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一个空隙里露出火火的小脸,看着蹲在地上的沈云禾兴奋道:“主人!”
在她身旁的君衡看到火火的刹那,眼眸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
没有听到沈云禾的回答,火火继续喊道:“主人,你快回答我呀,主人!”
“我在,我在。”无奈之下,沈云禾回答道。
话落,抱着君衡用灵力将二人托起,朝那道缝隙飞去。
将君衡放在地上,火火像是小火箭一样冲了过来,抱住沈云禾的大腿,道,“主人,你没事吧。”
揉了揉她的脑袋,目光感激的看向邢磊道:“谢谢你。”
这个男人的脸上罕见的流露出一抹囧色,揉了揉后脑勺,“这是我应该做的。”
与邢磊关系甚好的张海,跑过来抱住他,“我就知道你不是这种人。”
邢磊朝其他几人看去,那些人皆投来温暖的目光。
后来他们仔细想了想,对于那个男孩来说死亡确实要比活着更幸福。
清晨的曙光微露,天刚蒙蒙亮的时刻,静谧而神秘。
付静连忙迎上去,道:“多谢姑娘相救。”
“敢问姑娘何许人也,以后我等也好携礼拜访。”
沈云禾摆了摆手,“我们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孩子,不必如此。”
府上的火已经被浇灭,阳光透过云层照在这片土地上,地上满是断壁残垣,原本富丽堂皇的府邸顷刻间变为废墟。
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沈云禾和火火离开了这里。
回到酒楼后,换掉了身上脏兮兮的衣服。
看到换上的衣服的沈云禾,火火亲昵的贴上道,“主人真的好漂亮呀。”
沈云禾笑着将她推开道,“不要闹了,我们等一下还要去抓坏人。”
“什么坏人?”火火在半空中挥舞着拳头,语气恶狠狠道,“坏人不是被我们一网打尽了吗?”
沈云禾将描眉的青黛放下,抿了抿口红纸道,“还没有,我现在就要去出最后一口恶气。”
公堂上,与县令为伍的几人看到摆在自己面前的刑具吓得双腿发颤,一股黄色的液体顺着裤腿流在地上。
“舅舅,你可要救我呀!”
“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最清楚,竟然还敢让我救你!”知府被他气得胡子都立了起来。
“舅舅我什么都不知道呀。”张然道,“我只是在县令府上当灵医。”
知府向来是帮亲不帮理,看向一旁的县丞突然拍桌子道,“你就是这么办案的吗?”
就在这时,沈云禾带着火火闪亮登场。
“县丞办案我是最清楚的。”
知府不悦的皱了皱眉道,“你是谁!”
“公堂之上怎敢大放厥词!”
张然看到是沈云禾后,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道,“舅舅,就是这个女人害得我。”
“她从大牢里跑出,我去将她缉拿归案,结果就被赶来的县丞给抓住了。”
“舅舅我实在是冤枉呀!”
“你竟是罪犯?”知府眼睛微微眯起道,“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沈云禾嘴唇微微勾起,身侧的火火立即将令牌拿了出来。
“你觉得,是谁该跪谁?”
知府起初还没有看清,凑近看了看,看到上面的几个大字,拿着茶杯的手一个不稳,大部分茶洒在了地上。
县丞看到那个令牌会心一笑,难怪要那么问他,立即跪在地上道,“下官参见公主殿下!”
“公主万福!”
众衙役和知府齐刷刷跪在地上高喊道。
沈云禾越过他们径直走到高位上,坐在了椅子上,扫了一眼发颤的张然后,才慢悠悠道,“起来!”
她竟然没有想到张然和知府是这么一层关系,难怪他如此的张狂。
“公主觉得这件案子该怎么审?”知府谄媚道。
沈云禾看向外面空旷的地面道,“传付静。”
没一会儿,一位骂骂咧咧的女人被压了上来。
沈云禾眼底闪过一抹冰冷之色,县丞连忙道,“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功臣呢!”
“快点松开。”
衙役看了知府一眼后,才不情不愿的将绳子松开。
得到解放的付静,呸了公堂一口后道,“什么父母官,我看都是黑心肝。”
“明明我们解救了那些孩子,你们却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我们都关了起来。”
真是让人寒心。”
“狗官!”
知府冷哼一声道,“你可知道现在上面坐的人是谁?”
“我管他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我们一个公道。”
“我们救人,现在却被你们关在地牢中。”
一旁知府的脸黑的像是锅底,连忙呵斥住她,道,“住嘴!”
“这高堂上坐的可是公主殿下。”
付静脸色微微一变,很快就恢复了刚才的神情,看向沈云禾不卑不亢道:“公主殿下可得还我们一个公道。”
接过县丞递来的热茶,沈云禾轻轻抿了一口,好整以暇的看向她道,“那是自然。”
“你救了那些孩子?”
付静点了点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好似在透过那双眼睛看另一个人,好半天才道,“不止草民,还有一些其他人。”
“其他人,在哪里?”沈云禾道。
“在地牢中,被他们全部关入了地牢里。”说到这里付静伸出手指指向沈云禾身边的知府,义愤填膺道。
“可有此事?”沈云禾漫不经心的扫过发抖的知府道。
知府抬起头,擦掉耳鬓间流下的汗水。
“确实有此事。”
“啪!”沈云禾重重拍在桌子上,“你是怎么做事的?!”
“他们做了善事,你却将他们关入大牢,何其可笑?”
“今日若不给他们个交代,百姓将会如何看待我国律法,如何看待我沈家。”
说罢,清了清嗓子朝衙役道:“你们快去将那些侠士请出来。”
知府吓得身体一颤,汗水落在地上浸湿了一大片土地。
“你且细细讲来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沈云禾道。
在付静的娓娓道来下,发生的事情如一幅画卷在众人面前展开,知府闻言狠狠瞪了张然一眼,气得脸都绿了。
张然发抖的幅度比以前更甚,吓得连头都不敢抬。
沈云禾放在桌子上的手紧握成拳,将手中的茶杯砸在张然身上道。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张然的额角被砸出一道血痕,头用力磕在地上道,“公主开恩!”
“公主开恩!”
沈云禾从竹筒里抽出一个斩字后,丢在他面前道,“拖下去,斩了!”
“舅舅救命呀!”张然看向知府哭得撕心裂肺道。
“我知错了!”
知府看着他狼狈的模样,狠狠叹了口气后,跪在地上道,“我家就这一个子嗣,烦请公主开恩。”
沈云禾眼睛微微眯起道,“你家就这一个子嗣?”
“难道别人家子嗣很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