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海边——全员篇(5)
傅司言气得脸都绿了,“你装醉?听墙角?爱好挺特殊啊?”
“滚你大爷的!”陈珈洛骂道,“老子刚吐完,上来洗个澡而已。谁闲得蛋疼听你墙角?”
傅司言本来就烦得要死,此时更是懒得跟他掰扯,但又不想让别人在这个方面误会自己,只好硬着头皮强调了一句,“老子还没开始呢!”
陈珈洛没忍住笑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嗯,我知道啊~挺明显的。”
傅司言闭着眼深呼吸了一下,以平复自己想要动手的暴躁,“所以你带了吗?”
陈珈洛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才阴阳怪气地“哦”了一声,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住,“老傅,不得不承认,挖兄弟墙角这种事,确实是会遭报应的。”
他转身进屋,很快就出来扔给傅司言一个花花绿绿的盒子,“收藏着吧兄弟,希望你还能用得上。”
艹。
傅司言没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
“你干嘛?”
傅司言见他大摇大摆地朝着这边走来,眼神警惕。
陈珈洛无语地瞥了他一眼,一脸欠揍地回答:“不明显吗?帮你善后咯。”
“还不走?你想听的话,我倒是无所谓。”陈珈洛站到桑榆房间的门口,还不忘扭过头嘲讽,“不过这门隔音好,可能要辛苦你的耳朵了。”
傅司言不知道自己是练过什么级别的忍术,竟然能忍住不把陈珈洛当场大卸八块。
但陈珈洛也确实多少顾及了一下他的心情,认认真真地把他赶走之后才敲响了桑榆的房门。
“哎?又怎么了?”
桑榆完全没想到楼下醉成那样的一群人里还能有一个“活口”。
她刚快速地冲了个澡,顺便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以为是傅司言去而复返,便一边拿毛巾擦头发,一边打开了房门。
“不是都说明天见了吗?”她头都没抬,显然还在记仇,“司言哥这是想回来找场子了?”
“找场子?怎么找?”
陈珈洛嗤笑一声,“榆榆在偷偷跟你司言哥玩什么游戏呢?”
“啊?”桑榆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来,看到陈珈洛似笑非笑的表情,瞬间心虚地涨红了脸。
“没有没有,我不是,我……”
她莫名有种出轨被人抓包的羞耻感,慌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屋里的光线不亮,但足以让陈珈洛看到桑榆锁骨位置淡红色的吻痕。
饶是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陈珈洛还是觉得心里一股无名火在横冲直撞。
但桑榆一副紧张到快要哭了的样子,他又实在不忍心说什么重话,只好在心里默默地把傅司言骂了上万遍,脸上还要挂起一张温柔的笑脸。
“宝贝儿,你紧张什么?”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也不会有人责备你。”
只会把那个肇事者给怒锤一千遍罢了。
“榆榆过来,今天我还没有好好地抱抱你。”
陈珈洛往前一步,张开手臂,把犹豫着向前挪动的桑榆抱进怀里,“别害怕,我没有生气。”
桑榆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
明明白天左拥右抱的所有人都适应良好,怎么现在突然不是这么回事了?
还没等她想明白,陈珈洛的亲吻就密集地落在了她的脸颊和耳边。
“榆榆,你说过你最爱我。”他趴在桑榆耳边,声音含含混混地强调,“我也最爱你,我只爱你。”
桑榆“嗯”了一声作为回应,许是嫌她敷衍,陈珈洛报复性地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一瞬间,刚才洗澡的时候被强行压下去的敏感被完完全全地重新点着,桑榆双腿一软,扒拉着陈珈洛的领口才勉强站住。
“珈洛哥,”桑榆的声音抖得厉害,“我站不住了……”
陈珈洛看到桑榆这副没怎么撩拨就有点难受的样子,又在心里把傅司言骂了上万遍,轻轻松松地抱起桑榆,把她放到床上。
“榆榆,我,我可以……”
这下换成陈珈洛开始紧张了,他的脑子一片空白,“我刚才洗过澡了……”
桑榆也有点紧张,但折腾了这么久,要是再出什么幺蛾子,她可能真的要封心锁爱了。
“榆榆,你现在还能后悔,”陈珈洛的手放在桑榆浴袍的系带上,“我怕我控制不好力度伤到你,我……”
他的手心里全是汗,甚至脑子里出现了那种“或许傅司言会温柔一点”的想法。
桑榆有点哭笑不得。
一连两次被人撩拨得不上不下,陈珈洛还在这磨磨蹭蹭的,她也没了耐心,干脆伸手拉住陈珈洛的衣服,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拽,“你到底做不做?不会你也没带工具吧?”
陈珈洛被她一激,瞬间理智全无。
桑榆也是实实在在地体会到了一时嘴快的后果。
跟傅司言那种把人撩到神志不清的和风细雨完全不同,陈珈洛就像台风过境一样,根本不给她留下任何反抗的余地。
关于这段记忆,她只记得有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然后陈珈洛抱着她轻声地哄。
他越哄她就越想哭,最后边哭边骂,骂他像狗一样四处留记号,骂他动起来不知道轻重。
只不过一开始还有力气骂,没过一会儿就再也分不出心来,只觉得整个人像一艘被扔到大海里的木船,被浪头打得翻来覆去。
疼是真疼,爽也是真爽。
只是第二天起来,喝醉酒都不断片的桑榆罕见地断片了。
她怎么想怎么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也不知道陈珈洛如何给自己做了清理,甚至换了新的床单和睡衣。
“宝贝,早上好。”
见她一脸迷茫地睁开眼睛,陈珈洛放下手机,转身给了她一个早安吻。
“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他试探着问道,关切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心虚。
即使他已经尽力克制,但向来脾气挺好的桑榆也确实是疼到破口大骂。
虽然顾及着桑榆的感受,没做多久就潦草收工,不过桑榆睡得昏昏沉沉的还不忘说他是混蛋,可见是真的生气了。
“啊?”桑榆才反应过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下意识地动了下身子,“嘶——”
疼。
浑身疼。
又酸又疼。
“对不起对不起。”陈珈洛一脸紧张,“哪里疼?怎么个疼法?”
“腰疼,哪都疼,好像被人打了一样。”桑榆哑着嗓子回答,“我的声音好难听。”
陈珈洛更心虚了,赶紧把床头的蜂蜜水端给她,“喝两口润润嗓子。不然我给你揉揉腰吧,应该能好一些。”
桑榆也没有怪他的意思,喝了两口水,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珈洛哥,我饿了。”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拿。”陈珈洛扶着她半靠在床头,“昨天在飞机上你说想吃面来着?”
“嗯,想吃西红柿鸡蛋面。”桑榆点了点头,“没有的话,牛奶和煎蛋也可以。”
陈珈洛应了一声,飞速地跑到楼下餐厅。
程骋听到声音转身看了他一眼,端了一个托盘给他,“榆榆中午想吃什么告诉我一声,那边吧台有药,谢教授说让你给榆榆涂一下。”
陈珈洛看了一眼托盘上色香味俱全的西红柿鸡蛋面,愣了愣,“谢了,兄弟。”
“滚吧,谁是你兄弟。”程骋骂了一句就走出厨房,“一个小时之后过来盛汤,给榆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