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问出口,姜曦就赧然的低下头,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她的本意是想说,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洗会害怕,可这话问出来好像带着邀请的意味。
接着就听到前面的严铮轻笑一声。
姜曦有些脸热。
严铮从灶台处走过来揽住姜曦的双肩,这段时间连轴不停歇的忙碌,他的身躯更加健美遒劲,越发显得高大挺拔,姜曦个子已算高挑,被他揽在怀里,却也显得过分瘦弱。
他看着姜曦,眼神透着明晃晃的灼热:“看我。”
姜曦闻言不自然的抬头,眼前人五官越发的深刻挺拔,头发又长了两寸,反让他的气质更多了几分自然的野性帅。
姜曦的双睫因为紧张微微颤动,它的双唇干净莹润,像是一片暖玉,只是看着,便让人觉得那一定十分软。
还没有反应过来,严铮就只手抬起她的下巴,欺身吻了上来。
姜曦被吻的呼吸急促,头脑发涨,身体逐渐无力,只好将双手抵在严铮的胸口,仰着头无力的承受着他的这份失控。
严铮吻的很霸道,但又不失温柔,由浅入深,深情而绵长,温热狭小的空间里,暧昧炽热的气氛无尽的蔓延。
很显然他并不满足于这份浅尝辄止,逐渐唇上用了力,严铮单手解开自己身上的斗篷,甩到门侧砖垒的台面上。
接着他不顾姜曦的惊呼,将她整个人抱上去。
她在台上坐着,严铮站在她腿间。
转尔,严铮带着这份失控又从唇部到姜曦早已透红的耳垂,她越是往后缩,他越是进攻,逼的她轻轻一颤,严铮低笑一声,嗓音带着哑意在她耳边说:“抱着我的腰。”
姜曦下意识的就按照他说的做,原本放在他胸口的手,转而改成环抱着他精壮的腰,隔着一层毛衣,姜曦似乎都能感觉到从他身体里散发出的热意。
严铮一只手揽着她的后颈,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腰,两人的身体贴的越发紧密。
房间里光线昏暗,模糊人的视线,也模糊人的理智。
姜曦觉得自己化成一滩水,就在她快要撑不住这个吻时,严铮却渐渐停了下来。
似乎忍了太久,他的双臂有些发抖,他把姜曦按进怀里,头搁在她的发顶,紧紧的抱着她,缓了一会才音色沙哑的说:“水该凉了,快洗吧。”
严铮的眸间笼着一层绷紧的欲望,咬着牙说:“下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说着又在姜曦柔软的唇上狠狠的厮磨了一会儿。
姜曦被他吻的晕头转向,脸上、耳根、后脖颈一阵阵的发热,只好红着脸点点头。
严铮把她抱下台子,重新披上斗篷,:“我去外面收拾院子,你有事儿就喊我,你洗完之前我哪都不去。”
出去的时候还嘱咐她头发晾干了再出来。
等到严铮出去带上门,听见了关门声,姜曦才反应过来。
无力地坐在圈椅里痛心疾首:“ 姜曦啊姜曦,你可真没出息。不就是个吻吗?至于么。”
至于吓的自己连腹肌都忘了摸。
明明自己平日里看小视频刷到了,还能停留几秒呢。
这都送上门了还没摸着。
姜曦暗暗地告诉自己,下次一定要早点下手。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水都该凉了。再不洗天就都黑了,温度降下来房子里会更冷。
她赶忙起来收拾。
踏进水缸里的时候,姜曦长舒一口气,太舒服了,入冬以后天气太冷,连泡澡都成了奢侈。
也幸好是在冬天,若是在春夏时候,自己也绝对受不了一个星期洗一回澡。
等她洗好、收拾好、头发在灶台跟前也晾了个半干,外头天色已经彻底黑了。
恰好这时严铮来敲门:“洗好了吗?”
“好了,你进来吧。”
屋子里充满水汽,姜曦正在擦头发。
严铮怕冷风吹着她,赶忙把门关上。凑过去摸了摸她的发尾说:“还有点潮,你在灶膛跟前再烤一会儿,我把这水倒了。”
姜曦恩了一声,自顾自的去了灶台跟前坐下。
严铮起先用陶盆,一盆一盆的将缸里的水舀出来泼到墙根处。
等到缸里的水变少了,他就将整个缸抱到墙根处,缓缓把里面的水倒掉。
等姜曦的头发干了七八分。严铮才把灶台里的火退了,带着她回了陶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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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九隆冬的日子没有太久,不过十来天左右,果然如严景安所说,气温开始回升。
漫山遍野膝盖厚的雪开始有要化的迹象,只要太阳出来,屋子里就能听到屋檐上流下来滴滴答答的水声。
养了这十来天,再加上又一直服着药,严景安的病情总算有了些好转,赶到天气好的时候,中午有太阳,他还能出去透透气。
这段时间严铮和姜曦两人把这几个院子都收拾一番,垃圾扔了,枯枝也打扫了,角角落落都打理的利利索索的。
期间从各处的院子里搜罗出三四个水缸,两口铁锅,其他的还有木桌子,木凳子等,但是有些因为年代太久,再加上放在院子里风吹日晒的,早就不能用了。
严铮干脆把他们弄到一起都砍了,全当作柴禾,虽然可惜,但是木头都糟了,留着也是空占地方。
屋子里完好无损的物件都留下了,有两三个樟木箱子,还有个樟木衣柜。两把圈椅,另一张八仙桌,除了他们现在睡得三个木床,还剩下三个。
铁匠屋里倒是翻出来许多玩意,大大小小的,多都是铁制的工具,甚至针和剪刀都有,只是绝大部分都生了锈,不经过打磨,没有办法使用,严铮把这些全部收到了一个箱子里。
猎人的屋子还没有收拾,先前姜曦想的是回原住民的那间山洞,把铃铛拿上,找到墓地的位置。再将猎人屋里独臂男人的骸骨,挪到他们族人的墓地埋了。
可没成想一场大雪竟硬生生的封住了上山的路,无法,猎人暂时还不能挪地方,他那间屋子也只能先放着,等山上的雪都化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