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内人头攒动,嘈杂声不绝于耳。然而,与往日不同的是,如今的火车站仿佛变成了一座戒备森严的堡垒。
放眼望去,随处可见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他们神情严肃、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过往行人。
“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低声咒骂道,“怎么突然之间到处都是这些该死的安保人员?难道这里被戒严了不成?”
他环顾四周,发现安保人员的分布异常密集,几乎可以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其他那些悄悄潜入北平的各方势力成员也都面露惊色,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就在众人抱怨之时,一名看起来较为沉稳的中年男子开口劝解道:“大家稍安勿躁,既然这里已经戒严,想必事出有因。咱们还是小心行事为妙,切莫轻举妄动,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听到这话,众人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他们尽量放低姿态,收敛自己的行为举止,小心翼翼地穿梭于人群之中,试图不引起安保人员的注意。
此时的北平表面上风平浪静,似乎一切都还如往常一般平静祥和。
然而,在这片看似宁静的表象之下,实则暗潮涌动。各方势力暗中较劲,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
戒严的消息不胫而走,就连身处府邸之中忙的不可开交的张灵烟也很快得知了这一情况。
只见她面色凝重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到桌前,一把抓起桌上的电话听筒,毫不犹豫地拨出了一串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等待音,每一声都仿佛敲在了张灵烟的心坎上。响了几声之后,终于有人接听了电话:“这里是 xxxxxxx 办公室。”声音沉稳而严肃。
张灵烟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开门见山地表明自己已经知晓对方的身份,并迅速切入正题:“我现在需要你们马上把部署在车站的那些人手全部撤离。此外,一旦他们有所行动,你们必须立即对整个北平市实施戒严措施,哪怕是一只苍蝇也休想飞出去!”
电话那头沉默不语,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张灵烟也并未着急催促,只是静静地握着听筒,耐心地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变得愈发紧张起来。许久之后,对面终于再次开口问道:“张夫人,如此行事,倘若中途出现任何意外状况,您可有把握掌控局面?”
面对这个问题,张灵烟依旧镇定自若,语气平淡却又透着无比的坚定:“既然我敢让你们撤出车站的人手,自然是对我方人员的实力充满信心。”
说完这句话,她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补充道:“而且,我相信以贵方的能力和经验,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定然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然而,电话那头的人显然还是有些犹豫不决。只听那位办公室里的大佬缓缓说道:“此事事关重大,容我再考虑考虑......”
“你们如此小心翼翼、严阵以待,将所有可能出现的破绽都隐藏得无影无踪,这让对方根本无从下手!我真不知道你们当年到底是怎样打仗的!”张灵烟的话语如同一股寒风吹过,带着丝丝冷意。
那位大佬听到这话后,顿时满脸黑线,心中一阵恼怒。
毕竟自己已经是好几十岁的人了,如今却被一个女人这样拐弯抹角地辱骂愚蠢,怎能不让人气愤?
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连太阳穴都开始突突直跳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愤怒,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可以,我答应你!”
话音刚落,便再也不想多听一句,生怕张灵烟又会说出更难听的话来刺激自己。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伸手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平息内心的怒火和憋屈。
张灵烟那绝美的面庞之上,流露出一抹淡漠之色,宛如寒潭之水般冰冷。
她的嘴角微微轻扬,勾勒出一个不屑一顾的弧度,紧接着,从那娇艳欲滴的朱唇之中,发出了一声清脆而又充满嘲讽意味的冷笑:“哼,说你们愚钝都算是对你们的抬举了,若不是你们这般愚蠢至极,这场战争又怎会持续至今?”
此时的她正静静地伫立在窗前,身姿婀娜多姿,宛若一朵盛开在风中的幽兰。只见她双手交叉抱于胸前,仿佛在守护着内心深处最后的一丝温暖与宁静。
那双美眸如同星辰般璀璨夺目,却又如深谷幽泉般深邃神秘,此刻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院落中央那一池波光粼粼的人工湖。
湖水在微风的吹拂下泛起层层涟漪,犹如她那颗波澜不惊的心湖中偶尔泛起的丝丝思绪。
与此同时,房间里的张麒麟则悠然自得地斜倚在那张宽大舒适的办公椅上。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眼前这位气质出众的女子,心中暗自思忖道:“这些事情的确无需我过多插手,毕竟自家这个聪明伶俐的女人早已将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而我所要做的,无非就是在关键时刻动用自己强大的武力罢了。”
想到此处,他不禁微微一笑,对身旁的女子目光更加柔和。
突然间,一阵尖锐而急促的电话铃声如同惊雷一般骤然炸响,瞬间打破了房间内原本的宁静氛围。
这突如其来的响声让人的心猛地一紧,仿佛预示着即将有重大事情发生。
然而,坐在沙发上的张麒麟却表现得异常沉稳冷静。
他面不改色,不慌不忙地伸出右手,准确无误地拿起放在茶几上不停铃铃响着的电话,并迅速拿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低沉且简短,只说了寥寥数语:“各势力所安排之人已暗中互通消息,他们决定明晚动手。另外,张奇山所派之人将会趁乱混入其中。”
说完这句话后,对方便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听筒里随之传出清晰而干脆的电话挂断声。
张麒麟听完对方所言之后,缓缓地放下手中的电话。
他转过头来,目光平静如水地看向身旁的张灵烟,然后用一种不急不缓的语调将刚刚听到的电话内容逐字逐句地向她转述了一遍。
尽管张灵烟并没有亲自接听这个电话,但以她那超乎常人的敏锐听力,其实早已将电话中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当她听到这些消息时,那张精致美丽的面庞之上竟然没有丝毫表情变化,依旧如往常一样风轻云淡、波澜不惊。
只见她微微眯起双眸,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轻声说道:“哦?这么快就按捺不住性子了吗?居然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动手了......哼,还真是有趣呢!这场好戏,我可是相当期待啊。”
张麒麟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张灵烟,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曾经镇压叛徒的那个惊心动魄的时刻。
彼时的场景历历在目,与此刻的画面交织在一起,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那时的张灵烟就如同现在一般,面容平静得令人难以置信,甚至让人产生一种错觉,觉得她并非一个正常之人。
然而,对于那些深知张灵烟性格的人来说,他们明白这看似平静如水的外表之下,隐藏着深不可测的力量和决心。
每当面临棘手的局面、遭遇强大无比的对手时,张灵烟总会展现出超乎常人的冷静和沉着。
在事情尚未真正爆发之前,她总是能够保持这份令人惊叹的平静,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可是,也正是在这平静与冷静的表象背后,那股杀伐之气正悄然凝聚,如同一头即将苏醒的猛兽,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张麒麟原本正专注地处理着手头繁杂的事务,但当他看到张灵烟时,便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一切,起身拉住她的手走向客厅。
然而,张灵烟似乎并不想就此止步于府邸之内,只见她反手一拽,带着张麒麟快步走出了大门。
两人沿着街道一路前行,不多时便来到了新月饭店门前。
张灵烟毫不犹豫地迈步而入,径直走到一张宽敞的餐桌前坐下。
随后,她轻车熟路地点了满满一大桌子丰盛的美食,还特意吩咐管事的安排一场精彩的戏曲表演。
不一会儿,各种美味佳肴纷纷被端上桌来,摆得琳琅满目、香气四溢。
张灵烟悠然自得地拿起筷子,开始品尝起这些令人垂涎欲滴的食物。
与此同时,舞台之上的戏曲演员们也粉墨登场,悠扬婉转的唱腔和细腻入微的表演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张灵烟一边大快朵颐,一边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台上的演出。
不得不说,这班戏子的唱功确实不俗,一招一式都颇具功底。
尽管如此,与那长沙名角的二岳红相比起来,终究还是略逊一筹。
不过,张灵烟倒也不以为意,依旧听得津津有味,不时随着节奏轻轻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张麒麟就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吃着食物,对旁边的事物一点都不关心。
就在这时,台下突然传来一阵骚乱。张灵烟好奇地望去,只见一群身着黑衣的人正朝着他们走来。
为首之人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厉。
“你们是谁?”张灵烟放下筷子问道。
“哼,我们是来找他的。”那人指向张麒麟。
张麒麟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缓缓站了起来。
“找我何事?”
“当年杀了我大哥,终于找到你了,乖乖跟我走。”黑衣人恶狠狠地说道。
张灵烟眉头一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点头示意台上表演的继续,
“你可知道这是新月饭店?在这里闹事的后果。还是说你在无中生有呢!”张灵烟冷冷道。
“没误会,我们查得清清楚楚。”
“哦,是嘛!那你就随他们走一趟吧,赶在晚饭前回家就行。”张灵烟淡淡道。
此时,周围看戏吃饭的人早已躲得远远的。
“走吧,小白脸。。”黑衣人冷笑道。
张麒麟看了一眼悠闲吃着东西喝着茶,听着戏曲的张灵烟,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走吧,我赶时间吃晚饭。”张麒麟冷冷道。
打扰他和媳妇吃饭听曲,他已有去死之道。
张麒麟跟着黑衣人出了新月饭店。一路上,黑衣人紧紧围着他,生怕他跑了。而张麒麟却一脸淡然,仿佛是出去散步一般。
走到一处偏僻小巷,黑衣人停下脚步,将张麒麟围在中间。“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着便拔刀冲向张麒麟。张麒麟身形一闪,轻松躲过攻击,紧接着三两下就将几个黑衣人打倒在地。
为首之人见状大惊失色,“你怎么这么厉害?”“就凭你们,还不够格。”张麒麟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
正在这时,张灵烟慢悠悠地走了过来,“我说了赶在晚饭前回家,可别耽误太久。”原来她一直悄悄跟在后面。黑衣人看到张灵烟出现更是诧异。
“你既然知晓他不会有事,为何还要放他随我们离去?”为首之人沉凝问道。
“只因他该受些教训,有人愿免费代劳,岂不正好?”张灵烟面色沉静地回应道。
黑衣人脸色一沉,心中暗骂自己竟被这小女子所骗。
张灵烟凝视着脸色阴沉的黑衣人,冷声道:“你在心中咒骂于我。”
黑衣人身体微僵,心中暗惊,她怎会知晓。“你如何得知。”
张灵烟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你且猜度。”
“罢了,究竟是谁指使你前来寻衅滋事。”
黑衣人又是一怔,“无人指使我来找你们麻烦,是他......”
“还真是嘴硬。”张灵烟缓缓起身,脚下用力在黑衣人手上碾压。
“啊!”寂静无人的巷子里传出杀猪般的惨嚎。
“说否?”张灵烟的声音平静而低沉,却在黑衣人的耳中犹如恶魔的低语。
“看来是不愿说了。”张灵烟毫不犹豫地用脚折断了黑衣人的胳膊。
黑衣人发出凄厉而惨痛的叫声。他浑身颤抖着,声音发颤地道:“说,说,我说,我从未见过那人,有个乞丐给了我一笔钱,还有一张纸条,让我找他的麻烦。”
张灵烟未能获取到有用的信息,亦懒得再理会这等小角色。
张麒麟面沉似水,缓缓摇头,拉起张灵烟的手,转身离去,徒留一群茫然失措的黑衣人呆坐于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