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在这番言语中,使出了三十六计里的第二十五计,“偷梁换柱”之法后,尹媂已然没了招架之力。
于是,我盖棺定论道:“你会如此悲观,只不过是之前的你,没有遇到过好的男人而已!”
看着她鼓着腮帮子,蹙着眉,努力寻找着论据,想要继续维护她的论点的可爱模样,我瞬间觉得有些“沦陷”。
我别过头去,不再看她,稳了稳心神,目视前方,很认真地说道:“不过现在你走运了,因为你终于遇到一个好男人了!”
余光中,我见她侧过头,努力地盯着我的侧脸,看了好半晌。方才用一个一听就是装出来的不屑语气,质问道:“你说的那个好男人,不会是你吧?”
我亦是恰如其分地回过头,直视着她的眼睛,‘电光火石’间,庄严地宣告道:“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话音刚落,就见她的脸颊,闪过一抹绯红。
刹那间,我忽然想起了吴萌。曾有过的,“血”的教训,明确地告诉着我,并不是所有的脸红,都代表着“娇羞”!
我本能地向后躲了躲,忐忑道:“你也没必要这么激动!来日方长,我们事儿上见就是了!”
她并未经我所历之事,自然也就不会明了,我的话中真意。
绯红褪去,冷颜归位,一如平常。
事后想想,当时的她,应该是以为我在嘲笑着,心绪起伏到脸都红了的她吧。
我这个人,有时候挺“拧巴”的。
只会“玩笑”着说出,心里的话。
也许,总是“朝三暮四”的我,始终未变的“热爱”,便唯有“装b”一项吧!
我始终坚信,自己就是一个百分之百的好男人。
在尹媂“天下乌鸦一般黑”的抱怨里,我明确地感觉出,她的骨子里,应该是一个期待“奇迹”的人。
思量至此,我那该死的“好胜心”,亦是同时膨胀到了极点。
“我要做她的奇迹!”
这是当时的我,心底的呼喊!
这些年来,我一直就想找机会,可以做回一个好人。
我一直等待的,就是那个需要我“拯救”的人。
那一刻,我心中悄然升起、并且越发浓烈的情愫,正不断地提醒着我说:“眼前这个叫尹媂的女人,就是你要等待的那个人!”
一个记忆中常年“淋雨”的人,势必会磨砺出,两种截然相反的性格。
一种,是要拉着全天下的人,陪他一起“淋雨”。
还有一种,就是愿为天下人撑伞。
既然我的内心,早已被生活,击打的粉碎。
那就让破碎的我,去呵护这天下间的纯真吧!
这是当时的我,最真实的想法。
就算我自己的生活,过的水深火热,一塌糊涂。但我却始终看不惯,身边有谁不相信,美好的存在!
救苦救难,是我最新的梦想。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经过了一下午的“深思熟虑”后,我便正式展开了,对尹媂那不是追求的“追求”攻势。
一时间,我对她那些无条件的好、无底线的纵容、无死角的保护,纷至沓来。
自出生起直到现在,只要我能想象得到,并且办得到的,所有对人好的方式,均在尹媂的身上,轮番尝试个遍。
不出几天光景,我对她的“特别”,再次人尽皆知。
但又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的我,没有任何过分的想法或奢望。
我对她的好,好的很单纯。
因为,我只想做一个好人。
那段时间,我与大猛和丁祥二人,已经结成了“路友”。
形影不离间,大有已成十八班“铁三角”之势。
左手“书记”,右手“班长”的我,无论走到哪里,都俨然一副“王者之姿”。
正所谓:“小心得天下,大意失荆襄!”
在我开始对尹媂“好”了之后,与我那两个路友的谈话内容,便不自觉的全都成了她。
我虽说者无心,却没防备丁祥那厮,竟然会“听者有意”。
神鬼不觉下,他竟然对尹媂秘密地展开了追求。
我的“追”,无欲无求。
他的“追”,可是真的下手啊!
讽刺的是,后知后觉的我,没有怪他也就算了,还tm的想方设法的帮他出谋划策!
因为此事,我还和张猛的关系,突然就处“掰”了!
当时的我,刚知道了丁祥在追尹媂的事不久。在共同的“喜好”加持下,难免就有了更多的话题。
因为还未适应那个,突然“长大”的自己,所以在聊起男女之事时,多少还有些拘谨。
某日放学,我与丁祥和张猛,如常的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
“书记”身高步大,走在前方,一马当先。
尾随其后的“班长”与我,正对尹媂一事,窃窃私语。聊至兴处,不免嬉笑一番。
“书记”闻声,回头好奇道:“你俩笑啥呢?”眼神中,满是分享的渴望。
“圣贤书”看得多了,行事时,我难免过份追求道义。
要是我自己的事,自然可以坦荡示人,无需隐瞒。
偏偏我与丁祥聊的,是他要追求尹媂这件事。
出于“道义”,也即是对丁祥“隐私”的保护,我下意识地收起笑容,冷淡地回了张猛一句:“没啥事。”眼神躲闪,回避之意尽显。
听见我的回答后,张猛的神情,突然变得十分复杂。更有许多失望的意味,夹杂其中。
气氛正有些尴尬间,丁祥却突然对张猛开口坦诚道:“我要追尹媂,你也帮我想想办法呗!”
此话一出,张猛的表情,变得更加复杂了。
估计他一定十分纳闷:“这全班疯狂炒作的cp,不是迹天涯与尹媂吗?咋又成了你要追她了呢?你们玩的可是真开啊!”
张猛的想法,是否果真如此,我不敢确定。
只是丁祥坦白之后,我tm的倒成了那个“假假咕咕”之人了!
一个晃神间,张猛便伸出胳膊,笑着环搂住丁祥的脖子,学着我刚才的样子,用着比刚才的我,更加“明显”的,回避的方式,趴在丁祥的耳边,小声嘀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