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一听笑了,主公竟然还记得他们,特意送来酒水。
戏志才打开圣旨一看。
“额,这棒槌是拿我当牛了啊。”
法正接过一看嘴角上扬,念道。
“天子诏曰,戏志才平定交州有功,特封为交州牧,麾下武将论功封赏,由交州牧自行定夺,报备朝廷即可,钦此。”
对此安排,在场之人无人不服,戏志才有勇有谋,平定交州功不可没,虽说苍梧郡还没拿下,那也只是时间问题。
戏志才对官位毫不在意,将脑袋伸过去看一眼包裹,抱着那瓶醒目的红酒,一溜烟跑了。
众人傻眼,不是吧还能这样。
法正无奈只得出声维持秩序。
“好了好了,今日给士兵加餐,但不能放松戒备,我等聚一聚尝尝主公送来的喜酒。”
一众武将开怀大笑,城外大帐内,戏志才极不情愿的给每人倒上一杯红酒,确确的说只是半杯,太他么小气了。轮到蔡冒,徐晃,张汛这时,说道。
“你们就算了,你们被主公点名回去参加婚礼,这酒你几个不能喝!”
三人傻眼,不是吧好歹是个州牧了,能不能有点格局?
众人哈哈大笑,徐晃是跟随项汶最早的武将之一,让他回去无可厚非,蔡冒是主母二哥,无可厚非,张汛是主角之一定然是要返回成都的。
酒宴上一众武将欢声笑语。
“法正说道,这酒果然不一样,不行我要去汉中找主公要一瓶收藏。”
张汛见大家喝得开心说道。
“南海郡,我小舅哥糜芳在打理,我有点不放心,还请兄长派人接接手南海郡。”
戏志才半醉不醉,下令道。
“霍戈听令,命你三日后领兵三千驻守南海郡,担任南海太守。”
幸福来得太快,霍戈踉跄几步上前领命。
既然开始封官,不可能只封一个。
“甘宁蔡冒,你二人负责组建交州水军,地点自己想,甘宁为水军大都督,蔡冒为副,喝完喜酒给我马上回来,我使唤不了主公,使唤大舅哥总行了吧。”
众将大笑,蔡冒摸了摸额头汗水,这是被惦记上了,往后难过了,蔡冒如此想着,不过心中是开心的,此次平定交州,他也有出力。
“霍俊担任鸿合浦太守,严颜交趾太守,张任林郡太守,苍梧由我驻守,你们没有意见吧?有意见我也不听,这是主公的意思。”
语气很随意,仿佛早就安排好的一样,众人一愣,齐齐举杯同声道。
“末将不敢。”
随后一饮而尽。
“陆千里,孝直,公明,主公另有打算,你们安心等待即可。”
次日张汛蔡冒徐晃,带着一百骑赶回成都。
交州战事接近尾声,剩下的是清理残党,不出一月苍梧百姓必会主动投降,这和戏志才之前的策略有着直接关系。
戏志才在传达一个消息,汉军不是弑杀之辈,加上南海过来的人进一步佐证,随着时间推移,城内粮食的快速消耗,苍梧郡百姓最终接受了汉军统治,获得一月的以工代赈,戏志才一个月修缮城墙,修缮百姓房屋,修蓄水池,修桥,实行与南海一样的策略,随着吴巨投降,交州战事告一段落。
张汛返回成都的路上。
“公明大哥,我总觉此地不太对劲。”
蔡冒不明所以,他一路在脑中构思组建水军,呸……海军的基地建设,没有过多关注沿途情况。
徐晃在南中平乱一年有余,积累不少经验,打量一番后对着山林大声说道。
“是那个洞主在此埋伏?鬼鬼祟祟还不现身?”
刷,一群腰穿兽皮,光着膀子,头顶植被之人,手握各式各样的武器,冲出山林。
为首之人竟然是个女的,叽里咕噜说了一堆话,搞的三人一脸懵逼。
一个兵卒解释道。
“三位将军,他在说,此地是他们的地盘,想过去留下马匹。”
徐晃看了看敌人不下千人,自己这边只有百骑,打起来必有伤亡。
“你问他们是那个部落的?”
戏志才带去交州的大军队中,有不少南中本地人,此人正是其中之一。随着这名士兵叽里咕噜与对方交谈后说道。
“将军,他们是青宪部落的。”
“告诉他们,我们是南中汉军,不想死就让开!”
这部落徐晃听都没听过,一百人打一千人,不是打不过,徐晃只是想着能不杀就不杀,若不知好歹,拼着损失一半人也要打败他们,这一百人不说军中最强,那也是百战老兵,个个披甲带刀。
士兵还没说完,箭矢射来,徐晃出手抓住箭矢,救下士兵。
“小的们,给我杀!”
他们虽然急行军,但有马儿代步,自身体力得以保存,军令下达一个个双眼冒光,这群人在他们眼里瞬间成了香饽饽,确定是敌人后,杀敌十人升十长,百人升百夫长。
山道不利马儿奔跑,使得马儿体力得到保存,此刻从冲杀起来,简直就是降维打击,有的直接下马提刀冲向人群。
对方武器是木制的,铁器就几十把,徐晃张汛蔡冒,杀的敌军爆退,木箭杀伤有限,只要不是射种咽喉和头,基本上射不死汉军,汉军上身披甲,防御木箭效果出奇的好。
士兵杀红眼了老幼都不放过,张汛不忍放过几个年幼的小子,打落他手中的木矛,就不再理会,转身杀向他处,就在这时,急切声传来。
“将军小心!”
张汛回过头,入眼一幕让他终身难忘,一个士兵被一个部落小孩,一矛贯穿咽喉,看这位置本该是刺在他后脖颈的,若不是这名士兵,张汛就死了,士兵捂着脖子,右手一刀结果那名小孩,强提一口气,摸出兜里的木牌递给张汛,随后扑通一声倒下了。
那小孩正是他放过的其中之一,此刻的他拿着带血木牌,流下了无声的眼泪。
那名士兵为何用身体去挡,那是因为他也没想到,这小屁孩会如此,情急之下只来得及侧移几步,刚要举刀脖子就被贯穿了,小孩也死在他的刀下!
张汛麻木了,这些人不配享受仁德!张汛怒了,左手握着带血木牌,右手握着钢刀,逮谁杀谁,男女老幼一个不留,此刻他理解了张辽说的妇人之仁,只不过这代价有点大。
那小卒他认识,南中一苗族汉子,一路和他说了许多南中趣事,说发了军饷就回家娶媳妇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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