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有一只小老鼠出生在一间封闭房屋的地底小洞,它生性好动,酷爱游历,于是他花了很长时间旅游,房间内的每个角落都遍布着它的足迹,终于绘制出了所在房间的地图,却发现房间的样子非常奇怪。
于是,它将自己绘制的地图带给朋友看,一群小老鼠全都惊呆了,不敢相信房间长这个模样,于是它们分头行动,又花了很长时间在房间内探索,终于绘制出房间的地图,却发现所有人绘制出的地图都是那般古怪的模样。
这件事在老鼠家族内引起轩然大波,它们所有的信念全都倒塌了,一些老鼠疯了,一些老鼠受不了这种打击,自杀了,而有那么几只老鼠却想到一个问题,房子外面是什么?
于是,五只老鼠带着鼠鼠家族的期待踏上征程,寻找出去的路,他们历经艰难险阻,终于从房间的烟囱中爬了出去。
他们看到了房间的全貌,也看到了很多缓慢移动的房间,外面的世界太大了,到处都是危险,他们不敢走远,只能坐在烟囱上观察。
他们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观察记录,发现这些房间移动的非常缓慢,若是转换成老鼠的时间,房间每移动一步所花费的时间,基本等于小老鼠的半生时光。
这样的结果,他们无法接受,有的老鼠建议先回房间,找其他出口,而有的却想待在烟囱上继续观察。
于是五只小老鼠分道扬镳,有三只小老鼠回到了房间内寻找别的出口,而另外两只则留在烟囱中继续观察。
又过了很长时间,待在烟囱上的两只小老鼠还是没能找到有用的线索,于是其中一只便离开了。
最后一只小老鼠,也是第一个绘制出地图的那只一直在烟囱上观察记录,直到暮年方才回到房间。
当其他小老鼠询问他发现了什么的时候,那只小老鼠却什么都没说,径直离开了。
然而,让其他老鼠没想到的是,那只小老鼠竟然疯了,妄想用房间内的一切资源强大自身,冲出房间。
老鼠家族不同意,合力对付那只发疯的小老鼠,却发现它已经强大到所有小老鼠合力都无法击败的地步,甚至还占据了一个卧室。
去过房间外的另外四只小老鼠开始研究它为何会变得如此强大,终于在临死之际发现了真相,四只小老鼠因此获得了能够与发疯的小老鼠对抗的力量,寿命也不再受限。
这个研究成果惊世骇俗,若是所有小老鼠都知道,整个房间就乱套了,于是它们将研究成果封禁了,并将发疯的小老鼠称为祸乱房间的罪魁祸首。
最后,发疯的小老鼠被它们合力杀死了,与它关系较好的老鼠也被杀光了,只有几个厉害一些的逃了出去。
发疯的小老鼠临死前将待过的卧室封闭起来,不让其他老鼠进来,并在那里留下了一些东西。
……
“咳咳咳~能讲的就这些了,你应该听懂了吧?”
三首黑凤的虚影气若游丝,黑色巨鼎上满是凹痕,伤势颇为严重,血神更惨,鲜红的心脏完全失去了颜色,几乎停止了跳动,虚影都模糊的快看不见了,此地虽处于源祖布下的阵法之内,但天道的威力依旧强大。
“额……大概听懂了。”
吴泽满头黑线,能编出这么个故事,也真是为难两尊大神了。
“懂……懂了……就好……”
血神虚弱至极,他身处大陆另一侧,天道威力更强,三天内乌云密布,天雷洗地,几乎没停过,劈的他都快陷入沉睡了。
“另外四只小老鼠的名号?”
“我的祖宗哟,这个真不能提。”
“行吧,看在你俩差点被雷劈死的份上,我就跑一趟吧,对了,分身已经带着血包在来的路上了,血神,你再坚持坚持。”
吴泽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拿着黑鼎急忙往大陆深处飞去。
大陆背面没有任何生灵,唯有无尽平原和人高的青草,很容易迷失方向。
碧玄大陆虽然只是一个腰子,但对于细胞来说,简直大到没边,吴泽走走停停,一直飞了半年,才看到无尽平原中间有一块寸草不生的荒芜之地,那里有一座残破宫殿。
“源祖究竟发现了什么?那四只小老鼠到底代表着什么?”
吴泽眉头紧皱,就他们的描述来看,源祖并不是天生源种,而是发现某个秘密后陷入疯狂才演变为癌细胞的。
那四只小老鼠效仿源祖,成功癌变,成为雄踞一方的肿瘤,只是不知名号。
“天道的掌控者,还有血神口中的老大,这两位应该是,剩下的两只……”
“轰隆~”
吴泽心中思索,却听到雷鸣声,抬头一看竟有一团雷云在猛烈翻滚,急忙停止思索,这才是真正的天道禁忌,任何能够联想到那几人的想法都不能有。
走走停停,又飞了大半个月,吴泽终于到了大陆中央的不毛之地,中央位置有一座残破宫殿,通体洁白,散发莹莹白光,即便历经无尽岁月依旧庄重威严,神圣非凡。
吴泽立于殿前,上面有一个破损的大字,依稀可见是【源】字,殿门完全损坏,殿内景色一览无余,两侧矗立着残破雕像,而中央位置只有一个雕像底座。
吴泽正欲入内一观,却听到一道迷迷糊糊的声音,
“天地灵气入体……”
话语模糊不清,断断续续,但吴泽却听得格外清楚,此话一出,吴泽瞬间炸毛,一股寒意从脚底板一直蔓延到天灵,冷的刺骨。
“天地灵气入体?”
吴泽警惕的停在原地,神情恍惚了一下,竟不由自主的回应了一句,那是来自血脉深处最为原始的渴望,它左右了吴泽的意志,让他无法自持。
短暂愣神,吴泽一阵摇头,恢复神智后快速后退,直至那股意志完全消失才停下,定睛一看,已离开神殿十里。
吴泽眉头紧皱,眸光闪烁不定,仅是靠近此地就会被那股意志左右,他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