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苏曼有点不解,自己和他什么关系,就管自己去哪里。
“你不是还有别墅那边的壁画没有做完。”
“那边图我已经设计好了,交给下面的人处理就可以了,而且又不是马上就去京市,在去之前我肯定会处理好的。”苏曼解释道。
“可合同上说,必须是设计师亲自完成,你难道想毁约吗?”
萧寒一说,苏曼想了想,确实好像有这么一回事。她刚想开口再说点什么,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看着面前的男人,一脸狐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合同的事情只有她和乔诗诗两个人知道,还有就是甲方爸爸,这男人怎么会知道这个事情,可疑,实在可疑!
萧寒没想到自己情急之下说出来的话,居然暴露了自己请苏曼设计壁画的事,他低下头,避开苏曼质疑的眼神,想了想,抬头说道,
“你……你喝醉的时候说给我听的。”
“真的?”苏曼有点不信。
“嗯,真的。”萧寒抬头迎着苏曼质疑的眼神,极其真诚的看着她,眼神清澈明亮的像个无辜的孩子,就差把相信我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没关系,我看了,日期大概没冲突多少,到时候我加加班,别墅这边可以提早完工。”
看着苏曼大概是想接下这个单子的样子,顾易臣眼里的笑意逐渐蔓延开来。如果到时候苏曼过去京市,他保证肯定不骚扰她,但是他一定要好好追她,哈哈哈……他一定要拥有这朵野玫瑰,而且是心甘情愿的拥有。
顾易臣的笑容逐渐肆意起来,灿烂无比的笑脸,还有那排明晃晃的大白牙就跟刀子似的扎着萧寒的心。
都是男人,男人看男人是最准的,顾易臣心里那点小九九他怎么会不知道。妈的,他自己都没追到手的女人,他顾易臣什么东西就想来劫道!
火气没由来的再次飙升,萧寒一把将苏曼拉进自己怀里,说道:“我说了,不许去就是不许去!”说完拉着苏曼的手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看着到嘴的天鹅肉就这么被人给带走了,顾易臣急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朝着两人的背影恶狠狠的大声吼道,“萧寒,你丫的,你住海边的,管那么宽!”
顾易臣骂骂咧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萧寒拉着苏曼,眼睛瞟了一眼身后的男人。
哼!跟我抢!这个世上敢跟我抢的人怕是还没出生呢!
萧寒拉着苏曼来到车旁,不由得苏曼打开车门将她塞了进去。
“不许动,乖乖在车上等我,否则……”萧寒上下打量了苏曼一遍,视线有意无意的停留在胸前。
“否则,你可以试试。”说完他扬起一抹得意的坏笑,伸手勾了勾苏曼的鼻子,转身朝着不远处的便利店走去。
不一会儿,萧寒就转了回来,回来时手上提着一个塑料袋。
他打开车门,修长的腿先迈了进来。
他打开塑料袋,拿出一个精美的小蛋糕放在苏曼手上,
“干嘛?”苏曼开口问道,她没想到这个男人出去一趟是去买这个的。
萧寒看了她一眼,拿起她手里的蛋糕小心翼翼的打开,再次放到苏曼手上,“快吃吧,吃点甜的心情好。”
说完伸出手揉了揉苏曼的头发乌黑柔顺的头发在男人指尖的拨动下,调皮的微微跳动,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难得的乖顺呆萌的感觉。萧寒看了看苏曼,瞪着两只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自己,粉嘟嘟的嘴唇让人不禁想咬她一口。
可是,苏曼白皙清透的脸颊上,那个巴掌印实在过于明显,萧寒看着那个红红的印迹,心里不免揪了起来。
他从塑料袋里拿出一支冰棍,紧紧的握在手里。冰棍的包装袋上还有一层薄薄的冰霜,不一会儿,那双白皙的大手已经被冻得通红。
“过来。”萧寒开口。
苏曼咬了一口小蛋糕,嘴上还粘着一点淡淡的奶油,她嘟了嘟嘴,“干嘛?”
萧寒没有说话,伸出一只手,轻轻掐住苏曼的下巴,微微向自己转了过来。
“忍着,一会儿就好。”说完,那只被冰棍冻得通红的手,轻轻尝试着覆上苏曼那面还在红肿的脸颊。
“冰……”
冰凉的感觉从男人的手掌里窜了出来,片刻,脸上那股原本火辣辣的灼伤感也好了许多。只是一阵一阵的凉意像针一样刺激着苏曼娇嫩的肌肤。她微微皱起的眉头,似乎在控诉着什么。
看着苏曼轻轻攥紧的拳头,还有微微隆起的眉头,萧寒不免有些心疼起来,语调再次变得温柔起来,“乖,别动,一会儿就好。”
语气温柔得好似在哄小孩一般。苏曼抬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宽大的手掌轻轻覆在自己脸上,眉宇间是难得一见的柔情,她心中不禁涌出一股暖流,眼眶也逐渐湿润起来。自从妈妈去世以后,除了奶奶,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温柔的对我自己了。以前妈妈还在的时候,自己受伤了,妈妈也是这样温柔的捧着自己的脸,安慰自己的,而这已经是十五年以前的事情了,久得就像是上辈子一样。可妈妈去世以后,再也没有人像这样关心我自己,在乎过自己,所有的疼痛都只能她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眼泪,只能往心里流。
她垂下头,眨眨眼睛,尽量不让眼眶里的泪水流出来。
萧寒看着面前的女人,伸手抬起女人的脸庞,只见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
“怎么了?很疼吗?”萧寒低下头,眼睛直直看着眼前的人,眼里满是柔情,关心至极的样子。
萧寒的话就像是泄洪的闸阀,苏曼听到以后,强忍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一颗一颗扑簌扑簌掉了下来,像一串串珍珠。
“不,不疼,只是……”
“只是什么?”萧寒问。
只是有点想我的妈妈了。这句话苏曼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那是自己的伤疤,她没办法和别人就这么提起,更没有勇气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