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城的秩序开始重建,赌坊都被关闭,黑店被查封,典当行也被取缔。
百姓们的生活,也开始逐步回归正轨,她们除了去银矿上做活,修建官驿,就是开垦荒芜田地,待来年开春种地。
百里城新来的太守,叫谢逢春,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挺面生,云秀之前没见过。
问了一下才知,谢逢春是云阳城太守,平调过来的。
云秀要把工作和她交接一番,云秀已经重新统计人口户籍,还给百里城拉来了技术赞助,孵化出了一个支柱工业,铸银坊。
赌坊,诈骗这类产业让民风堕落,急转直下。百姓们,也都会想着赚快钱,不愿意再做来钱慢的工作。云秀就直接查抄关闭了赌坊。
首先,恢复造血能力,让人有一份工作能糊口,然后,再来改善民风。
云秀和谢逢春二人,在太守府促膝长谈,沟通交流了一整天,恨不得引为知己。
谢逢春派人重新丈量了田地,百姓们每人凭户籍册,可以领到三分田。
粮市司的官员还领着工匠们,重新修建官驿,百姓们参加建设官驿,每日能领工钱。这又是用基建来以工代赈了。
云秀笑了笑。此间事了,她也该去下一个地方,她得尽快去到西岭,在天气变冷下雪之前,赶到云隐城。
钟鹭派了几十人,押着逍遥楼的男人们去凌云城,那些男人不给自己赎身,一心想去凌云城赚贵人钱。
难道说,这就是干一行爱一行?在一个行业里深耕,做到最顶尖?不想做花魁的小倌,不是好小倌?
云秀是不能理解的。只能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吧,尊重,祝福。
准备好了上路的粮食,干草,用木桶装了好几桶水。一切准备妥当,云秀一行人出城去。
谢逢春一路送云秀她们出城离开,云秀对她道,“谢太守,回去吧。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谢逢春一揖,“大殿下,一路顺风。”
【宿主,等一等,可以招募一个人,柳芝。】
【谁?】
【你以前的门客,被你放跑的漏网之鱼。柳芝,她也在来的路上了,这个柳芝引起了陛下的注意。陛下看到了她的策论,觉得能用,就派人去请了。柳芝在她老家创办了乡学,教人识字。】
云秀应道,【哦,知道了,不急。让她先在基层锻炼锻炼。】
系统无语中,自家宿主就是太有主见了,谁的话,在她那里都是耳旁风,穿耳即过,不可能听进去的。
云秀让钟鹭的卫戍军,晚她一天出发。被卫戍军打着旗帜护送有什么意思,她这一路,就是奔着钓鱼执法去的。
她们继续往西,行进到一处山林时,忽然,一阵纷乱的马蹄声传来,云秀赶紧坐直了身子,发现前方马蹄声并不是马车队发出的。
“有情况。”云秀的声音在钟奕耳边响起,云秀已经发现了不对,她坐在马车里,目光透过车窗,落在了前方。
钟奕顺着云秀的目光看去,前方是一条小道,两旁是高耸入云的山峰,显得有些冷清。一群人突然从道旁的窜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他们身着黑色衣裳,每个人都带着武器,看起来像是土匪。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交出买路钱,老子就放你们过去。”为首的一个男人大声喊道。
云秀掀开马车帘,目光扫过这群人,眼中闪过一丝冷厉,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中透出一丝轻蔑:“就凭你们,也妄想收我的买路钱?”
“大胆的过路人,识相的就留下钱财,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山匪头目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恶狠狠地威胁着。
云秀深吸一口气,向山匪喊话:“我们是前往西岭的商队。我们携带的货物都是辛辛苦苦赚来的,岂能轻易让你抢夺?识相的你,最好放我们一马,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少废话!要想活命,把钱留下!”
那就别怪她了。
云秀轻轻笑了笑,她抬起了钟奕的手,手腕转动。
瞬间,射出的袖箭穿过了马车帘,正中领头男人的脖子,他瞪大了眼睛,倒了下去。
“你找死!为兄弟报仇!”另外一个男人大喝一声,举刀朝她们冲来。
其他土匪见状,纷纷冲来。
云秀看着这群乌合之众,大声道,“苏大苏二,苏三苏四,你们上!”
云秀身边的侍卫们,杀进了那群黑衣人中,她们犹如狼入羊群,那群黑衣土匪,毫无招架之力。
这队拦路打劫的山匪,很快就被解决。
云秀突然觉得有些违和,“等等,那群打劫的,好像都是身材矮小,胡子拉碴的男人?”
钟奕也拧紧了眉头,“这些男子,声若洪钟,作风粗犷,就和……楚国的男子差不多。”
“呵,”云秀冷笑了一声,云国之大,无奇不有,女尊世界里,还真有男人觉醒了。
“我们走。”
另一边,蹲在林子里的山匪等了许久,没什么动静,去打劫的兄弟伙,一个都没回来。
没想到,这次竟然碰上了棘手的硬茬,他心中暗自盘算了一番,最终,带着藏在暗处的手下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