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的旁边有一条蜿蜒曲折、清澈见底的小溪,溪水潺潺流淌着,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可惜它包含了兽人们惧怕的酸雨而不能正常使用。
溪边还有两个与溪流互通的积水池子,其中一个被姜长乐说成是洗澡池,不过她并没有真正使用过。
向另一个池中注入一些珍贵的灵泉水,就是现在用来洗芋头的。
姜长乐并不需要楚卫风的帮助,她手脚麻利地完成了所有的工作。
那些芋头的叶子和茎被整齐地放置在空地上晾晒,以备日后可能的用途。
而洗好的芋头则被甩干水分,没有经过灵泉水清洗的部分直接扔进火中烤制。至于用灵泉水洗净的芋头,姜长乐决定将它们放入锅中,与米粥一同煮熟。
“小风可有刀?我想削皮切块,放入锅中与米粥一起炖煮。不过是初步尝试,你要不把一些米粥盛起来?”姜长乐转过头,微笑着问楚卫风。
她确实对自己的灵泉水有信心,但这里是兽世,一切都是未知的,总不能全部浪费粮食。
楚卫风呆呆地看着姜长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震撼。
干活中的姜长乐美的让人移不开眼,她的眼神明亮而坚定,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美丽和魅力。
有别于其他雌性的外表美,是姜长乐内心深处的那份坚韧和执着,不自觉的散发的强大与可靠的气场。
不是可怕的武力值,而是智慧,那是有别于雌气的可怕吸引力。
这样的姜长乐对于雄性来说最是危险。
在兽世,雄性和雌性之间本身就是对立的,为了活下去,他们彼此吸取着对方身上的力量,不是你强就是我弱。
别看现实里组成有很多家庭,其实都是搭伙过日子而已,互相利用的关系,要说有多深厚的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但这样美好的姜长乐,很容易让人无法自拔的爱上她,太危险了。
雌性在交配后,原本就能控制住雄性的身体,现在、她连雄性的心都不放过,这怎么活?
楚卫风低低的应了声,“好。”他握紧了拳头,去自己坍塌的屋里找东西。
内心则是像冰封起来一般,变得越来越冷。不能爱上雌性,即便那人是自己的妻主。
楚家被流放,他被嫁给又疯又丑的姜长乐,全是因为父亲爱上母亲的原因,最后他的爹娘全死了~
楚卫风回到屋里,又挖出了一个两个瓦制的大黑碗,还有一把缺口生锈的匕首,“让小风来,以后妻主不要再干粗活了。”
也不要对他太好太温柔,好心喂狼是没有结果的,雌性就应该高高在上,趾高气扬。
如此在交配的时候,他就不需要手下留情,理所当然的从姜长乐身上索取好处,然后活下去~
楚卫风做好了被芋头痒痛的准备,接过姜长乐手上的芋头,用匕首削皮。
芋头的汁很快就染上了他的手,但是奇怪的是,竟然不痒也不痛?“怎么回事?”
姜长乐笑嘻嘻的,“我就不说痒吧。”
她把大锅里的粥先盛出了两碗,随后对楚卫风说道,“把芋头切进去吧。”
楚卫风半信半疑,但还是听话的照做,将芋头一小块一小块的削进大锅里。
忙完后没过多久,就闻到一股清香从大锅里冒出来,姜长乐眼睛一亮,这还是她第一次闻到这样香的植物香气,想来芋头的味道一定不错吧?
却也让她感觉更饥饿了,忽然对兽世的食物感到期待,“我们先吃碗里的粥吧。”
姜长乐说罢,端起放凉的白粥就迫不及待的喝起来,“嗯!原始食物的味道,好吃。”
白粥的味道清淡却柔和,带着淡淡的米香,让人感到温暖和舒适。
姜长乐吃的嘴巴一鼓一鼓的,颇为可爱。
楚卫风的视线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迅速的移开,然后默默的端起自己的那碗粥,小口小口的喝起来。
味道也就一般吧,还不能填饱肚子,有什么好稀罕的?姜长乐是越来越奇怪了。
倒是大锅里的芋粥,更令人期待一下,如果被没毒死的话。
等两人喝完白粥,锅里的芋粥也熟了,芋头的品种是香芋,芋肉里带着淡淡的紫,点缀了白粥的同时,看上去也更加粘稠诱人,令人垂涎欲滴。
楚卫风用木勺子舀起一碗热气腾腾的香芋粥,递到了姜长乐的面前,“妻主请用。”他的眼神无比的真诚和期待。
呵,他不是怕有毒?不过是让她先试毒罢了,姜长乐也没在意,接过碗后小心翼翼的将粥吹凉,这才小口的品尝。
“嗯!好吃!”芋头比白粥好吃多了,而且香气浓郁,关键能顶饱。
姜长乐没再说话,而是拿起简易的筷子,美美的享用她的芋头粥。
楚卫风见姜长乐吃芋头粥而没事后,他也跟着品尝起来,然后就有点停不下来了,芋头实属难得的美食,比大米好吃,香芋米粥更是妙不可言。
“妻主,我们要多挖一些芋头回来么?村里其他兽人知道估计会抢。”
芋头有毒,那是因为处理的方式不对,事实证明煮熟的芋头是可以食用的,美味、顶饱。
姜长乐又从炭火下面扒拉出烤成黑呼呼的芋头,她用匕首将芋头从中间切开,顿时一股浓郁的芋香扑面而来。
这是没用灵泉水洗过的芋头,姜长乐小小的夹了一块放嘴里品尝,“也能吃,但味道比粥里的淡,还有一点涩味。
知道为什么吗?我发现那两池子的水跟溪里的不一样,似乎没有酸雨的危害。你看我洗澡也没事,池里洗芋头也比溪里洗的好吃。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芋头都是可以吃的,我们不妨多扒拉一些回家存放,然后再告诉村主这件事。”
村主对姜长乐还算可以,至于后期她要如何操作,就不关姜长乐的事了。
姜长乐打算把香芋偷偷种植到空间里,想来味道一定更美味。
喜滋滋,终于有粮食了。
楚卫风也开心,还有几分迫不及待,“那我们现在就去拔。”
显然,他也是饿怕了,只希望多一些收获,过一段安稳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