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山眼一横,面无表情的瞅着他弟。
“有屁快放,别耽误我回屋。”
“爹,你看我大哥一点都不知道反省。”
苏瑞祥心里那叫一个气啊,但他还是强行忍住了,“大哥,你身为大伯怎么能抢自己弟媳妇的东西?不嫌丢人?赶紧把东西还回来!”
“丢人?老子要脸干什么?要东西没有,要命一条!想要东西自己过来拿。”
这话一出,苏小弟的脸算是被按在地上狠狠摩擦,都摩擦出火星子来了!
苏瑞祥“嗷”的一声就炸了,挥舞着拳头就要往他哥脸上招呼。
苏远山不屑地冷哼一声,迅速抬起腿,一脚就将苏瑞祥踹飞出去两米多远,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你这个畜生,竟然对你弟动手。”
“动手怎么着了?听说过长兄如父?没大没小!老子替你教训教训他!”
远山语气冰冷,带着一丝狠厉。
话音刚落,咯吱咯吱几声门响。
他娘还有李艳,还有王母都打开门,从屋里出来。
“远山,你回来了。”
王母笑呵呵打着招呼。
“爹,你回来了。”
苏元香两眼放光的瞅着他爹背后的竹筐,看来这次上山收获不菲。
“他爹,我就说他现在是个畜生,你还不信,看把老四打的。”
苏母心疼坏了,赶紧和李艳一起扶起苏瑞祥。
“老四,打哪儿了?疼不疼?”
苏远山懒得搭理他们,笑着对王母说:“娘,走进屋说。”
他一把抱起苏元香,就要进屋。
苏元香看在猎物的份上,勉强控制自己没有挣扎,老老实实搂着她爹的脖子。
突然,身后传来几道抽气声。
王母站在他面前,猛地瞪大了眼睛,瞳孔缩成针尖大小。
“啊——”
一声尖叫从她嘴里喊了出来。
苏远山反应极快,迅速侧身,用另一只手臂护住怀里的苏元香。
紧接着,他抬脚猛地踹向朝闺女头上砸过来的板凳。
一条板凳刹那间四分五裂。
“咔嚓”一声,那条板凳瞬间四分五裂。
苏远山低头看向大闺女,温柔地安慰着:“香香不怕,爹爹在呢。”
苏元香睁着两只大眼睛,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
他亲了亲苏元香的额头,然后把她递给王母。
“娘,你带香香进屋去,后面的场景有些血腥不适合你们两个看。”
王母瞅着苏远山嘴边挂着凶狠残忍的笑意,不由打了个冷战。
她赶紧抱着外孙女回了屋。
这是他们老苏家的家务事,她不能也不想插手。
更何况刚她可是看地清清的,苏家老二竟然拿着板凳往大孙女头上抡。
如果不是女婿出头,她都要扑上去挠花他的脸。
苏元香压根不乐意进屋,她还想看热闹。
一进屋,她就跑到窗户边,撩起窗帘,偷偷往外看。
“噗嗤!”一声闷响,伴随着杀猪般的惨叫!
“啊!”苏瑞祥痛苦地弓起身子,嘴里喷出一口血沫,夹杂着几颗碎牙。
“住手快住手。”
“不要再打了……”
苏父苏母和李艳吓得魂飞魄散,不要命地扑上去,想要阻止苏远山。
“让他打,有种打死我,否则我能弄死你们……”
苏瑞祥捂着血肉模糊的脸,依然恶狠狠地叫嚣,眼神怨毒地盯着苏远山。
从末世拼杀过来,哪怕只是治愈异能,身手也不是普通人能抵得过的。
拳拳到肉,苏远山下手毫不留情。
最开始的时候苏瑞祥还嘴硬的叫嚣张,要弄死侄女儿几人。
这话如同火上浇油一般,苏远山放开手的打。
只要打不死就没事儿。
只挨了几下,牙齿掉了几颗,鼻子嘴巴全冒血,身上骨头不知断了几根?
苏父苏母还有李艳都冲上去拦,可没人拦得住。
打到最后,苏瑞祥都看不出人样了。
整个人瘫在地上。
可苏远山仍是一拳一拳打着。
“住手,你给我住手。”
苏老太再也装不下去了,一张老脸扭曲狰狞,随手抄起一根柴火棒就朝苏远山砸去!
“咔嚓!”一声脆响,苏远山胳膊被砸断,但他仿佛没有痛觉一般,异能瞬间发动,断骨瞬间愈合,眼神冰冷地盯着苏老太,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他残忍的勾勾唇,甩甩胳膊。
直勾勾的盯着苏老太,拳头重重击在苏瑞祥肋骨上。
“啊!”
苏瑞祥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昏死过去。
“你这个畜生,畜生……”
“少他妈给我一声畜牲右一声畜牲,我是畜生,你们就是老畜生和小畜生,今儿个就冲着他敢朝我闺女脑袋上抡凳子,我把他打废了都是该的。
这会儿知道拦了,知道叫住手了,往我闺女头上抡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叫。
艹你大爷的。”
苏远山也是气疯了,他抬起脚照着苏瑞祥那会儿拎凳子的手臂重重踩下。
“啊!”
苏瑞祥疼的从昏迷中醒过来,又再次晕过去。
王素梅听着外面的惨叫声,心里慌成一团。
王母拍拍她的手,站起来走到窗户口瞅了两眼,暗骂道:“该!”
“三丫头,别担心,远山没受伤!”
苏家院子里,惨叫声,怒吼声,哭喊声,乱成一团!
听到动静的村民们纷纷赶来,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目瞪口呆!
这些人都不知道发生了啥事。
就看见苏老大快把苏老四打死了!
有人一看要出人命,撒丫子就跑去喊村长。
剩下那几个,本来想上去拉架,结果全被苏远山那要吃人的眼神给吓退了!
苏远山眼角那道疤,这会儿红的都快滴血了,再配上他那张脸,活脱脱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你闺女不是没事吗?你看看老四被你打的!他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偿命!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苏母这会儿也气疯了,说话不过脑子,什么难听就说什么。
苏远山眉毛一挑,他娘这话里有话呀。
苏老太面皮儿一抖,暗道要遭。
“到杵这儿干嘛?还不去叫医生。”
苏老太冲着苏父不停使眼色。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娘们,今儿这事要坏到她手里,活剥她的心都有。
李艳倒是想去喊村医,可她被吓坏了,脚不听使唤,竟然无法动弹。
就这么个功夫,村民们已经簇拥着村长来了。
“这都是干啥呢?下面躺着的是苏瑞祥?咋被打成这副模样?来个人去找下方大夫。”
村长李海50多岁,是土生土长的下河村人。
和苏家的外来户可不一样,他家在下河村那可是根深蒂固,村里百分之七十都是他家亲戚!
所以李村长在下河村极有威信。
他一发话,立马有人飞奔着去找方大夫。
“村长你可来了,你再不管管,人就要被打死了。”
说话的正是苏家的邻居,江母。
她满脸兴奋,看热闹不嫌事大。
“看不出来呀,苏家老大下手挺狠的!”
“谁说不是呢?平时看他挺孝顺的一个人,怎么今儿个对自家兄弟下这么狠的手?肯定是被逼急了!”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苏远山拍了拍身上的灰,扶起凳子请村长坐下。
不管怎么说,村长还是要给几分面子的,毕竟以后还得在村里混。
“你咋把你弟打这么严重?没闹出人命吧!”
“没啥大事儿,我下手有分寸,顶多骨折,看着吓人,都是皮外伤。”
苏远山轻描淡写地说,他下手有分寸,这个年代可不像末世杀个人跟玩似的。
杀人是要偿命的。
村长一言难尽的瞅着他,都把他弟打骨折了,这还叫没啥大事儿?
不过只要没闹出人命,一切都好说。
“说说吧,到底咋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