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全说，只求你能给我个痛快……”
赖大夫的声音变得沙哑且虚弱，每吐出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透着深深的无力感。
他调整好姿势，支起上半身，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身体瑟瑟发抖，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的林萧，脸上满是绝望与疲惫交织的神情。
“看你的表现。”
林萧冷冷地回应道，他双手抱胸，笔挺地站在那儿。双眼锐利的、紧紧的盯着赖大夫，眼神里只有无尽的冷漠与威慑。
赖大夫深吸一口气，那吸气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环境下显得格外清晰，像是要从这浑浊的空气中汲取最后一丝勇气。
“当时，是黑鸦会策划生产新型毒品的一大节点。那可是谋取暴利的一个‘大生意’。”
说到这儿，赖大夫的眼中飞速地闪过一丝狂热。
“可是，新型毒品的剂量一直掌握不好。所以需要用人来做真实的人体实验。”
赖大夫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抬起头，偷偷瞄了一眼林萧的表情，见林萧还是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他又赶忙低下头，继续说。
“当时有个警方的卧底，想要抢夺当时制毒师手中，那份关于新型毒品配方的资料。”
说到这里，赖大夫突兀的怪笑了两声，那笑声在这阴森的地下室里，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真是自不量力啊。我呢，我早就料到会有人来打这份资料的主意，也不能让人白来一趟啊，所以提前准备好了一份假的放在那儿，就等着他上钩呢。”
他咧开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脸上的肌肉因为这怪异的笑容而扭曲着，眼中满是嘲讽的神色。
同时得意地晃了晃脑袋，稀疏的头发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凌乱。
说到这儿，赖大夫顿了顿，他吃力地抬起眼皮，意味不明的看了林萧一眼，便接着说道：
“我记得，应该是7月9号的晚上。黑鸦会派了几个得力手下找回了一些人，可以做实验了，那些人正被关在城东的一个厂房里。
这一消息，被原本是想把资料偷了就走的卧底听到。
那小子一听这消息，立马就将资料交给了另一个卧底，他自己则火急火燎地去救人了。”
赖大夫又在怪笑，那笑声越来越大，回荡在地下室里，仿佛是在炫耀着自己的“杰作”。
他疯了一样，边笑边用手拍打着地面，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狰狞。
“可他不知道的是，那个卧底本来就是我们安插在警方的人。”
“哈哈哈，他这是自投罗网啊，还以为能破坏我们计划呢，真是太天真了。”
赖大夫的身体因为兴奋而剧烈地颤抖着，仿佛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仍然带着扭曲的快感。
嘴角由于刚才笑得太用力，“滴答滴答”顺着下巴流出哈喇子，滴落在脏兮兮的地上。
“由于我们早就有所察觉，提前做了防备。于是，就干脆撕破脸，直接动起手来。就嗯哼……”
赖大夫说着，耸了耸肩。
“那个警察的卧底是死在你手上了吗？”
林萧放下环抱着的双手，双眼赤红，嗓音低沉的问赖大夫。
“哦~不不不。”
赖大夫伸出食指，费力的在面前晃了晃，“我只是调包了真实的新型毒品的制作资料，其他的我可没有干。”
“那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