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烨煜这才明白死丫头这是在阴阳自己没脑子,气的伸手就要打他,郑月夕站起身就跑,两人笑着在院子里闹了一气。
停下来时两人面不红气不喘,喝了口茶之后郑月夕才又接着说:“当时我看到这残卷觉得新奇想要学,师父没让,说会让人失了心智。”
“而且我都把二哥哥叫来了,肯定是我解决不了需要跟你商量啊,我要是都找到了直接派人去打探了。”
“好好好你总有理,我不跟你争,那你说吧,想怎么办?”郑烨煜一口喝完一盏茶,跟这丫头斗嘴可真累。
“与郑淑湘走的近的不过就是睿王,睿王背后站着襄王,估摸着老十没那本事有这样顶尖的人才和药品,所以还是襄王。”
“这些我都想过了,我曾派暗卫去盯着襄王府,可是那里戒备森严,也只能知道一些外院儿的事,谁说重要的事也不能在院子里说呀,所以什么都没打探到。”
“我记得九殿下曾跟我透露过,说帝隆把一个人送到了丰耘,信上说这人是制胜的关键,想来就是与我旗鼓相当甚至更胜一筹的卦师了。”
“你会去丰耘寻那个人吗?”郑烨煜一脸担忧的看着这个二妹妹,她的事情总是这样多,一直都在奔波,他有些心疼。
“我是一定要去的。”郑月夕十分坚定。“不管他是不是师父的孩子,先派人去试探一下还是有必要的,如果是就想办法带回来,如果不是,那就除掉,绝不能养虎为患。”
郑烨煜点点头表示赞同,“帝隆近段时间应该不会有大动作,我和阿宸都会时刻注意他的动向,你就好好做准备,想要除掉他可不是易事。”
想除掉帝隆就必须先要折断他的臂膀,如今他们已经知道帝隆身边有一个卦术可能在郑月夕之上的卦师,可能还有一个蛊师或毒医,而最大的靠山就是丰耘整个皇族。
“柿子先捡软的捏,从目前我们知道的人看来,那位拥有惑心丸的蛊师或者毒医目前是最软的,正好母亲需要,二哥哥,你去宸王府,让帝焕宸帮着找找吧。”
反正天色还早,也没谁大上午的就去喝酒,郑烨煜便改道去了宸王府,和他说今天发生的事了。郑月夕又晒了会太阳,决定亲自去郑淑湘的院子拜访一下。
郑淑湘每天有很多事要做,她也是满了十三岁可以定亲的年纪了,靳霜霜同样请了宫里的嬷嬷来教规矩,琴棋书画看账本女工女红那是一样都不能少,忙得不可开交。
郑月夕到时嬷嬷正在帮郑淑湘巩固皇家礼仪,见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场合要行不同的礼,这点师父教过她,邢嬷嬷也教过她。
“臣女郑淑湘,见过皇后娘娘。”郑淑湘跪在地上,以额点地,即使现在趴伏在地上脊背也挺的笔直,既不失礼数,也不失官家小姐的气度。
“抬起来了我瞧瞧。”嬷嬷学着皇后娘娘的样子讲话,郑淑湘抬起头,面对着嬷嬷,眼睛低垂看着地面,不敢越了半分规律。
她盯着地面,看着嬷嬷的脚,琢磨着宫里的嬷嬷果然不一般,穿的鞋子都是普通人家穿不起,甚至连也没见过的样子。
紧接着一双更华丽的鞋落入眼帘,站在了嬷嬷身后一步的位置,嬷嬷似乎看见了想起身行礼,被那位华丽鞋子的主人给拦了一住。
是谁能穿这样一双鞋子呢,蜀锦料的鞋子她也有,可用金丝绣花那可是宫里的主子娘娘才能用的,看这淡粉的颜色不是年长的人,难不成是哪位公主出来找自己玩?
她正胡乱寻思着,心里还有一丝得意,正好嬷嬷在这时开了口:“不错,若是姑娘在宫中遇到了哪位公主,又该如何?”
郑淑湘由丫鬟黄鹂扶着慢慢站起身,趁着整理衣裙的空档瞄了一眼,这一眼害的她差点没站起来又坐回地上。
“大姐姐可慢些,我瞧着也没跪多一会儿,怎的就站不住了。到底大姐姐是养尊处优长大的,身娇肉贵了些。”
“回二小姐的话。”见郑月夕开口说话,嬷嬷也不能再端端坐着,站起来浅浅行了个礼说道:“老奴曾为很多小姐们讲过规律,深知在宫里一个小小的错误会惹来多大的麻烦,还请二小姐不要干涉,您今日心疼姐姐一次,明日就可能让大小姐在宫里受罚,宫中的刑罚可不是闹着玩的。”
郑月夕心想老嬷嬷您可误会死我了,她累不累关我什么事,虽然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就放两挂鞭炮庆祝一下吧,但是乐上一阵子还是可以的。
可面上她却是一副受教了的表情,无辜的小表情摆上来,对着嬷嬷也行了一个礼:“嬷嬷说的是,夕儿受教了,那夕儿就在这里看着姐姐上完这一课,也跟着学上一学。”
嬷嬷看着郑月夕这幅乖巧的样子,和善的笑挂上脸来,没再多寒暄,但是也没坐下,只说让郑淑湘把刚才说的礼行完。
刚才嬷嬷坐着,郑淑湘还在心里嘲笑郑月夕没有个将军府小姐的样子,站在嬷嬷身后跟个穿得不错的丫鬟似的。
站在两个人并排站着,郑月夕又穿的好,气质出众,谁是主子一下子就展现了出来,她现在再行礼就像是在向那个死丫头行礼,她是心里万般不甘愿的。
可是没办法,这个嬷嬷可是很严厉的,做错了虽然会给将军府几分面子,不打她手板,可罚抄女则女讯也是很累人的。
“臣女见过公主殿下。”郑淑湘膝盖弯曲,背挺得笔直却头低的深深的,嬷嬷看她这体态很是满意,殊不知郑淑湘是怕嬷嬷看见她咬牙切齿的表情。
郑月夕倒是没想那么多,可就怕歪打正着,嬷嬷放了姐妹二人去说话,她第一句说的就是:“大姐姐行礼可真漂亮,我看了都觉得好,即使面对比自己地位高的人也优雅从容呢。”
“你是想说你比我地位高吗?”郑淑湘再也忍不下去,甩了甩袖子站在了那里,看着郑月夕的样子好像是要把她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