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家庄园被人灭门,大量的财富被高谋子劫持。这一口气,史虎森无法下咽。现在,复仇无门,他却是被鬼符使者史豹踪下了枪。
有没有手枪,史虎森都要复仇。对付高谋子的家眷,他史虎森徒手就可以搞定。他愤怒地瞥了一眼糖包子,起身就向门外冲。
史虎森用力过猛,仅仅向前一步,便撞在比钢铁还硬的墙面上,他一个趔趄,就跌倒在地上。他吃惊地抬起头,面前无墙。鬼符使者,就站在他的鼻子前面。
史虎森分明就是撞在墙面上,他伸手摸了一下,什么都没有,史虎森却是出不去。他不由暗暗吃惊,这就是二气之兵的力量。悄然无声地把他囚在欢喜楼里。史虎森怒斥鬼符使者说:
“史豹踪,你不要装蒜了,史家的深仇大恨,你不想报,也别拦住我史虎森。”
史豹踪定定地站在史虎森的面前,一言不发。
史虎森从地上爬起来,伸手去掐糖包子的脖子。可是,他的手在糖包子的面前,却被史豹踪抓住了。
他们儿时对搏,史豹踪机敏,力气远没有他史虎森大。可是,他抓住他的手腕,就像起重机上的铁钳一样,强劲有力。
史豹踪的手腕轻轻地一翻,史虎森便摔倒在地上。
糖包子飞起一脚,像巴掌一样地打在史虎森的脸上。她凶狠地说:
“醒醒吧,鬼符使者不是史豹踪。他是二次元空间的人,是二气之兵。”
史虎森的嘴角流着血,凶悍暴戾的史虎森,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他的颜面被人蹂躏,他不服。他跳起来就冲向史豹踪,伸出拳头就打,他要生吃了这个鬼符使者。
史豹踪仍然是面无表情,没有一点打架的样子。他把手中的重剑立着,隔开史虎森。有重剑隔着,史虎森便不能向前。
糖包子跌坐在椅子上,忍不住咯咯咯地浪笑起来,她喘着说:
“史虎森,你是猪啊,咋就不听话了,鬼符使者,你一百个史虎森也敌他不过。”
史虎森是战将,他常胜,也失败过,就算是面临掉脑袋的危险,他也没有遭到过如此的羞辱。
史虎森不反抗了,他没有料到,二气之兵这么难对付。史虎森的余光窥视着糖包子,挟持猎物,逼迫鬼符使者就范。
她是糖包子,史虎森下手不能太重。他飞身冲上一步,不料却是碰到那柄古老的重剑上。他出手一挡,好家伙,重剑的刀口锋利无比。手上的鲜血,都溅到了糖包子的脸上。
鬼符使者史豹踪,就站在史虎森的面前,他冷冷地说:
“别动杀心。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敢动庄主一根汗毛,我就杀了你。”
史虎森的灵魂遭到了无情的摧残,这一口气,憋在心里,怎么也吐不出来。此刻,风都可以吹倒的糖包子,居然是如此的强悍。他无可奈何地吼着说:
“史豹踪,你个王八蛋,你我可是亲兄弟呀!”
史豹踪好像就没有听见,面无表情的原地站着,他说:
“给庄主跪下!”
没有人的时候,莫说是给糖包子跪下,就是再下作的事,他史虎森都不在意。这是自己的亲兄弟,史豹踪让他给糖包子跪下,这太下作,他史虎森就是丢了脑袋,也不能跪下。
史豹踪不动声色,用重剑在史虎森的腿弯上一磕,史虎森扑通便跌跪在糖包子的面前。
糖包子连忙起身,扶起跪倒在地上的史虎森。她捧着他那只受伤的手,心疼地看着史虎森说:
“哎呀,还流着血呢,心疼死我了。快,让我找块布给你包扎。”
糖包子搀扶起史虎森,她给史豹踪一个眼色,史豹踪就不见了踪影。
糖包子用酒给史虎森洗了伤口,找纱布包好。她这才去把屋门关上,她来到史虎森的面前,温情脉脉地说:
“你去杀了他高谋子的家眷,被官家捉了,那就是个死。我还不愿意呢,我要你日日陪着我,直到永远。”
一股暖流,袭上心头。真正心疼他史虎森的人,非糖包子莫属。他史虎森技不如人,当众掉面子的委屈,一发涌了上来。
史虎森不能复仇,无可奈何,忍不住嚎啕大哭。他含混不清地说:
“他高谋子杀我史家八十余口,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糖包子揽住他的肩膀,抚摸着史虎森的胸口,她说:
“你想想,高谋子当时正在逃亡,他也没有杀死那么多人的本事。我觉得,他高谋子充其量也只是一个盗贼。”
史虎森被糖包子强按在欢喜楼里,不能出门。他也慢慢地冷静了许多,杀这么多的人,高谋子是没有那个本事。他说:
“有这两件宝物为证,他高谋子就是盗贼。明天,我到槐花庄园里去,找他高谋子理论。”
男人的秉性,糖包子的心里最清楚。史虎森见了女人,就贪嘴吃,吃饱了,就贪婪地去抢夺钱财。
这个史虎森,对高家豪宅,早已垂涎三尺,就是苦于没有由头。如今,她懊悔不已,自己无意间让史虎森看见这两件宝物,挑起了史虎森贪婪的欲望。这非常可怕,史虎森不会罢休。
糖包子灵机一动,她一边解着史虎森的衣扣,一边色迷迷地说;
“你这个人真是的,像没头苍蝇一样,把人家撩得急火火的,你却罢手了。”
复仇让史虎森愤怒,他也是气昏了头。他的重心,是得弄清楚,高谋子到底劫走他们史家多少财宝。他缺钱,已经无心于他心爱的糖包子了。
史虎森拨开糖包子的手,他望着窗户外面,心有所思地说:
“我得去槐花庄园,问问他高谋子,到底劫走了多少财富。我要把它夺回来。”
糖包子固执地扒下了史虎森的外衣,她诡谲地说:
“不用问,我都知道。我怕你不开心,不想让你知道。”
已经被剥得赤身裸体的史虎森,怀疑地推开糖包子,他惊疑地看着她,他说:
“你们一伙?”
糖包子立刻钻进史虎森的怀里,仰头看着他的脸色,她嗔怪地说:
“看你想到哪里去了。现在说,耽误事,等完事了,我再告诉你。”
史虎森把糖包子从怀里推开,他严肃地看着她说:
“不,我现在就要知道。”
绝对不能让史虎森知道,高家豪宅里的大量财富,就是来自于史家庄园。糖包子褪去了她身上最后的遮羞衣衫,贴紧史虎森,她妩媚地笑着说:
“你若是问高谋子那两件宝物是从哪里来的,他一定会说,是交换得来的。”
什么东西有这么值钱,可以换得这两件宝物。史虎森是一脸的懵逼。他质疑地说:
“拿什么东西来交换?我怎么就不知道?”
糖包子咯咯地笑出声来,她摸着史虎森的胡子茬,瞒怨他说:
“你自己搂着抱着,天天享用着,难道还不知道是什么吗?”
懵逼许久的史虎森,恍然大悟。当初那个风情万种的糖包子,原来不是高谋子向老爷子供上的尤物。是他们史家花了大价钱,交换的结果。
到底这个糖包子是不是价值连城,史虎森在心里反复掂量。作为宠物,是显得贵了一点。
可是,如今的糖包子,执掌着二次元的三气之兵。就连他战无不胜的史虎森,都无法与之匹敌。
史虎森忘了他自己光溜溜的没穿衣服,翻身跳下卧榻,匍匐在地,声泪俱下地说:
“庄主,史虎森错了,从今以后,史虎森就是你的奴才,听你调遣,生死由你。”
糖包子噗嗤一声笑了。这个粗鲁难缠的史虎森,终是被她按在石榴裙下。她连忙跳下卧榻,抱住史虎森,相拥着到卧榻上。她调侃着说:
“我的宝贝儿,你知足吧,他们用尽钱财,争来争去的,都是好了你史虎森。你把人家按在床上,尽情享受。那两件宝贝,就放在你的房子里。你还贪心地找人家岀钱的高谋子算账。你说你傻不傻。”
史虎森是觉得自己有点傻,他不用出钱,也不用与人争,这些世上的宝贝,全都莫名其妙地到了他的手中。
窗户外面,天色渐渐地暗下来。
史虎森搂着光滑滋润的糖包子,感到幸福。他翻身起来,使尽浑身的力气,为了让糖包子满意,他就是死在她的身上,也在所不惜。
拿下了高家豪宅,下一步就是如何守住这一份家业。糖包子表面风骚,只是为了安抚这个粗鲁的史虎森,她也是无心史虎森那疯狂的供奉。
史虎森大口地喘着气,四脚朝天地躺在卧榻上。他感到有些异样,失去了往日运动之后的快感。
这里不是槐花庄园,不是糖包子卧室里的软床。也许换个环境,一切都不熟悉,出现不同的感受,也是有的。
可是,糖包子似乎并不怯生,她在床上的那种大呼小叫的欢快声,让史虎森感到丧气。他忽然感觉到,自己倒成了她糖包子的玩物,任她尽情的玩弄。
没有办法,史虎森在她糖包子的手中,文不能斗,武不能杀,软硬到占不到便宜。他也只好在她的石榴裙下,讨得一碗饭吃。
不是吗,他史虎森高声称过,愿意做她糖包子的奴才,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史虎森把糖包子揽在怀里,不无讨好地说:
“走了李天琪,真有点对不起你。”
糖包子噗嗤一笑,小手搭在史虎森的肩膀上,她说:
“不用担心李天琪,他自有老天收拾。当务之急,是如何保住高家豪宅。”
史虎森暗暗惆怅,他出不了界石城。想去聚拢手下,都很困难。他无奈地说:
“怎么保吗?高啸林的手中还有一万人,就是我的人都来了,也难对付。界石城是咱们的家,又不能动用二气之兵。”
糖包子笑了,轻轻拍了拍史虎森的脸,她说:
“听话,你只要老老实实地待在欢喜楼里,别给我找事。保住高家豪宅,我自有办法。”
这些温欣的劝告,是糖包子给他史虎森的面子。他史虎森只有乖乖地待在欢喜楼里,做糖包子的玩物。
他史虎森若是不从,糖包子就会强制他,惩罚他。他胆敢反抗,糖包子就会消灭他。史虎森清楚,那个鬼符使者,就在他的左右。
一大清早,糖包子就把城防团总唤来。她在高家的庭堂里,正襟危坐。她给城防团总说:
“团总大人,正常情况下,上边来人,在界石城里公干,你们是不是都要提供护卫。”
城防团总一愣,这事他也想过。只是见了信封的封印,并没有上边的正式文书,好像名不正言不顺。他连忙说:
“哎呀,疏忽了。我看见夫人带着总理府的护卫,在下也不敢造次。”
糖包子不爱啰嗦,城防团总嘴巴里出来的话,都是官场中的虚言。要让他们俯首帖耳,得来点实在的,她说:
“官府里给你们的给养,是按月调拨的还是按季调拨。”
提起官兵们的给养,城防团总就是一肚子的愤懑。他无奈地说:
“夫人别提什么给养了,上边说起来都是每个月调拨,三个月,两个月给养能到也就不错了,一年拿不到给养,也是常有的事。”
糖包子不由得暗喜,机会来了,她同情的看着城防团总,问他说:
“没有给养,千把号官兵,那可怎么办?”
城防团总怀念起高谋子,高谋子这一阵内忧外患,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在界石城了,城防团总得不到接济,也是苦苦支撑着。他苦着脸说:
“还不是高家,时不时地接济一下,有什么办法,慢慢地往前混吧。”
糖包子板平脸,向桌子上努了努嘴,她声音不高的说:
“这里是两万块现大洋,你先拿去抵挡一下。不够了再跟我说。”
城防团总惊得半张着嘴,到底是国府上来的人,出手居然如此阔绰。他连忙立正,向糖包子致礼,他说:
“是,夫人。在下当以夫人唯命是从。夫人指到哪里,在下就打到哪里。”
糖包子开心地笑了,她对城防团总说:
“以后每个月,都来我这儿领两万大洋。把界石城守好,保护好高家豪宅。”
城防团总乐开了花,他满面堆笑地看着糖包子,恭恭敬敬地说:
“夫人,不用叮嘱,这就是下官的职责。”
糖包子放下脸,极为严厉地对城防团总说:
“高家父子若是进城,你立马给我拿下。”
城防团总立正敬礼,像接受上级命令一样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