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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略显嘈杂的洗煤厂内,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只见车彪在众人毫无防备之际,转眼间就被祁同伟以迅猛的动作给牢牢地按住了。
厂子里的工人们看到这一幕,纷纷面露焦急之色,不约而同地试图上前去解救车彪。
就在这时,胡闹以果敢的姿态出现了,他带领着派出所的一众人员威风凛凛地挡在了前面。
“你们想干啥。”
胡闹大声喝道,声音中充满了威严。
车彪见此情形,深知不能让事态进一步恶化,于是出声说道:
“没你们的事。”
听到车彪的话,厂子里的人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明白此时不能冲动,只好缓缓向后退去。
车彪作为一个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的生意人,必然是懂得法律的。
他心里非常清楚,企业如果恶意排放污水,并且由此导致了极其恶劣的影响,那么除了要对受影响的各方进行赔偿以及接受相应的处罚之外,作为企业的责任人,是必定要承担刑事责任的。
这可不是一件可以轻视的事情,稍有不慎,就可能给自己带来难以承受的后果。
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绝不能再继续闹大了。车彪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头脑显得十分清醒。
他的心中充满了忧虑,更加担心这件事会给老二带来不可挽回的影响。
在车彪看来,只要老二能够安然无恙,那么自己也一定很快就能摆脱目前的困境。
而其中的关键所在,就是必须把漳水河的问题妥善地解决。
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一切回归正轨,让大家都能松一口气。
“车书记,您对此有意见吗?”
程铭问道。
“没有。”
车鹏几乎是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这两个字。
此时的车鹏,脸上的表情十分凝重。他的内心深处,也在不断地思索着大哥的决定。
他知道,大哥做出这样的选择,一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而自己,也必须要理解大哥的良苦用心。
“按照程铭书记的要求去执行,另外四家企业也都要进行仔细检查,必须做到一视同仁,谁都别妄想蒙混过关。”
车鹏此刻可谓是狠下了决心。他在心中暗暗思忖,既然程书记有意要把这件事情闹起来,那自己索性就将事情彻底搞大。
要知道,这五家企业可是关系着上千人的工作呢。
一旦这些厂子都被迫停工,那么这上千人就会失去经济来源,没有了工资可拿。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肯定不会坐以待毙,必然会前往县里去表达他们的不满,讨要说法。
而且,车鹏觉得最好是能把事情闹到市里去,只有这样,才能引起足够的重视,让事情有一个他所期望的走向。
毕竟,这么多人的生计问题可不是一件小事,一旦处理不好,后果将不堪设想。
车鹏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这场风暴的准备。
程铭自然也不会害怕。
他此行的目的就是除恶就必须做到务尽。
因为他明白,如果不将恶彻底铲除,那么新的恶势力必定会在不久之后再度冒出头来。
一旦如此,南漳镇的情况将会变得比现在更加糟糕不堪。那将会是怎样的一种场景呢?
百姓们的生活将陷入更深的困境,环境可能会遭到更加严重的破坏,整个南漳镇都可能被阴霾所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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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此时,临近的那家化工厂内,一片忙碌的景象。工人们神色紧张而专注,正在争分夺秒地加紧进行填埋作业。
所有的排污口都必须被严严实实地掩埋起来,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疏漏。
化工厂的负责人站在一旁,面色凝重,目光紧紧地盯着工人们的每一个动作。
“都快点,手脚一定要麻利些!只要你们好好干,每人额外再加两百块钱。”
负责人急切地大声呼喊着,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和催促。
那些排污口所在的位置实在是极为隐蔽,在平常的日子里,即便是仔细去寻找也很难被发现。
由于排污口周边的地形十分复杂,工程车辆根本无法靠近那里。
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依靠人力来完成填埋工作。
只见几把铁锹在人们的手中上下翻飞,大家用力地将上面的土踩得结结实实,仿佛要把所有的秘密都深埋在地下。
为了更好地掩人耳目,人们又在踩实的土上面撒上了猪屎,试图以此来掩盖填埋排污口的痕迹。
“赶紧去下一个地方,别再磨磨蹭蹭的了,都快点行动起来。”
负责人继续催促着,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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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化工厂门口,程铭的车子缓缓地停了下来。
此时,化工厂的大门紧紧地关闭着,而且从里面上了锁。很明显,化工厂里面的人是提前得到了消息,所以才做出了这样的反应。
化工厂的烟囱还在不停地往外冒着烟,这表明里面有人在活动。看来,他们正在抓紧时间进行一些不可告人的操作。
“从这里跳进去。”
程铭果断地命令道,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他知道,必须尽快进入化工厂,阻止他们的非法行为,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程铭果断地下达了命令。
程铭那两个亲嫡系,不甘落后。
只见祁同伟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第一个跳上了那道铁门。
紧接着,几个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警员也纷纷效仿,勇敢地跟在祁同伟身后跳了进去。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使命感,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胡闹自然也不甘示弱。
虽说他在担任所长的这几年时间里,几乎没有进行过系统的训练,但是曾经在过往岁月中积累下来的扎实底子依然还在。
他的身体里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随时准备为了程铭而战。
“都好好学着。”
胡闹大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和威严。
程铭则沉稳地往后退了几步。
对于他来说,这种高度的铁门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透露出坚定和自信。
只见他猛地发力,手脚协同用力,整个身体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转眼间便轻松地越过了铁门。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放进去之后,厂房的大门同样紧紧地关闭着,仿佛在守护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里面还用东西顶住,显然是想阻止外面的人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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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排污管道仍在拆卸当中,厂房内工人们慌乱的身影来回穿梭。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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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寻找通风口。”
程铭神色焦急,语气急切地大声说道。
时间紧迫,必须尽快找到进入工厂内部的通道。
“程书记,通风口在上面呢,二层的方位。”
祁同伟反应迅速,立刻抬起手朝着上方一指。
程铭的动作快如闪电,只见他身形一闪,眨眼间便来到了上面。
他的眼神专注而锐利,紧紧地盯着通风口。他毫不犹豫地将通风口的盖子拿掉。
随后,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纵身跳了进去。
“是谁?”
工厂里那些堵住大门的几个人听到声响,厉声质问。
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警惕和不安。紧接着便叫嚷道:
“揍他。”
他们气势汹汹地朝着程铭冲了过来,仿佛一群被激怒的猛兽。
然而,程铭身手矫健,他冷静地面对冲过来的敌人。只见他身形敏捷地躲避着对方的攻击,然后迅速出手反击。
转瞬之间,这几个人就都倒在了地上。
“你们给我老实趴着,再乱动,我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程铭的脸色很难看。
刚刚自己在出手的时候确实是刻意收了力气的,否则这些人估计都在床上躺着下不来了。
第二天必定得扶墙而出。
众人齐心协力将大门口堆放的箱子费力地挪开之后,外面早已焦急等待的人们立刻如潮水般迅速地冲了进来。
“把他们给我牢牢地控制住。”
程铭大声地命令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与果断。
此时,那排污口尚未完全拆除,确凿的证据依旧明晃晃地摆在那里,根本容不得丝毫的抵赖。
于是,大家纷纷拿起手中的设备拍照留存证据,胡闹则神情严肃地带领着派出所的人在此处紧张地进行调查并果断地抓捕相关人员。
而其他人则毫不犹豫地马不停蹄地径直奔向第三家企业,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急促,仿佛在与时间赛跑。
“这简直就是个疯子,绝对的疯子。”
车鹏在心里暗暗咒骂着,他的脸上满是愤懑与不解。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雷厉风行、不顾一切的领导,如果要是任由程铭这么毫无顾忌地继续折腾下去,
他们车家在南漳镇的根基肯定会在这场风暴中彻底毁了。
“车书记,您务必得想想办法呀。”
众人神色焦灼,语气急切地说道。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期盼,车鹏就是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
“是啊,这些企业可都是我们历经千辛万苦,付出无数汗水和努力才逐步建立起来的呀,绝不能就这么轻易地都被毁了。”
“如果再这样毫无顾忌地搞下去,南漳镇可就真的彻底完了。”
大家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仿佛已经看到了南漳镇未来一片荒芜的凄惨景象 。
此刻,南漳镇的各位领导全都将目光紧紧地聚焦在车鹏身上。
他作为镇里的首要领导,在县领导那里确实有着一定的话语权,能够在关键时刻为镇里争取一些机会。
在这方面,镇长确实比不上他。
车鹏一直以来在镇里都有着较高的威望和影响力,大家都期望他能在这个危急时刻挺身而出。
车鹏无奈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缓缓开口道:
“谁敢去管呢?他可是县委书记啊,位高权重,我们又能拿什么去抗衡呢?”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与无力感。
“要不还是找找任县长吧,而且不是还有市领导吗?说不定他们能出面干预一下呢。”
有人抱着一丝希望,试探性地提议着。
“没错。”
众人纷纷应和。
“那我就试试看吧。”
车鹏紧咬着牙齿,一字一句地说道。
他仿佛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如今的他对这些企业毫不在意,在他心中,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对付程铭。
仅仅两天的时间,他的大哥和三弟先后被程铭抓了,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此仇不报非君子,他暗暗在心中发誓,一定要让程铭付出惨重的代价。
“任县长,恳请您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车鹏言辞恳切地向任县长求助,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程书记把我们镇上的五家企业全都给关停了,这让我们镇的经济遭受了巨大的打击。我们镇的百姓们都指望着这些企业生存呢,如今企业被关停,大家的生活都陷入了困境。任县长,您一定要帮帮我们啊!”
车鹏越说越激动,拿别人的人情办自己的事这招算是被他玩明白了。
“理由是什么。”
任涛微微蹙起眉头,神色凝重地问道。他似乎在等待一个合理的解释。
“是因为污染,这些企业向漳水河排污。”
“他手上有证据吗?”
“这……有,现场都被逮个正着。”
车鹏的语气略显迟疑。他想起了当时的场景,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他知道这个证据虽然确凿,但也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一些麻烦。
任涛发出一声冷哼,
“那那踏马还给我打这个电话做什么?市领导多次着重强调环境问题是大问题,你这个镇书记胆子可真够大的,落得这般下场也是活该。”
任涛的语气中充满了责备。
“任县长,我明白确实存在问题,可如今厂子都被关停了,以后南漳镇要怎么维持下去啊。”(车鹏仿佛是在暗示任涛财源要断了。)
车鹏满脸愁容,话语中满是焦虑。他知道这些企业对南漳镇(车家和任家帮)的重要性,也明白关停这些企业会给镇里带来多大的影响。
“去找程书记解决此事。”
任涛语气冷淡地说道。他不想再听车鹏的解释,也不想卷入这个麻烦之中。
任涛果断地直接挂断了电话,心中已然有了明确的决断。
他十分清楚,这件事绝对不能去管。在他看来,程铭在这件事情上的处理方式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倘若对方是无端地无理取闹,那么他任涛或许还会考虑插手管一管,毕竟不能任由事情乱了套。
可如今,人家程铭都已经把证据牢牢地抓在了手中,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要是再去管这件事,那无疑就是自己的脑袋长了个包。
经过漫长而又忙碌的一大整天,这件棘手的事情终于圆满地解决了。
程铭带着满身的疲惫缓缓地回到了镇派出所。
就在这时,派出所的门前已经聚集了不少的百姓。他们静静地站在那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真挚的感激之情,眼神中更是充满了深深的敬意。
“感谢程书记。”
百姓们不约而同地异口同声地喊道,那响亮的声音在空气中久久地回荡着。他们用最为质朴无华的语言,尽情地表达着自己内心深处那满满的感激之情。
他们深知,如果没有程书记的果敢行动和公正处理,他们所面临的问题可能会一直困扰着他们。
“程书记是好官,是真的在为我们老百姓着想!”
百姓们纷纷由衷地赞扬着程铭。他们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程铭的敬佩之意。程铭静静地看着这些朴实善良的百姓,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热流。他深刻地明白,自己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这些百姓的认可,就是对他最大的鼓励和最好的回报。
程铭从车上稳步走下,目光触及眼前的场景,那原本充斥全身的疲惫之感瞬间荡然无存。
他心中十分明晰,将这五家污染企业关停,必定会给南漳镇带来极为重大的影响。
不过,他深刻地认识到长痛不如短痛,必须果断行事,以快刀斩乱麻之势解决问题。关停这些企业,目的仅仅是为了能更好地实施整改,让企业依照标准进行生产活动,而绝非以牺牲环境为代价去换取一时的利益。
“大家请安静。”程铭大声说道。
程铭缓缓地挺直了身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神情无比严肃。他缓缓开口道:
“如今,这些厂子被关闭了,我心里非常清楚,会有人因为此事而感到开心。毕竟,那些被污染的环境有了恢复的希望,那些深受污染之苦的人们看到了生活改善的曙光。
然而,我也肯定地知道,一定会有人骂我,指责我多管闲事。他们会觉得我不该插手这些企业的事情,觉得我无端地干扰了他们原本的生活秩序。还有人会埋怨我断了他们的生活来源,认为我不顾及他们的生计,只想着自己的政绩或者所谓的大义。
但即便如此,我也不得不这么做。因为我深知,如果不采取果断的措施关停这些污染企业,任由其继续肆意排放污染物,那么即便我们在短时间内赚取了再多的财富,可一旦失去了健康的身体,失去了那蓝天白云、青山绿水的美好环境,那一切都将毫无意义。
我们不能为了一时的经济利益而牺牲掉我们的未来。大家放心,等这些厂子完成全面整顿,达到环保要求之后,还是能够重新开张的。
到那时,企业既能创造经济价值,又不会对环境造成破坏。倘若有谁不理解其中的道理,可以随时来找我谈谈。我会耐心地为大家解释清楚,让大家明白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共同的家园,为了我们更加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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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过去了,南漳镇却呈现出一种令人意想不到的出奇平静状态。
车鹏原本设想的那些因厂子关停而暂时失去工作的人闹事的场景并没有出现,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那些失去工作的人们,并没有如他所预想的那般群情激奋地去闹事。
实际上,大家的心里都非常清楚,河水被污染所带来的不良影响要远远大于暂时失去工作带来的困难。
如果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去闹事,只会给外界留下不好的印象,以后谁还会愿意来管南漳镇的事情呢?谁还会关心南漳镇百姓的疾苦呢?
事情经过一番努力后基本上得到了解决。在离开顺平县整整十天后,程铭带着一行人回来了,一同前来的还有县纪委的工作人员。他们的到来,似乎预示着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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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军,把开会的通知迅速传达下去。”
在顺平县政府会议室里,人们陆陆续续地抵达。
程铭早早地就坐在那里,神色凝重,若有所思。
后面到来的人一走进会议室,都能明显地察觉到,县委李书记今日的气场与往常不太一样,那严肃的表情和凝重的氛围,让人感觉似乎又要有重大的事情发生。
“让祁队长进来。”
程铭说完这句话后,会议室的门缓缓被打开,祁同伟迈着沉稳的步伐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的脸上同样带着严肃的神情,仿佛也知道即将面临的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各位领导好。”
祁同伟微微弯下腰,脸上带着恭敬的神情,声音洪亮地向在座的各位领导问好。他的目光诚挚而谦逊,依次扫过每一位领导的面庞,期待着他们的回应。
刘涵微微侧过头,将目光投向祁同伟。他身为县公安局长,在县里那可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尽管不在县委常委的行列之中,可凭借着其职务的重要性以及多年来在工作中的出色表现,在县里的地位绝对不低。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审视与思索,似乎在考量着祁同伟在此时此地的表现。
“坐吧。”
程铭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温和,同时伸手轻轻拉了拉旁边的椅子,向祁同伟示意坐下。
这个动作虽小,却已经表明了一切。
显然,是做给其他人看的。
“程书记,我站着就行。”
祁同伟连忙摆了摆手,脸上露出惶恐之色。
在他的心中,在这样的场合下,站着似乎更能体现自己对领导的敬重以及对工作的认真态度。他觉得自己不能轻易就座,而应该时刻保持着一种待命的状态。
“让你坐你就坐,哪那么多废话。”
程铭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祁同伟明白,在公共场合当着别人骂他,其实已经是把祁同伟当成自己的嫡系了。
祁同伟不敢再推辞,赶忙小心翼翼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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