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祭的瞳孔中透出几分提防。
徐泾推了推金丝眼镜,“不用担心,我没有恶意,这只是一个正常博士能分析出来的情况。”
首先,陈祭是mhS指挥局的一员,mhS指挥局需要经过考核,考核内容十分严苛,据徐泾这两天的观察,陈祭似乎并不太会说话,这种情况通过mhS指挥局考核,几乎没有可能。
其次,陈祭和肃成闻的关系很微妙。以肃成闻的家底,完全不需要报名参加这样的比赛赚钱,多少有点没苦硬吃了。这个出发点,令徐泾思考至今。
直到最后,冯军与被蛇咬了的队友深陷泥潭,肃成闻施以援手后,肃成闻与陈祭说了许多道理。虽然徐泾听得不全,但大致意思可以结合起来。
这给了徐泾一个合理的解释。
肃成闻想带陈祭来历练,想让他成长。
至于成长的原因,徐泾就懒得细究了。
陈祭并未松懈,看着徐泾的眼神一直透着提防,徐泾说:“我没有想对你身上的秘密刨根问底,我只是好奇……”
“指挥官脖子上的吻痕,是你亲的吗?”
陈祭沉默一会,偏开头,抬起睡袋一角,倒了一下……
“我、睡着、了!”
徐泾:“…………”事实证明绝对的智商在装死面前一无是处!
徐泾跛脚走后,陈祭立马又坐了起来,他把脚给浸湿了,趴在帐篷外沿等肃成闻。
没一会肃成闻回来了,递了两个果子给他。陈祭吃了一颗,把另一颗藏进口袋里。
肃成闻去徐泾帐篷的时候,看见就徐泾一个人,把果子递了过去,徐泾:“他们去给我采草药了,谢谢。”
肃成闻嗯了一声回了帐篷,陈祭的尾巴尖戳戳他的后背,“怎么了?”
“累、吗?”
“呦呵?会心疼人了?真是个好老婆!”肃成闻又递了个果子给陈祭。
陈祭把果子推回去,用尾巴尖尖替肃成闻揉肩。
肃成闻“嘶”的一下。
陈祭立马坐直了,将肃成闻摁在地上,坐在他身上,强行把肃成闻的衣服扯开。
肃成闻一脸自愿。
这一天终于是来了啊!
他单手扶着陈祭的腰,“宝贝儿,别心疼我!我肾很好,一晚上没问题。”
陈祭看着肃成闻被磨破,泛红的肩胛,心疼地凑近舔了舔。
肃成闻疼的倒吸一口冷气,“诶……亲错地方了!”
这两天,他背着最重的包走在最前面,皮肤被背包带磨的发红,他对这样的疼痛并没有太大的感觉,还是在河里洗澡的时候,他才发现肩膀破了。
在陈祭的舔舐下,肃成闻的伤口一点点的愈合……
陈祭见伤口好了,才松了口气,捧着肃成闻的脸乱揉,揉完后疼惜的亲了肃成闻一口。
“乖蛋、不、疼。”
“不疼不疼,好多了,宝贝儿你真厉害。”肃成闻夸奖道。
陈祭“heng~”了一声,双手抱胸,尾巴轻轻搭在肃成闻的额头上,得意的点了点。
“当然、厉、害!”
肃成闻捏着他的尾巴尖亲了一口。
帐篷外传来莫为群的求助声,“徐泾,徐泾!马德他被蛇咬了!”
肃成闻和徐泾闻言立马冲出帐篷,莫为群正背着马德从远处走来,紫色雷电的映照下,马德的唇色发紫,看起来情况很不好。
肃成闻立马从莫为群手中接过马德,把人抱进徐泾帐篷里,“伤口在脚踝,是银环蛇。”
徐泾扯开马德的裤脚,在上面看见了两个明显的齿痕。立即从背包里把盐水取出来消毒,然后将绷带在伤口上方5厘米结扎,防止毒液扩散。
“不行……哥已经没意识了,必须送去医院。”
肃成闻的眉头微蹙……
此刻,已经没有烟雾弹了。
这里距离目的地还有大概二十多公里的路程,马德没法运动,否则毒素会扩散。
肃成闻已经来不及思考太多,“我背他去终点。”
肃成闻拿起手电筒,二话不说地将人背起来,徐泾也跟着站了起来,他把水和果子带上,
“伤口需要半小时松解一次,否则影响血液循环会造成组织坏死。”
徐泾从肃成闻手中拿过手电筒,“我来照路。”
“好。”
肃成闻回头看向莫为群,“你带着陈祭慢慢来。”
“不。”陈祭紧跟着肃成闻不走。肃成闻没说话,只是在前面走,莫为群在后面跟。
所有人都把行李抛下,只捎上了水,在黑夜中穿梭前行。
山林之间,还能听见狼叫。
肃成闻就这么背着马德,往终点走。
中途马德醒了,他看清了肃成闻的脸后,薄唇张合着发出一个气音,肃成闻将人放下来,松解伤口。
陈祭把果子递给马德,“吃。”
马德现在没什么力气,他勉强的咬了两口,又昏了。莫为群接力背起马德前行,肃成闻在前面开路,陈祭去找水。
因为傍晚没有找到水源的缘故,现在的团队里的水量岌岌可危,每一口水都紧着喝。
肃成闻没有喝过一口水,不是在开路就是背着马德走。
在莫为群替换的时候,陈祭把自己的水递给肃成闻,肃成闻看着水量,“你喝。”
陈祭揪住了肃成闻的衣服,“不、怪、你。”
陈祭的话,让肃成闻心揪了起来。
肃成闻是自责的,如果他没有帮助冯军的队伍,马德现在就不会在和时间博弈,队伍也不会深夜前行……
当务之急是把马德送去医院。
所有的自责都是无用的,但肃成闻的心里始终憋着一股气,对自己的气。
只有陈祭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