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秘书大人的府邸。秘书大人气急败坏地呼喊下人,赶快去找管家。
下人们四处寻找,没有人想到九姨太的豪宅。
有护卫来报,在九姨太的豪宅门外,发现了糖包子的三驾马车。
秘书大人大惑不解,不是说糖包子被李天琪劫持。她的三驾马车,怎么会在九姨太的豪宅门前。
莫非是糖包子自救,或者她是被歹徒释放,逃了回来。秘书大人的心里急,顾不得自己的腿上有伤,便心急火燎地乘着便轿,来到九姨太的豪宅。
也有可能,糖包子将秘书大人渴望已久的钱款,送到九姨太的豪宅里。
秘书大人暗暗欣喜,糖包子就是个奇女子。得到了那些钱财,他将大大地犒劳自己心爱的女人。
秘书大人进了九姨太豪宅,院子里面安静的可怕。就连院子里的粗使下人,也不见踪影。
豪宅门外哨值的护卫,也换了岗,院子里面的情况,他们一无所知。
秘书大人在庭堂里坐下,唤下人去厨房弄水过来,他要喝茶。
下人带来那两个粗使下人,秘书大人呵斥她们说:
“眼瞎了!没看见我到了,还不赶快上茶?”
粗使的下人,有糖包子的严命,不唤她们,谁也不能出厨房半步。她们吓的,就连上厕所,都得小心翼翼。有一位胆怯地说:
“夫人有吩咐,不叫就不能出来。”
有糖包子的消息,秘书大人感到欣慰,他问下人说:
“夫人呢?”
两个下人面面相觑,秘书大人这话问的,让她们无从说起。那位下人回答说:
“我们一直待在厨房里,等着夫人吩咐,不敢出去。夫人去哪里了,我们真不知道。”
三驾马车停在哪里,糖包子的人就在哪里。秘书大人顾不得腿疼,一瘸一拐地来到九姨太的卧室。
秘书大人不由得大惊,糖包子被人捆住,躺在九姨太的卧榻上。他不想让下人知道的太多,便斥退了下人。
秘书大人帮糖包子松了绑,糖包子便扑到秘书大人的怀里,嚎啕大哭。她哭着说:
“大人可是来了,小妾差一点死在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的手里。”
秘书大人还不能急于询问钱款的事,他拍着糖包子的后背,安慰她说:
“我料他们也没有胆量杀你。莫怕,一切都有我给你做主。”
糖包子趴在秘书大人的肩头,她侧目窥视着他的脸色。她在他的怀里扭着,举目望着秘书大人的眼睛,这才把目光转向屋角。
秘书大人回过头,看见屋角的管家,被人捆得像个粽子似的,他不由得大惊。
有谁胆大包天,竟然闯进他秘书大人的府邸,捆住他的管家。
秘书大人过去,狠狠地踹了管家一脚,他生气地呵斥他说:
“混蛋,管家还能让人给逮住,我看你就是个猪!”
秘书大人唤下人过来,给管家松绑。带他去外边的屋子,等待询问。
糖包子搀扶着秘书大人,在庭堂里坐了。她亲自给秘书大人斟了茶,这才跪在地上,双手捧着大人的伤腿,瞒怨他说:
“这么不小心地,把腿都弄伤了!”
秘书大人急于知道,高谋子的田产置换的那些钱款的下落。他无心于和糖包子卿卿我我,他说:
“这伤不碍事,你送来的东西呢?”
果然,秘书大人误以为她糖包子来京都,是给他送钱来了。何不将计就计,把这一笔空穴来风的钱款,赖到李天琪的身上。
这样一来,高谋子的家财田产,都让李天琪劫持。他秘书大人,就再也不能找她糖包子的麻烦了。
糖包子被李天琪遗弃在床上的时候,她就想好了这个应对的办法。想不到居然与秘书大人不谋而合,来的是这么顺利。
糖包子忽然放声大哭,她趴在秘书大人的怀里,哭着说:
“小妾差一点就死在李天琪的手中,您也不说问问,我难道还没有那些东西重要?”
秘书大人忽然一愣,尴尬地不知所以,他把糖包子搂得紧一点,讪讪地笑着说:
“我的宝贝儿重要,都重要。你这不是没有事吗?我就是问问,那些东西在哪里?”
秘书大人嗜财如命,高谋子置换田产,是一笔巨额的钱款。谁如果夺了这笔钱款,就如同要了他秘书大人的性命。
这笔子虚乌有的巨额钱款,赖到他李天琪的头上,就等于又在他李天琪的脖子上加了一条绞索。秘书大人,绝不会饶过他李天琪。
李天琪不杀她糖包子,那么,糖包子就要他李天琪死。糖包子止住抽泣,她低着眉头,颓丧地说:
“这您都看见了,我被人绑住了,钱自然也被人劫走了。”
秘书大人猛地推开糖包子,惊恐地看着她,愤怒地说:
“你这个骚货!他李天琪劫了你的钱财,为什么不杀了你,还能把你给送回来?”
这个套路,糖包子设计的胸有成竹。留下来的口实,她自然是不会说了。她说:
“夺了我的钱款,我就无法给大人交待,我也想死,可是,他却绑住我,不让我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李天琪的套路,为什么会玩的这么蹊跷。秘书大人如坠云里雾里,怎么也想不清楚。他叫人把管家带进来。他问管家说:
“你个笨蛋,你就是个猪。手下那么多的人,也能让人给绑了?”
管家是一肚子的委屈,他也不明白,自己就稀里糊涂地让人给绑了。他惊恐地指着糖包子,他说:
“是她!就是她带进来的那个护卫,凶的很,不问三七二十一,就把我按倒,给绑起来了。”
管家这不符合逻辑的回答,让秘书大人的疑心大增。他问管家说:
“夜间过豪宅里来,你为什么不带手下?”
管家的眼珠子一转,秘书大人和糖包子,不仅仅是那些男欢女爱床上的那些勾当。
重要的是,他们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些事情,管家都看在眼里,心中有数。可是,秘书大人不想让他知道。那他就不能知道。
知道秘书大人的秘事,也就把自己的脑袋提在了手中。万一被秘书大人发现,他管家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那才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管家不敢说,他为什么来九姨太豪宅,不带手下。他嗫嚅地说:
“是夫人进城,她唤我来这个秘密的地方,这事小人不敢张扬。”
秘书大人皱起眉头,他和糖包子厮混,不明不白,并没有纳妾,这事不怕管家知道。他的目光转向了糖包子,阴着脸,问管家说:
“你进豪宅的时候,夫人可是被人缚住了手脚?”
管家看着主人,又转向糖包子。他以为,复仇的时刻到了。他指着糖包子说:
“没有。她带来的那一位护卫,好像很听她的话。她还呵斥小人。”
管家跟随秘书大人很多年,忠心耿耿。秘书大人不疑他的管家。他把手枪啪的放在桌子上,他阴冷地说:
“你们是不是联手,要吞掉我的巨额钱财?”
糖包子突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她那银铃的笑声中,似乎带着阴森森的寒气。让秘书大人直打哆嗦。
糖包子笑着,忽然转为大哭。她哭着,却似乎在笑着说:
“好你个秘书大人,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你却想不通。我若是能和李天琪联手,第一次的钱,你都拿不到。我和李天琪,就带着这些钱,去天涯海角,消遥自在去了。”
糖包子似真似假的这一番言语,说的就是她的梦。时至今日,糖包子对李天琪,还是念念不忘。
没有了钱,无论是谁,无论他怎么说。都不要想讨得秘书大人的信任。他可不是高谋子,史虎森群伙,被糖包子的色相蒙住眼睛。
秘书大人认钱不认人,他恶狠狠地说:
“李天琪为什么不绑住你,你还敢带他来我的府邸?”
糖包子止住眼泪,收起笑声,她也不客气,她冷冷地说:
“李天琪到你家里来,就是为了杀你。”
这么说,她糖包子和李天琪就是一伙了。不给钱,还想要他秘书大人的性命。这也太可恶了。
秘书大人跨前一步,揪住糖包子的头发,顺手一甩,就把糖包子摔在地上。他的一只脚踩在她的肚子上,他呵斥说:
“老实说,你和李天琪是怎么秘谋杀害我的。”
糖包子被秘书大人踩的透不过气来,她挣扎着说:
“你个混蛋,不是我们花钱,让你帮助我们除掉李天琪的,你这不是昏了头了么?”
秘书大人一愣,手松了,那只脚仍然踩着糖包子的肚子。没有钱,这个糖包子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再说了,这个女人知道的太多。而且,糖包子是阴险狡猾的荡妇,留着她,就是他秘书大人的祸害。他的脚慢慢地使力,他要踩死糖包子。
管家惊恐万状,他倒退到庭堂的门口。他害怕,他得逃离这可怕的现场。
“回来!”秘书大人没有往管家的那边看,他阴沉沉地说:“拿绳索过来,把她勒死。”
管家吓的瑟瑟发抖,他走着晃着,去九姨太的卧室里,寻找绳索。
忽然,似乎有一股阴风,从门外吹进来,屋子里的光线霎时变暗。
阴气裹挟着一团黑影,落在秘书大人的对面,幻化出二次元空间里的史豹踪。他冷冷地说:
“放手!敢害了我的主人,你这是在找死!”
秘书大人不由得一个愣怔,他没有看见,这一位是怎么进来的。门外的护卫也没有报告。
眼前的这一位,似人非人,似鬼非鬼。一条豹腿,上面还长着毛。
秘书大人不寒而栗,他挺了挺胸膛,桭作精神,他说:
“你可知道我是谁?”
史豹踪伸手一挥,就把秘书大人拂得跌坐在椅子上。他说:
“无论他是谁,伤害我的主人,他就得死。”
说完,史豹踪并不看秘书大人,他弯腰扶起糖包子,把她搀扶到另外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他歉意地说:
“让主人受委屈了。”
糖包子没有料到,恶毒的秘书大人,卸磨杀驴。好在史豹踪赶来救她,她对史豹踪说:
“不是说让你在家里,看着史虎森吗?”
史豹踪面无表情,他回答说:
“可是他要杀你!”
糖包子的目光转向了秘书大人,得意地一笑,她说:
“我没有料到,你竟然是这样的毒辣,卸磨杀驴。可惜,你还没有这个本事。”
管家听到外面的动静,他拿着绳索,从九姨太的卧室里出来。看见史豹踪,他就大惊失色。
杀死糖包子,秘书大人不可能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是怎么样闯进来的。他呵斥说:
“你是做什么的?还不快滚出去。”
史豹踪一个箭步上去,就捏住管家的脖子,把他提起来。
管家鸡咽气似地哦了一声,便四蹄悬空,挣扎着乱弹腾。
糖包子噗嗤一笑,对史豹踪扬扬手,她说:
“不要杀了他。”
史豹踪顺从地松开手,他拽过管家手中的绳索,很快就将他捆了起来。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进九姨太的卧室里。
可怜的管家,刚刚松绑,这又给捆了起来,嘴巴里,还塞上破布,被人扔在屋角。
秘书大人吃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有胆怯。可是,他手握重权,在总理府里,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怒斥说:
“糖包子,你们要造反吗?你可知道,只要是我的一句话,你们将死无葬身之地。”
糖包子浪声大笑起来,有史豹踪在,谁人奈何得了她糖包子。她站起来,走到秘书大人的面前,拍着他的脸说:
“别闹,你恐怕还不知道我糖包子的厉害吧。好!我给你一次机会,叫唤也行,出去喊你的那些虾兵蟹将也行。”
秘书大人惊恐地看着面如花豹的史豹踪,尝试着喊了一声:
“来人呀!给我把这两个恶徒拿下!”
秘书大人的喊声非常大,震的屋梁上的尘土都落了下来。
可是,秘书大人他不知道,这个空间,已经被史豹踪封闭了。他的声音,压根就传不出去。门外没有人进来。
秘书大人恐惧地看着糖包子他们,糖包子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一样,依然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史豹踪就是个机器人,抱臂站着,面无表情。
秘书大人呼地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三步就冲向屋门口,他要亲自去喊他的护卫,过来捉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