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灯火阑珊的青楼前,媚倾城与冷若冰仿佛两朵截然不同的花,静静绽放于世俗的喧嚣之中。青楼的大门如同时间的漩涡,不断吞噬着形形色色的男子,而冷若冰的脸色,比那深秋的寒霜还要冷上几分。
“冷师姐,瞧,他还真的一步步踏进了那温柔乡呢!”媚倾城的眼神如同狡黠的狐狸,一边偷瞄着冷若冰的反应,一边戏谑地问,“此刻,你的心海是否正翻涌着惊涛骇浪?”
冷若冰轻轻一挥衣袖,仿佛要将所有的烦恼都随着夜风散去,但她的声音却如冬日寒风,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他的路,我已无权干涉。即便他选择沉沦,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更何况,那个油腻的中年大汉,带他进这种腌臜之地,又能教给他什么正道?”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对那大汉的鄙夷,仿佛在说,跟一个如此不靠谱的人混在一起,还能指望学到什么好东西?
媚倾城听了,笑得花枝乱颤,仿佛听到了世间最有趣的笑话:“哈哈,冷师姐,你这可真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还顺便给那大汉扣了个大帽子呢!不过,等他出来,我非得好好给他上一课,让他知道,这烟花之地可不是他该涉足的。”
冷若冰闻言,只是冷冷地点了点头,但那微微颤抖的睫毛,却泄露了她内心的波澜。
“哈哈,冷师姐,你这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明明在乎得要命,还硬要装作满不在乎。”媚倾城笑得前俯后仰,仿佛看穿了冷若冰所有的伪装。
……
与此同时,在青楼的一隅,方振海放下手中精致的小酒杯,目光如炬,直射向楚行身边那两位看似柔弱无骨、实则暗藏锋芒的女子。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说吧,你们两位,装扮成青楼女子,究竟有何贵干?莫非是想给我这把老骨头找点乐子?”
左边的女子,云雨烟,轻轻抬手,几缕青丝随之舞动,她嘴角勾勒出一抹迷人的微笑,大方地自我介绍道:“方振海前辈果然慧眼如炬,我等虽非凡人,却也难逃前辈的法眼。晚辈云雨烟,有礼了。前辈偏爱红尘女子,不屑仙途,这份洒脱,实乃修士中的异数。”
楚行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随意走进的一家铁匠铺,店主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修仙者。这份震惊,比他以往遇到的任何奇遇都要来得猛烈:“师傅,你……你居然不是凡人,而是修士?我这运气,简直是开了挂啊!”
在这青楼的纸醉金迷中,一段段不为人知的秘密悄然铺陈开来,而楚行的命运,也在此刻悄然转折,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推向了一个他从未想象过的奇妙世界。 在灯火阑珊的修真界一隅,方振海,这位传闻中脾气古怪、修为高深的元婴期老怪,正斜倚在雕花红木椅上,嘴角挂着一抹不屑的笑意,仿佛世间万物皆难入其法眼。“哼,那些徒有其表,内里空洞无物,连一丝女子温婉气息都欠缺的女修,在我看来,不过是行走的皮囊罢了,令人作呕。”他的话语如寒冰刺骨,直指面前两位来自千娇百媚宗的女子。
云雨烟,身着一袭轻纱流云裙,裙摆轻摇,如同春日里最温柔的风,面对方振海的讥讽,她非但没有动怒,反而笑容更加明媚,宛如春日初绽的花朵。“方前辈有所不知,我二人虽不才,却也是师承名门——千娇百媚宗。家师正在闭关修行,欲冲击那元婴中期之境,因此特派我等前来,恳请前辈出手,为她炼制一件护身法宝,以护她修行之路无虞。”说着,云雨烟的眼中闪烁着期待与诚意。
“哦?千娇百媚宗?”方振海闻言,只是轻轻一笑,随手提起桌上的玉壶,为自己斟满了一杯晶莹剔透的灵酒,一饮而尽,那酒香仿佛能勾动天地灵气,令人心旷神怡。“哼,你师尊若想求宝,怎不自己前来?派你个小丫头片子来,莫非是觉得我方某人闲得慌?”
云雨烟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继续说道:“家师闭关紧要,无法分身。为表诚意,她已备下厚礼:五十块上品灵石,足以让前辈修炼无忧;一块珍稀无比的灵铁,足以锻造绝世法宝;更有元婴丹两粒,助前辈修为更进一步。此外,若前辈肯屈尊前往,我宗还将赠予前辈两位出类拔萃的外门弟子,作为侍妾,常伴前辈左右,侍奉周全。”
“赠予?侍妾?”楚行,这位初入修真界的少年,闻言不禁瞠目结舌,心中暗自嘀咕:难道在这修真界,人命与情感,竟能如此轻易地化作交易之物?
方振海听后,不禁嗤笑出声,眼神中满是玩味与轻蔑。“就你们那千娇百媚宗的女子,即便全部加起来,也入不了我方某的眼。若是你们掌教至尊亲自来求,或许我还会考虑一下。”
“方前辈此言差矣!”坐在楚行身旁的另一位女子,面色微沉,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悦的娇嗔,“前辈虽修为高深,但也不能如此轻视我宗掌教至尊。实际上,我这位师姐,正是掌教至尊的关门弟子,也是我宗不可多得的天才。”
“元婴期?”楚行心中一震,目光在方振海身上来回扫视,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这位看似随性的老者,竟是拥有元婴期修为的超级强者!
“再敢多言,休怪我不客气!”方振海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如刀,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霸气,“我方某人心情不佳时,即便是修士,也照样震杀不误!”言语间,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弥漫开来,让整个空间都为之凝固。 但在这烟花之地,繁华与尘埃交织的角落,方振海并不想轻易掀起一场风波,更不愿在这风月场所留下不快的记忆。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对面前这两个年轻人说道:“哼,我与你二人如此耐心地周旋,已是给你们莫大的面子了,要知道,我这一声‘小辈’,可不是随便叫的。”
话音刚落,刚才还言辞犀利的那位女修,瞬间如同被冬日寒风侵袭,脸色变得比纸还白,嘴唇微微颤抖,再也不敢多言半句。她心里清楚,自己不过区区筑基期大圆满的境界,在方振海这位元婴期大能面前,简直就是蝼蚁与巨龙的差距,稍有不慎,便是灰飞烟灭的下场。
方振海若要取她们性命,不过是一念之间,犹如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这种实力上的绝对压制,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然而,云雨烟却是个例外。她非但没有被恐惧所吞噬,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娇媚的笑意,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方前辈,您身为元婴期高人,对我们这些小辈使用恐吓的手段,似乎不太符合您的身份和威望呢。”
方振海看着云雨烟,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仿佛被某种念头所触动。他嘿嘿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狡黠,几分老谋深算:“嘿,我今日新收了个徒弟,名叫楚行。如果你们能帮我照看好他,或许我可以考虑,在闲暇之余,帮你们师尊炼制一件法宝,如何?”
说到这里,方振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他回想起之前楚行身边跟着的两位金丹期女修,心中暗自思量:这两个女人会不会对楚行不利?若是能借她们之手,为楚行保驾护航,岂不是一举两得?既解决了后顾之忧,又让这两个千娇百媚宗的门人成为了免费的保镖,何乐而不为呢?
方振海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他甚至开始佩服起自己的聪明才智来。他深知,即使自己不履行承诺,这两个小辈又能拿他怎么样呢?他这种不要脸的程度,连他自己都感到有些害怕。
而说起楚行,方振海的眼神中更是充满了赞赏和期待。楚行的炼器资质简直令人惊叹,仿佛天生就是为炼器而生。在方振海看来,楚行就是他生命中的一道曙光,是他突破无望后老天赐予的完美传人。
其实,方振海之所以开设这家铁匠铺,一来是为了寻找一位既有资质又愿意吃苦、有大毅力和决心的传人,以传承他这一身精湛的炼器之术。要知道,一身绝学若是无人继承,那将是多么遗憾的事情啊!
然而,这样完美的徒弟哪里是那么容易找到的?方振海只能耐心等待,直到今日,他终于等来了楚行这个宝贝疙瘩。
二来嘛,方振海也想借此机会好好享受一下凡人的生活。毕竟,他已经修炼了五百多年,踏入元婴期后又过了千年之久。如今的他,已经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和迷茫。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继续突破,是否还能在这条修行之路上走下去。但无论如何,他都想要抓住这次机会,好好感受一下这世间的烟火气息。 在楚行踏入凡尘的这段奇妙旅程里,他恍若发现了一个新大陆,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人都洋溢着勃勃生机。凡人,这些看似平凡的生命,实则个个饱满如秋天的果实,他们笑有泪、怒有血,爱恨情仇交织成一幅幅动人的画卷,与那些修仙界中斩断红尘、形如木偶的修士形成了鲜明对比。那些修士,即便是修为高深,也不过是空有金玉其外,内里却是一片荒芜,仿佛被抽离了灵魂的精美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