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啦!”
正在收拾行李的王素梅突然觉得胸口一阵刺痛,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脚一软,扶着床头柜的手碰到了上面放着的茶缸。
一声脆响,茶缸摔到地上,水撒了一地。
她一只手抚着胸口,深吸几口气。
这痛楚才慢慢缓解。
自个儿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身体出啥毛病?
不会呀,杜老爷子前两天刚过来,还给她和家里人都号过脉。
很健康,比一般人都健康。
这时,刺痛没有了。
心里不住的发慌,让她坐立难安。
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她搁下手里的衣服,站在床边胡思乱想。
“三丫头,你这是咋了?脸色咋这么难看?”
王母正好进屋来想找王素梅好好谈谈,却瞅见她面无血色的在床边。
又瞅见茶缸水撒了一地,赶紧过去扶着她坐下。
“没事,可能刚才起猛了,有点头晕。”
王素梅强笑道。
王母拉起她一只手,又仔细看了看她脸色。
这会儿脸色已经恢复不少,看来是真的起蒙了,这才放下心来。
“娘,你找我有事?小元宝呢?”
王素梅这会儿好多了,她揉揉心口窝。
一点感觉都没有了,仿佛刚才的刺痛是她的幻觉。
“香香带出去玩了,三丫头,你真考虑好了?香香才6岁呀,你这个当娘的咋这么狠心?她知道个屁,她发疯,你也跟着发疯……”
王母心里那个气呀,自打三丫头告诉她,晚一阵子要陪香香上京都参军,她就以为你屋里跟做梦似的,死活不愿意相信会有这种离奇事情。
见过参军的,没见过岁数这么小就参军的。
更没见过不在本地参军而跑到京都去。
后来要不是苏元香给唐青峰打电话,让他过来亲自解释这件事情,打死她都不愿意相信。
这事儿如果不是需要王母对外人说这娘俩去走访亲戚,她也会蒙在鼓里。
因此王小河对于这件事情一无所知。
“娘……”
王素梅抚摸着床上面放着整理好的衣服,心痛难忍。
无论多少次,只要提起自个儿闺女要远离她,远离家乡,独自一人在外。
心就跟锥刺一般疼。
“娘,你不用再说了,这事已经定下了,不会再变。你应该这样想,咱们香香现在也算出人头地了,你不总嫌弃她野丫头没人管吗?现在总算有人管了!”
王素梅扯扯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王母说道。
只不过轻抚衣服的手微微颤抖着,说明她此刻的心情远不如她表现的那么平静。
“出人头地?姑娘家,平平安安长大后找个好人家,一辈子幸福美满才是最好的!你的心可真够狠的,我可怜的大孙女儿啊!”
王母想着想着,老泪纵横。
好一会儿之后,她才缓缓平复心情。
“三丫头,这事儿你不和女婿说一声吗?听杜先说,他也快回来了。”
“下次他来个电话,如果我们还没走,就和他说,现在不是也找不着的人吗?”
王素梅听到娘提起自个儿男人,心狠狠颤抖了一下。
不要怪她狠心不给苏远山讲这事。
闺女说了,如果这事儿被她爹知道了,肯定不同意。
而且那个秘密,也是绝对不能让她爹知道的。
“娘,如果我们走了之后,远山回来了,你让他别去寻我们,晚些时候我就回来了。”
“三丫头,这我可不敢打包票,这事儿太大了,以女婿那脾气,恐怕……”
娘俩同时叹了声气,彼此对望一眼。
要是苏远山回来发现老婆孩子都不见了,怕是会直接杀到京都去……
……
“唔……”
苏远山费力的睁开眼睛,头顶刺眼的灯光照的他眼睛不适。
他微微转过头,避过头顶的灯光。
却瞅见华南星正趴在床边呼呼大睡。
呼噜声震天,嘴角还流着一丝可疑的液体。
把被子都弄湿了一小片。
这里……
苏远山瞅了一圈,看样子是病房。
还是特护病房,整个病房里就他一人。
这待遇不错呀。
他微微闭上眼,异能在体内转了一圈。
那毒素已经消失一大半,还剩下一点余毒没有清。
他也不着急用异能把它清除掉,毕竟要在外人面前装装样子。
“咳咳,咳咳……”
华南星明明睡的很熟,听到几声轻咳,立马坐直身体,一双眼睛清醒无比。
哪还有一丝睡意。
“你醒了?”
华南星惊喜的瞅着苏远山,嘴角咧开一个笑容,跟个二傻子似的。
“我昏迷了多长时间?”
声音嘶哑的仿佛不是自个儿的声音。
“你都昏迷三天三夜,我差点以为,以为你……”
华南星都不知道这三天他是怎么过来的,当时苏远山昏过去之后,他吓得魂都飞了。
不光是这人制出来的药很重要,更多的是他没法和朝阳哥交代。
朝阳哥给他打了好几次电话,千叮咛万嘱咐要好好照顾苏远山。
这下子可好,把人照顾的差点没命。
抽血化验之后都说这多无解。
他连夜审问那个女护士,不对,是女特务,原本的护士尸体已经被发现。
女特务一口咬定此毒无解。
哪怕他用了审讯手段,也问不出解药。
幸好,他还记得苏远山昏迷之前给他交代的。
给他喂了那两种药。
这才有了好消息,毒在慢慢的缓解。
华南星眼眸微垂,任谁也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苏远山这个人,不能放在外面。
如果把药方上交给国家还好说,如果不交,他恐怕逃不出被终身监察。
最好是能把他吸收成为自己人,这样才放心。
“什么?都三天了!”
苏远山惊恐的望着他,怎么会这么久?
“完了完了……”
苏远山挣扎起身,想要拔掉插在手背上的输液针,却被华南星紧紧按住肩膀,又给按回到床上。
“干嘛呢?干嘛呢?你现在余毒未清,身体弱着呢,想去哪儿?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