
“小师妹都没给我尝过这个什么叫辣条的东西?她是不是不喜欢我啊?”凤生扯着竹影的袖子,低声呢喃。
竹影也有这个怀疑,因为宋盼儿也没有请她吃过。
两人正陷于“小师妹是不是不喜欢我们”的时候,宋盼儿意到了他们,放下碗筷走了过来。
“师兄师姐,刚好你们在这里,我就不用等下午了。”
“喏,这是辣条,一种零嘴。”
大大的油纸包被捧到面前,凤生感动得热泪盈眶。
他都看见了,小师妹在里头拿出来吃的,可还没有这个油纸包的一半。
果然,小师妹最爱的还是他们月落峰的师兄师姐。
“好了,师兄师姐,我得进去吃饭了。”宋盼儿送完辣条,摆了摆手,又回到了座位上。
刚过去就有弟子将自己餐盘里的红烧肉夹到了她的盘子里。
“茉莉师姐,请你吃。”
宋盼儿笑着道了谢,将油纸包里的辣条给那弟子夹了一片,“你也吃。”
……
……
就这样,宋盼儿靠着辣条成了新弟子里最受欢迎的人。
她聪明又好学,哪怕是十分讨厌她的无恨仙君,也不得不承认她的天赋与努力。
日子过得很快,眨眼已是一个月后。
这天,宋盼儿正在跟竹影一起做手工辣条,肖稷便走进了院子。
“小师妹,师尊有事找。”
宋盼儿“哦”了一声,施了一个清洁术把手收拾干净,跟竹影打过招呼以后才跟肖稷离开。
“大师兄,师尊找我有什么事啊?”宋盼儿牵着肖稷的手,仰头发问。
肖稷对她温和笑了笑,“师兄也不知道。”
宋盼儿低头,偷偷撇了撇嘴。
心想这人真是,连装都不屑装好一点。
大师兄可从来不会用这样的表情跟她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