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虎正想跟牛三儿攀谈几句,他们之间的交情可谓深厚,往日里常常一起为非作歹,横行乡里,甚至曾犯下强抢民女的恶行。然而,还未等他开口,他身边的手下们却突然骚动起来,嗷嗷乱叫地追了出去,有的还大声喊着“休伤吾家王寡妇”的话。
这一幕让陈虎惊愕不已,他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他的几个手下文化水平还挺高的。
陈虎愣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心中暗自嘀咕:“嚓,这些家伙,竟然一个个都和王寡妇有染!这下子,齐副书记可真是要惨了。”
现场瞬间变得安静下来,只剩下陈虎和牛三儿两人。陈虎定了定神,这才转过头去,准备向牛三儿询问情况。
然而,却是牛三儿先开了口。
“老虎,你刚才你看没看到,有一个草垛从村外的山里下来了,自己溜溜达达地进了村儿,然后朝这边走过来了?”
牛三儿的神情有些紧张,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安。
陈虎被牛三儿的话问得一愣,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
在他看来,所谓的“草垛”肯定是有人藏在其中,故意伪装成那样的形态来混淆视听,怎么可能真的像牛三儿所说的那样,自己溜溜达达地走过来呢?
他转头望向牛三儿,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寻找答案,但牛三儿的眼神坚定而肯定,显然不是在说谎。这不禁让陈虎陷入了沉思,他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
“你确定没看错?”陈虎再次确认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严肃和认真。
“虎哥,我绝对没有看错。”牛三儿回答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紧张,“那草垛确实是自己走过来的,而且走得还挺快,我亲眼所见。”
听到这里,陈虎心中更加疑惑。
“牛三儿,你胡扯什么呢,那草垛肯定是有人在下面扛着走过来的,我看见它进了赵二驴家的院子里了!”
陈虎瞪着牛三儿,不屑道。
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只见牛三儿嗷闹一声,突然走到赵二驴家大门前,噗通一声跪下来,连续磕头。
陈虎目瞪口呆地看着牛三儿突然的举动,心中的疑惑与惊愕达到了极点。只见牛三儿在赵二驴家门前猛地跪下,磕头如捣蒜,口中还念念有词,
“吾皇万岁万万岁,看来是山神给我吾皇进的贡品了!吾皇寿体安康,和吾后嫂子共享天伦之乐,微臣继续替吾皇消除心头大患,去追杀逆贼那副书记齐云浩!我去也!”
只见牛三儿,嗷闹一声,蹦了起来。
陈虎整个人儿都愣在了原地,准确点说,是傻在了原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一幕实在是荒诞至极。
牛三儿像疯了一般乱叫着冲了出去,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陈虎愣呆立原地,完全无法理解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他使劲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但事实摆在眼前,牛三儿确实做出了如此疯狂的举动。
“妈的,这牛三儿怎么了?精神出什么问题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陈虎挠了挠头,四下看了一下,就剩下他自己了,呸了一声,他转身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了出去。
陈虎急匆匆地回到家,这是一个他和父亲村长共同居住的地方。自从母亲早些年离世后,家里就只剩下他们爷俩相依为命。这两天,他一直在寻找失踪的村长,却没有任何线索。最后,他来到了赵二驴的家里,希望能够找到一些线索,却没想到发生了刚才那一连串的怪事。
陈虎坐在昏暗的房间里,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疑惑。他回想起刚才牛三儿的举动,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寒意。他从未见过牛三儿如此疯狂和失态,这背后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向漆黑的夜空。夜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凉意。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情绪。
“妈的,搓出那么个臭烘烘的丸子让老子吃,真把老子当傻子了!赵二驴啊,赵二驴,今晚要没什么事情发生,明天我非宰了你小子不可!忘了把那五千块钱给要回来了!”
陈虎说着话,转身出了屋子。
站在家中的院子里,陈虎抬头望向黑夜的天空,四周漆黑一片,阴沉沉的,仿佛有厚重的云层遮挡住了月光和星光。一阵阴森的冷风吹过,带起一股寒意,让他不禁打了个冷战。
赵二驴之前那些奇怪的话语在陈虎的脑海中回荡,虽然他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受到干扰,但心理上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一些影响。
他回到了屋子里,关上门,取出了一些白酒,还有花生米和熟肉,放在火炕上,开始自斟自饮。
酒一入口,赵二驴的情绪便慢慢变得兴奋起来。
尽管只是他一个人独酌,但那种放松和自在的感觉却让他心情舒畅。酒精的作用让他的思维变得活跃,他开始哼起了轻快的小曲儿,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
随着酒意的加深,赵二驴的思绪也开始飘远。他回想起今晚发生的一切,牛三儿的疯狂举动,陈虎的不解与疑惑,以及那个神秘的自己能移动的“草垛”来历。这些问题像谜团一样萦绕在他赵二驴的心头。
陈虎一边喝酒,一边哼着小曲儿,任由自己的思绪在酒精的作用下自由飞翔。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片刻安宁。
那小酒儿一杯接着一杯,滋啦滋啦地一口接着一口喝下去,喝得那叫一个好不快活。
每喝一口酒,陈虎就夹一口菜,酒水配着菜,越喝越有瘾,不知不觉,这时间就慢慢地朝着午夜的时间段儿去了。
“你说这人要是得病快死了,难道时候到了,真会有邪祟找上来吗?这怎么可能?我就不相信天下有鬼神直说,纯粹是扯他妈的蛋!”
陈虎滋啦一声,喝下一杯小酒儿,自言自语道。
“那也未必,那是你没见过,你见过的话,或许就信了!”
“嗯,你说的也对!我那是没见过,要是见了,我才信!嗯,哎?!”
陈虎突然冷不丁地打了个冷战,手中的酒杯悬在半空,他疑惑地放下酒杯,紧张地向四周张望。
“谁啊?刚才谁接我的话?谁在说话?!”
陈虎连声呼喊,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但回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声。
他环顾四周,屋子里一片寂静,没有任何人的踪迹。然而,那接他的话语,仿佛就在他耳边响起,清晰而真切,让他不禁毛骨悚然。
尽管陈虎试图说服自己这只是幻觉,但他的内心却开始动摇。
他再次仔细查看四周,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但除了自己的影子和微弱的烛光外,他什么也没有发现。
然而,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让陈虎感到隐隐的一丝凉意。
陈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谁啊,刘四,赵武,王二麻子,是你们嘛?谁啊?刚才谁说的话?”
陈虎强撑着喊了几个自己手下狗腿子的名字,可是周遭依然是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声音回复他。
“他妈了个巴子的,这是喝多了,还以为谁跟我说话呢,吓老子一跳呢!看来这酒是不能多喝啊,喝多了,容易自己把自己吓着!”
陈虎又拿起酒杯,滋啦一声,干掉一小杯酒,又拿起酒瓶子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继续哼了两声小曲儿。
“哎,幸福的生活乐悠悠啊,老子就是坏事儿做了,那又怎样,谁又能把我怎样,……那个车老板家的闺女小翠,长得可真好看啊,那天给弄过来,让老子快活快活……”
“坏事做尽,报应不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突然一句话,冷不丁就就传了过来。
“妈的,说谁呢?!”
陈虎怒忙一声,放下酒杯,忽然才意识到不对劲儿,哪有人啊,这怎么就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一股巨大的恐惧感瞬间就袭上了陈虎这小子的心头。
“谁啊?谁?!干啥的?吓唬谁呢,我告诉你啊,我可不害怕!别给孙子,我可不害怕你!”
陈虎声音都变的沙哑,大声叫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闻着自己的裤裆骚的哄的。
“你都吓尿裤子了,你还说你不害怕,坏事做尽,病入膏肓,你拿命来吧!”
突然,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从屋子外边传来,因为陈虎拉上了窗帘,他无法直接看到窗外的景象。这种深夜里的诡异声音,就算是胆子大的人,也难免会被吓得心跳加速。
陈虎一瞬间就被吓得酒醒了,他猛地跳了起来,迅速地将门插上,然后又搬了个椅子抵住房门,以确保安全。虽然窗户有防护栏,但此刻的陈虎已经无暇顾及那么多,他全神贯注地听着外边的动静。
他顺着门缝儿向外望去,试图看清楚外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