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看不出来,为何会觉得跟铁器有关的?”柳昭昭看不出来,只是觉得这些人穿着有些奇怪!
这些人上身都不穿衣服,而是戴一件围裙,而围裙不是布料做的,而是毡布的,看着很厚实!
“你看到他们的穿着了吗?”江尧指了指那些排队来往的大汉,小声的问柳昭昭!
柳昭昭点点头,“看到了啊!”
“那些人是铁匠!”
柳昭昭明白了,这么多铁匠出现在这里,这里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里戒备森严,这么大一个院子,居然假山树木一点东西都没有,我们根本没办法查探!”
两人看了一会儿,大概摸清楚了轮班换岗的规律,又观察一会儿,看看有没有进去的可能!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除非是神仙,否则绝无可能下手!
两人从墙上跳下来,正要离开,就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也往这边来了!
柳昭昭和江尧刚往拐角处隐身,就看到那人,上了刚刚他们俩,趴着的地方!
“是自己人?”柳昭昭转头问一句江尧!
江尧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柳昭昭拉着江尧就过去了,刚到墙根下,墙上的人就回过头来了!和他们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敢说话!
柳昭昭抱拳,说了一句:“这里说话不方便,只要不是敌人,就跟我们走!”
花落就拉着江尧转身走了,那人顿了顿,转头看一眼刚刚爬过的高墙,抬脚跟了上去!
等那人跟上来,三人出了那片民居才站住,柳昭昭看到人来了,直接拉下自己脸上的面巾!
还没说话,那人就叫了一声“少宗主?”
唉,这是熟人啊!柳昭昭和江尧对视一眼,再转头的时候,那人的面巾也拿下来了!
是分管漕运的纪纲!
“先回府,回去再说!”
三人回去之后,去了江尧那儿!柳昭昭那儿有几个徒弟,不方便,直接去议事厅,就会有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还没定性,不宜惊动太多人!
“纪舵主,白天跟上他们的,是你的人?”柳昭昭开门见山!
纪刚点头,“漕运是是非最多的分舵,我一直非常小心,一个月前就有兄弟察觉到了不对,但是一直没有找到有用的证据和线索!”
“今天这是第一次!”
柳昭昭拧着眉头,一边听纪纲说话一边沉思,“可是,我们今天见到的那个院子,不论是人员规模,还是他们的行事作风,都不像是只有一个月啊!”
江尧接过话说:“而且,里面的东西,也不是一个月的时间,就能悄无声息运到这里的!”
柳昭昭站起来在屋里走了两步,“数量太多了,钱塘府水陆运输,基本都四通八达,是不是从陆地运送过来的?只是偶尔走一次水路,所以我们才没有发现?”
“或者,他们之前用的,是其他家的码头?”
纪纲对钱塘府的码头,是最清楚不过的,听到柳昭昭的疑惑,摇了摇头,“不太可能,他们运送的是铁矿,数量多还重,只有我们的码头,才不至于让他们的船搁浅!”
柳昭昭又问:“那陆路呢?可有跟过他们的船只?他们是从什么地方运过来的?”
铁矿归朝廷直管,这些人做的是诛九族的大事,要是朝廷发现了,追查下来,漕运分舵逃不开干系!
柳昭昭着急啊,自己这才接管云梦宗几天啊,居然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纪纲对柳昭昭的问题一律摇头,“陆路是官府直接检查,这么大量的铁矿,官府不可能没有察觉,除非是官商勾结!”
“至于跟踪他们的船只,我们当然跟踪过,他们船只的起点就是临镇!”
“可临镇根本没有什么铁矿,所以,他们真正来的地方,我们根本不清楚,”
“陆路不在我们的能力范围内,只知道他们每次,都是从临镇上船,直接水路来钱塘府!”
柳昭昭咬着右手手指上的死皮,眉头紧蹙,这根本不是一个云梦宗,能解决的事。
江湖门派再怎样,也不会想和朝廷对上,更何况云梦宗,还只是一个只做生意的门派!
其实,与其说云梦宗是个门派,不如说它就是个商号!
“现在怎么办?报官?我师父知道这件事吗?他可有说怎么办?”
纪纲还是摇头,柳昭昭最后只能无奈叹息,她虽然做过三年世子妃,可她从没管过家啊,更何况还是这样一件大事!
直觉告诉她,那个院子里的事,不是平常事!
“其实,我们也许可以跟官府走动走动,现在钱塘府的知府大人,还算是一个清廉的好官,我们不妨去探一探口风?”
纪纲和江尧很有默契的一起摇头,“不行,如果这些人,是走陆路进来的,那么官府是肯定知道的,咱们这一去探口风,就会打草惊蛇!”
柳昭昭没办法了,“想不出来,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咱们再继续想,休息好了说不定就能想明白了!”
柳昭昭一边说一边开门就出去了,自家院子里,柳昭昭就没遮遮掩掩,大大方方的,直接往自己院子走去!
谁知道,这大晚上的还能遇到天仇!
柳昭昭正走着,突然旁边窜出来一道黑影,柳昭昭下意识的去抓人,谁知道居然被躲过了!
那人穿一身夜行衣,整张脸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嘿,今晚这是全体出动啊,但是没想到,居然有人会活得不耐烦的,来闯云梦宗!
柳昭昭追上去,没等那人反应过来,脚就上去了!
柳昭昭正要下杀手时,那人出声了,“少宗主,是我!”
柳昭昭眯着眼睛打量那人的双眼,熟悉,非常熟悉,“天门主?”
“是,是我!”
柳昭昭上下打量一圈天仇,“你这是刚从外面回来?”
天仇闭了闭眼,点点头,“有点事,回来的晚了点!”
柳昭昭这才察觉到不对,“你受伤了?”
天仇还没回话,柳昭昭就抓起天仇一条胳膊,搭上了自己的肩膀,“你那儿有伤药吗?我去给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