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小聚,四人可以说都很满意,闫天泽和朱燚热聊,安玉和冷月也在那说着属于他们俩的话题。
等用完午膳,安玉和冷月又相约着去逛逛,什么衣服首饰这些,都买了一堆,闫天泽和朱燚认命得跟着。
和闫天泽与安玉自然的相处不同的是,朱燚和冷月两人的相处氛围更加客套且彬彬有礼,丝毫不像恩爱夫夫的样子。
安玉更加敏感,他发现了这个问题,不过也没有过问冷月,他不确定是不是冷月性格使然,还是他们两人之间真的有什么隔阂之类的。
毕竟据他所知,冷月和他相公成亲也不算久,还算是新婚夫夫。
不应当那般冷的,正是蜜里调油得时候。
再说了,他与闫天泽也未有夫夫之实,但是他们相处都挺融洽的,吃饭的时候还会互相夹菜,就连逛街闫天泽都会给他拿东西。
而且就算对方身上的银子是自己给的,结账时闫天泽也会主动上前。
甚至还会帮他挑选。
但是那朱燚就不会这样,他们两人互动很少,东西都是由下人来拿,结账也是下人来。
和月哥儿逛街的时候也不冷不热的,不说主动挑选了,他们两甚至都没有什么交流或对视。
安玉只觉得怪异。
在分开的时候,他又特意去看了下,朱燚居然都不扶着月哥儿上马车,反倒是自己先跑上去了。
安玉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回去的路上就跟闫天泽抱怨了起来。
“你说那朱燚是不是不喜月哥儿,怎么看他俩都怪怪的,没有点丝毫新婚夫夫的感觉,月哥儿对朱燚还好,眼中还带着点柔情,但是朱燚感觉并无情意!”
安玉越说越替月哥儿感到不值,那么漂亮的一个清冷大美人,居然被人这般冷落。
他要是个男子,娶了月哥儿疼宠还来不及呢,定要将月哥儿含在嘴里捧在手里。
“这朱燚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冷落这么漂亮的夫郎。”安玉一时间越想情绪越激动,都埋怨起朱燚来了。
“你怎么不吭声?”
他见闫天泽没有帮他说话,也没有一起骂朱燚,伸头凑到对方脸前,盯着闫天泽的双眼看,闫天泽的脸仿佛都被看出一个洞一般。
“这……那不是旁人的事情,咱不知内情,还是不要妄加揣测的好!”
闫天泽有些心虚说道。
毕竟他和安玉也没比朱燚和冷月好多少,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说法,每对夫妻或夫夫有每对的相处方式。
人家房中的事情,还是不要插手为好,免得惹一身腥。
“是这样子吗?”安玉有些犹豫。
“是呀,你不知道内情,万一里边有什么他们夫夫两才知道的事情,你莽撞冲上去,这不是让月哥儿难做!”
闫天泽继续安抚道,他可不想安玉插入朱燚夫夫俩的事情。
“所以,千万千万不要冲动行事!”闫天泽再次告诫安玉。
安玉虽然点头答应,但是他可不想什么都不做,毕竟月哥儿是他来府城的好朋友,他不想让月哥儿受伤。
打算寻个机会跟月哥儿探探底,要是能帮得上对方更好。
见安玉歇了心思,闫天泽也松了口气,不过一想到那冷月的夫君竟然是朱燚,就觉得这大历朝也还真是小,这都能碰上。
不过这冷月,上次他听到便觉得有些耳熟,一时想不起原书中是否有这个人。
闫天泽不死心,借着假寐,往脑子深处挖一挖,看看能不能从犄角旮旯里边找到蛛丝马迹。
毕竟人的脑容量有限,他对于原书也只是记主要剧情和关键人物罢了。
他又理了理主角攻独孤逸的关系网,顺着顺着,总算想到为何会觉得冷月这个人熟悉了。
这不是三皇子纳的侧君吗?
三皇子就是后来独孤逸投靠的势力,也是夺嫡大热门。
说起这个冷侧君还是独孤逸得到三皇子赏识的主要原因。
原书交待,这位冷侧君清冷如高山冰雪,似乎有常年不化,三皇子为此不少费尽心机,只为博美人一笑,但是还是难以令对方展开笑颜。
后面才知道,这冷侧君是带着仇恨而来的,原来他名叫冷月,是朱氏冷月,一个寡夫郎。
来到三皇子身旁就是为了给他夫君复仇,所以偷偷在三皇子吃食里下了慢性毒药。
还是独孤逸身旁的能人看了出来,并给三皇子解了毒,还查出了一切真相,这才知道这冷侧君是三皇子那已故表弟的夫郎。
他诈死进入三皇子府就是为了报仇。
后来查明原来是一场乌龙,三皇子表弟实际是个纨绔,自己不自量力,偏要到河中央采那莲花,后面落了水,抢救不及时。
三皇子不过也只是个在场的目击者罢了。
后面知道真相,冷侧君也只是被禁足,最后他自行上吊而亡。
为此三皇子痛哭两日,茶饭不思,不少读者夸这三皇子情深似海。
这件事在他们一家子被流放前半年发生的,也算是原主和安玉落败的重要节点。
毕竟独孤逸就此成为了三皇子身旁的红人,官职也是蹭蹭得涨。
原来这朱燚夫郎是那冷侧君,那这朱燚不就是三皇子落水而亡的表弟。
难怪,闫天泽说从未听过朱燚这人,合着原书里就没出现过对方的名字。
朱燚朱燚,当今皇室不正是朱姓。
闫天泽忽然发现他好像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他逐个分析了起来,目前皇室里,可以让三皇子称呼表弟的人,从定远侯家的,新伯侯家的等等一路猜过来。
感觉符合的也就只有长公主唯一的儿子,长公主驸马是入赘的,所以是跟着朱姓。
驸马又是潘阳郡出去的,和朱燚所说的潘阳郡也算说得通,只是那长公主早就故去,现在的驸马已经单独立府,又娶了妻妾。
好像只一个郡王单独住郡王府。
没成想居然来到了玉都府城,怪哉怪哉!
闫天泽分析不出对方的动机,不过既然隐藏身份到这,那必然是有所求的。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伤害到他身旁的人,他可不想平静生活被打破。
“嗯,怎么啦?”安玉靠着闫天泽的胳膊不太舒服,对方一下子紧绷一下子放松的,都硌着他头了。
肌肉硬邦邦的,一点儿都不好靠。
“没什么!做了个梦……”闫天泽可不敢说出真相。
“你……”安玉还想问,但是正好到家,这就给他打断了。
安玉想着来日方长,也就没有纠结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