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妾身肚子好痛,啊!”夏芷汐捂着肚子,面色惨白一片。
“来人啊!快传御医!”墨翊寒慌忙喊道。
“芷汐别怕,本宫带你到偏殿。”墨翊寒说着,抱起夏芷汐就往外走,看也没看娴妃一眼。
娴妃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她不过是打了夏芷汐一巴掌,夏芷汐怎么就摔倒了呢?
而且还那么凑巧,就动了胎气了?完了,孩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不止儿子不会原谅她,陛下也只会更加厌恶她,她怕是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墨翊寒快步将夏芷汐抱到了偏殿,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
“殿下,这事都怪妾身做的不好,母妃如今极为敏感,妾身却送她雪肌膏,她怀疑妾身是在暗讽她,也是情有可原,只希望我们的孩子平安无事就好。”
夏芷汐一贯的乖巧善解人意,都被害得这么惨了,还替别人着想呢,令墨翊寒连连摇头。
“傻女人,以后要学会自保,谁也没有资格伤害你!”墨翊寒抓着夏芷汐冰凉雪白的小手,心疼地叮嘱道。
“殿下,御医来了!”这时,内侍急匆匆来报。
“让他赶紧进来为太子妃诊脉。”墨翊寒立即吩咐道。
片刻,御医急三火四地进来,赶紧为夏芷汐诊脉。
御医一脸凝重,诊了又诊,这才幽幽地开口:“太子妃是不是摔了一跤?稍稍动了胎气,下官为太子妃开一副汤药,连服几日就无碍了。”
“好在太子妃福泽深厚,小皇孙也是福大命大,并无大碍!”太医赔着笑脸,连连恭维道。
“那本宫就放心了。”墨翊寒这才舒了一口气。
御医开了一个调理的方子,又叮嘱了平日里所需注意的事宜,这才告辞退下。
皇上跟于淑婉听闻了消息,连忙来到偏殿探望。
夏芷汐还是第一次见到于淑婉,顿时也被于淑婉清丽脱俗的气质吸引了。
于淑婉见到夏芷汐的那一刻,不由地满目惊艳,心中暗自感叹,这世间居然有如此美丽的女子,难怪太子将她视为稀世珍宝宠爱有加。
两人虽然初次见面,却有种相见恨晚,一见如故的感觉,或许这就是惺惺相惜吧。
“既然芷汐身体不适,你们就先回复休息吧,芷汐的身体要紧,父皇与婉贵妃是不会介意的。”皇上睨了一眼于淑婉,笑着对墨翊寒道。
墨翊寒看了看夏芷汐,还没等开口,夏芷汐就抢先开口了,“谢谢父皇关心,芷汐无碍,难得一次宫宴,芷汐很想去凑个热闹。”
“也好,那你一定要量力而行,千万不可逞能,都是一家人,不必想太多。”皇上微微一笑,平易近人地叮嘱道。
“儿媳谢谢父皇,谢谢贵妃娘娘!”夏芷汐赶紧挣扎着想起身道谢。
“朕都说了,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拘谨,没有外人,不必多礼。”皇上人逢喜事精神爽,说话都比平日里温柔了几分。
皇上看向于淑婉时,那眸光里的爱意是藏不住的。
于淑婉看皇上时看似满脸柔情,眸光里却差点意思。
稍作休息,夏芷汐服了汤药,这才整理一下衣裙,随着墨翊寒去赴宴。
今日的宫宴说白了就是皇上为自己的白月光回归举办的。
宫里的嫔妃们本来都想着看于淑婉笑话的,因为她们早就听闻了于淑婉毁了容。
可是今日一见,令他们彻底失望了,那张脸光洁无瑕,肌肤更是莹白赛雪,吹弹可破,根本不是三十来岁的人,看起来就像是少女一般。
尤其那纤细高挑的身姿,走起路来如同扶风杨柳,举手投足之间都勾魂摄魄。
再看太子跟太子妃,那更是一对神仙眷侣了,无论走到哪里,那都是人人艳羡的一对。
“太子妃可真厉害,简直是荣获太子殿下的独宠啊!”有人酸溜溜地小声嘀咕道。
“可不是嘛,太子府里的其他姐妹可真是够可怜的,都空有虚名罢了。不给别人留活路啊!”有人气呼呼地随声附和。
“看来太子妃挺善妒的,不过掩饰得真好,居然没人看出端倪来。”后宫几位嫔妃聚在一起,小声议论道。
她们平日里都与娴妃不睦,自然是恨屋及乌,见到太子跟太子妃都厌恶极了。
“哼!她现在也傲气不起来了,本宫听闻陛下要册封那个民女为贵妃呢,身份直接凌驾在我们姐妹几个之上!”
“本宫也听闻此事了,没办法,皇上偏爱,咱们有什么法子。怪只怪我们没那么好命罢了!”几位嫔妃你一言,她一语的吐槽道。
皇上在宴会上果真宣布了册封贵妃一事,而且还特意为于淑婉挑选良辰吉日举行册封大典。
这受重视程度简直是能跟历任皇后相媲美了。
于淑婉清丽的脸上一直挂着浅笑,仿若一张仕女图一般。
可是她的眼底却藏着一丝凌厉,她这次回来目的就是复仇,她要让娴妃彻底失宠,让她生不如死。
于淑婉未入宫时,夏芷汐美艳第一,娴妃自然第二,可是于淑婉一入宫,这无论是年龄还是气质上都赢了娴妃一截。
娴妃又管不住自己的情绪,这段时日屡屡犯错,皇上见她更是满眼厌恶,丝毫都不待见。
皇上的眸光一直在于淑婉身上流连,这令一众嫔妃皆气得火冒三丈。
娴妃看向于淑婉时,眼底更是多了一抹探究。
于淑婉丝毫不畏惧,坦然地迎向她的眸光。
于淑婉缓缓勾唇,冲着娴妃挑衅一笑,仿若再说,她等着呢,让她尽管放马过来。
娴妃因为夏芷汐的事,被皇上骂了一顿,又受儿子冷眼,此时又遭到情敌的挑衅,她心中的怒火就快燎原了。
夏芷汐觉得宴会上烦闷,借口出恭,到外面透透气。
没一会儿,于淑婉果真也出来了。于淑婉状似不经意地从夏芷汐身边翩翩走过。
瞟了一眼,见四下无外人,动作麻利地将一张纸条塞给了夏芷汐。
夏芷汐赶紧揣进怀里,一直走到僻静处,才敢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