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笑他人也并不是一个好的行为。”
“既然他们会取笑你,那也代表他们不值得我们去交往,所以他们说的话也没有那么重要。”
小花听完后,认真点了点头。
小草笑了笑说:“还有一点。也许他们的嘲笑只是玩笑,并没有恶意。虽然让我们感到不舒服,但我们也不要因此讨厌自己或者憎恨他人。你可以适当反驳对方,嘲笑别人是一件很不礼貌且没有教养的事。”
“今后我们会遇到很多类似的情况,不论用什么方法解决,都不能让这种事影响到我们的心情。”
“吃饭吧,不管多大的事,都不能耽误咱们吃饭。”
被开导后,小花的心情好很多了,她下定决心以后不再理这些人。
姐姐说的对,根本就不值得她生气。
——
日子一天天过去,初中三年就如白驹过隙。
这三年间,学习上小草基本都在藏拙,成绩中庸,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在班上她的话也不多,人际往来也较少,渐渐的成为了班级的边缘人。除了陈迦卉有的时候会和她说话,其他人都鲜少主动和她交流。
李砚书在学校有的时候倒会主动和她打招呼,询问她的近况,还真是将长辈们的话牢牢记在心中。
小花在小草的帮助下也跟上了学校的学习进度,她的作业习题试卷都会带回来给姐姐看,让小草帮她查漏补缺。
小花在学习上很是刻苦,为了跟上学校里的教学进度,每晚放学回家还要写一小时姐姐布置的课外作业。
一直到三年级,小草开始让她培养自主学习的意识,晚上睡觉也鼓励她自己独立睡一个房间,时间可以任由自己支配。
虽然一开始小花还是会害怕,总要开一盏小夜灯才能入睡。
久而久之,她也渐渐习惯了一个人睡觉,只是有时依然会向姐姐撒娇,要和姐姐一起睡觉。
...
这三年陈姗姗的情况也在逐渐变好,身体也在医生的调理下一点点变得健康。
她的精神依旧没有恢复过来,只是见人不会害怕瑟缩了。
小草小花两姐妹也在管家的照顾下褪去了营养不良的身体,小草的身高终于也是开始抽条生长了。
褪去了面黄肌瘦的外形,小花的脸颊也是逐渐丰盈了起来,越来越像幼时的陈姗姗。
也是因为长得像陈姗姗,陈先华总是格外关照她,经常把人叫来疗养院一起吃饭聊天。
小花越长越漂亮,小草的五官却依旧没什么变化。
只是不用外出劳作,她的皮肤终于白了一点,但因为她选修的网球课,平时没事也会去打打网球,因此也没白回来多少。
虽然皮肤不白,但打网球让她长高了不少,身上也终于长出了紧实的肌肉。
说起来网球课上认识的网球搭子上她在学校里交到的唯一一个朋友,伍梦和。
“小草,等会放学去打球吗?”放学前,伍梦和来找小草约球。
“好。”
放学后,两人换上运动服,一同去网球场上打球。
“今天怎么答应跟我放学打球?不用去接你妹妹啦?”伍梦和问。
“她去陪我妈吃饭了。”
伍梦和不清楚陈家的事,只知道小草的妈妈身体不怎么好,住在市郊的疗养院里。
“你妈妈还在疗养院呢?”
“嗯,调理身体。”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天,走到网球场时,却发现原本预约的场上有人占据了位置。
伍梦和眉头一皱,上前问道:“你们谁啊?我已经预定了这块场地了。”
占据场地的是两个面生的女生,似乎是高中部的,两个人都个子高挑,扎着马尾辫。
离她们近一点的女生用下巴点了点不远处的屏幕:“那上面也没写有人预定了。”
小草回头一看,那块屏幕压根就没开,自然不会显示有人预定。
伍梦和从手机学校的App里调出预约记录给两人看:“那你们现在知道了。”
其中一个女生嗤笑:“我们都在这打了有一会了,现在让我们走凭什么啊。”
小草本着减少与人起冲突的准则,正想说换个室内场地打也行。
但伍梦和就不是轻易妥协的人,她眉头一皱,冷声道:“我说两位学姐,都给你们看了我预定的记录,懂点礼貌的也该让了吧?”
“既然都喊我们学姐了,那把这块场地让给我们怎么了?你们可以去体育馆里打啊。”
体育馆离露天网球场还有一段距离呢,伍梦和就偏不爱多走几步,凭什么啊。
小草见伍梦和坚持,于是道:“她们不乐意走,那就这样打吧。”
她绕过网栏,竟直接就当另外两人不存在一样,准备给伍梦和发球。
伍梦和点点头,也把两人当透明人。
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打起了网球,有来有回。
另外两个女生人都要看傻了,怕被球打到,连忙退到场外。
“这两人是有毛病吗?”两个女生目瞪口呆。
“算了算了,她们本来就预约了,我们换地方吧。”
见两人离开,伍梦和这才放肆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小草,还得是你!”
小草拍了拍球,轻笑道:“多说无益,还浪费时间。”
...
酣畅淋漓打完一小时,两人背起运动包往出口走。
快到校门口时,斜对面撞上另一支队伍。
李砚书就在其中,他穿着运动服,看到小草便打了声招呼。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小草偏头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这李由草真拽啊。”其中一个道:“怎么对砚书这个态度?”
李砚书身旁的吉子宣笑着说:“她对着谁都这个态度,不是拽,人家性格就比较冷淡。”
“旁边哪个是伍梦和?这臭丫头脾气这么暴躁,李由草居然能和她玩得来。”
“两人是网球搭子吧,伍梦和打球可凶了,和她一场打下来手都要麻半天。”
“我怎么听谁说李由草是陈迦卉的姐姐啊,真的么砚书?”
李砚书看了人一眼,说:“这么好奇,你去问问陈迦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