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京都的路上,史虎森爬上三驾马车。他想利用这个私密的空间,问问糖包子,存藏在欢喜楼里面的浮世绘画卷,怎么就不见了。
史虎森猜疑,这卷可意的浮世绘画卷,是他的心爱之物。最为重要的,这是他祖上的遗物。
欢喜楼里,常人不得涉足。唯有糖包子才可能将浮世绘拿去。
史虎森原打算和糖包子做个交易。他不再追讨浮世绘的去处,让糖包子把他心爱的十三姨太留下,供他史虎森专用。
可是,这个婆娘嫉妒心太强,有皮没脸就把他推出轿厢外,一点面子也不给。
这个骚婆娘,心里仍然喜爱他史虎森,这让他暗暗得意。
糖包子不留情面,将他推出轿厢。若不是他史虎森身手敏捷,早已成了三驾马车的轮下之鬼了。
史虎森不生气,这婆娘骚气正盛,醋劲大发。待到这个骚婆娘的醋劲过了,用得着他的时候,他只消稍事用力,让这婆娘在床上尽欢。什么样的事情,都过得去。
史虎森悻悻地从地上爬起来,牵过他自己的快骑,迎着三驾马车的尾尘,追了上去。
下午的时候,糖包子的车马队,远远地看见了京都的城郭。
糖包子喝停了车马队。她吩咐史虎森,换上总理府卫兵的服装。让护卫们整理仪容。她自己也对着镜子,仔细梳妆。
豪华的三驾马车,就张扬地向京都的都城进发。
三驾马车的车夫,站立在车辕上,手中的长鞭,在空中甩的啪啪响。三驾马车,和那些身着总理府护卫服装的护卫,招摇地穿过京都里的大街小巷。
路边的行路人,无不纷纷避让。有知情者,也是站在路边,指着三驾马车,窃窃私语。
在遥远的地方,有一个穷乡僻壤的界石城。城里有一位豪门贵妇,她貌美如花,雍容华贵,富甲一方,权势熏天。
三驾马车所到之处,无不尘嚣跋扈。三驾马车毫无遮掩,有意路过秘书大人的府邸,直奔城东。
三驾马车在九姨太的豪宅门前停下,下人们立即过来,在轿厢前摆好下马凳。有人请示了糖包子,这才搀扶着糖包子,缓缓走下马车。
糖包子旁若无人,仪容端庄地从护卫的身边经过,也不打招呼。好像她就是主子,刚刚从外面归来,回家歇息一样。
进了九姨太的客庭,糖包子就在庭堂的台阶上站住,呵斥九姨太豪宅里的下人侍女们说: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不叫,谁也不得踏入庭堂半步。否则,家法伺候。”
下人们不语,她糖包子,也不知道是执行的那门子家法。
九姨太豪宅里的下人,不认识糖包子的人,也听说过她的大名。知道这位夫人,比秘书大人还要厉害。
下人们只好口中应诺,无论是谁,大气都不敢出。
天才黑的时候,秘书大人闻讯,他就匆忙赶了过来。
秘书大人上一次和糖包子过招,她就让他心惊肉跳。那个来自于二次元空间里的史豹踪,人不人,鬼不鬼,来去无踪。
在糖包子出现危险的时候,史豹踪就像幽灵一样的出现在她的身边,史豹踪有人力不可违的本事。
秘书大人自许,他不是糖包子的对手。糖包子曾经说过,不除掉李天琪,史豹踪这个幽灵,就潜藏在他秘书大人的左右。
不知道在这个时候,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幽灵,是否还在他秘书大人的左右。这让他心惊胆战。
秘书大人恨不得马上灭了李天琪,甩开这个可怕的糖包子。他匆忙进了九姨太的庭堂,屁股还没有坐稳,他就焦急地说:
“哎呀,太招摇了,你就不怕朝野的议论么?”
糖包子亲自去斟了茶水,双手递到秘书大人的手中,她妩媚地笑着说:
“怕什么,那位老爷没有外室。我这个样儿,不丢大人的面子吧。”
秘书大人恨透了糖包子。此时此刻,如果没有那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史豹踪,他就会立马杀了她也未可知。
人就是这么回事,秘书大人恨糖包子,他也想糖包子。又担心她会贴过来,真是五香鸡肋,嗅起来喷香,食之无味,扔了可惜。
秘书大人离开糖包子,心里无时无刻的都在想着她。
没有糖包子在身边,秘书大人为了排解欲望的骚动,他泡醉香楼,换窑子,把妓女带到九姨太的卧榻上。
为了有人能替代糖包子,秘书大人想尽媚招,他打双飞,搞群乱,翻天覆地的折腾。都不及在糖包子身上的春宵一刻。
看到了糖包子那诱人的媚态,原打算就此绝交的话,他又咽了回去。他无情的说:
“就是不能让人知道你是我的外室。赶快把事办了,没有了李天琪,你我就各奔东西,井水不犯河水。”
糖包子风骚地大笑起来,她对秘书大人说:“玩腻了是吧,那你就抓紧办事呀!”说着,她又转身屋外,喊着说:“史大将军,把礼物拿进来。”
史虎森立即让人拿进来一只木箱,放在桌子上,他规规矩矩地站在糖包子的身旁,一言不发。
木箱古香古色,在民间难得一见。糖包子把木箱,轻轻地推到秘书大人的眼前,她轻浮地一笑,她说:
“人不想要了,好东西大人总不会不想要吧。”
秘书大人的心动了,就凭这个小箱子,里面的东西,肯定是价值不菲。他的手搭在木箱上,开心的笑了。
忽然,秘书大人不经意间,看见了糖包子身边的史虎森。他不由大惊失色,这不就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史豹踪吗。
秘书大人的脸色铁青,搭在木箱上的手,嗖的便缩了回来。他声音颤抖地说:
“这不是史大将军吗?我让人发兵了,而且动用的是正规的大军。”
糖包子一愣,歪打正着,就连她糖包子都没有想到,她带史虎森来京都,也能收到如此奇效。
是秘书大人走眼,误以为史虎森就是史豹踪。让鬼魅给足秘书大人的压力,就行了,糖包子并不想将错就错。她笑着说:
“我的大人,您老人家看走眼了,这一位史大将军,不是史豹踪。”
秘书大人一愣,眼神从糖包子的身上,转向史虎森。仔细看,这一位和史豹踪,还是有点差异。
云里来雾里去的史豹踪,人不人,鬼不鬼的,弄一点小小的变化,还不是形同儿戏。
秘书大人有主意了,他战战兢兢地,走到史虎森的身前,弯腰撩起他的裤管。史豹踪的腿上有毛,不是人腿。他百变不离其宗,瞒不住他秘书大人。
果然是人腿,秘书大人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他讪笑着对糖包子说:
“我说么,我又没有惹你,他史豹踪来干什么。不过,长得还真像。”
糖包子觉得很到位,这足以让秘书大人胆寒了。她去到屋门外,唤来秘书大人的新管家,她递给管家一袋现大洋,他说:
“你带史大将军去醉春楼,明天一大早,再让他回来。”
在路上,糖包子给史虎森弄得太难看,她并没有忘记。趁此机会,她得好好安抚一下,这个贪得无厌的色鬼。
新管家的头探向庭堂里,他想得到秘书大人的肯首。糖包子生气了,声音很大的说:
“看什么看,难道我说了就不算了吗?”
秘书大人在庭堂里,也是听见了糖包子的呵斥。他立刻向管家摆了摆手。管家这才带着史虎森,欢天喜地地离开了。
还没有等糖包子回来坐下,秘书大人就由不得喃喃自语说:
“两个人长的可真像啊,我简直都分辩不出来。”
糖包子的心里知道,此时此刻,秘书大人仍然心魂不定。她何不借此机会,把他吓足吓透,才能把他死死的攥在自己的手心里。她淡淡地说:
“有什么奇怪的,他们本就是一对亲兄弟。”
秘书大人不由得瑟瑟发抖,他恐惧地看着糖包子,他说:
“他们都是史家庄园的史?”
糖包子微微一笑,隔着桌子,拉住了秘书大人的手,她说:
“这有什么,论理他们都得称我老太夫人呢。”
史家庄园,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本来就不俗,庄园凭空在世间消失的无踪无影。那不是鬼魅,又能是什么。
秘书大人的一只手,被糖包子抓着,手心里渗出了森森的冷汗。他不敢抽回来,担心惹恼了这一位掌控着鬼魅的夫人。他说:
“夫人,您和他们在一起,也是一样的人?”
糖包子把小手抽了回去,放荡地大笑起来,她笑着说:
“你搂也搂了,亲也亲了。光溜溜的趴在本夫人的身上,丑态百出。这一阵子,你却怀疑老娘是鬼是妖了。实话告诉你吧,老娘是人,是会使唤鬼魅的人。”
秘书大人这才缓过来一口气,他仍然心有余悸,他说:
“这一次,我可是一点伤害你的意思都没有,外边的事,我都是按照你的意思去做的。”
糖包子非常满意,她指着桌子上的木箱,对秘书大人说:
“所以吗,我特意赶来京都,没有别的,就是来答谢你秘书大人的。”
秘书大人用颤抖的手,打开了桌子上的木箱,他不由惊住了。
木箱里有一只珐琅彩的笔洗,上面绘有一位金发碧眼的外国女郎,双乳高耸,细腰翘臀,作功精致。
就这一件小小的笔洗,就足以抵得高谋子变卖田产的价值了。秘书大人惊谔地看着糖包子,他说:
“这可是宫里的宝贝,常人都难得一见。”
糖包子微笑着,向木箱那边努努嘴,她淫笑着说:
“那一件更宝贵,我怕你看了,就会把持不住自己。”
秘书大人伸手就要去拿木箱里的宝贝,糖包子按住他的手,淫荡的大笑着说:
“我来到京都,连衣裳还没有顾得上换呢,来,伺候老娘换衣服。”
秘书大人感到很不适,他在总理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谁敢如此放肆,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
可是,没有办法,糖包子是使唤鬼魅的人,就是有千军万马,恐怕也不是她的对手。她掌控的,或许还真的是人力不可及的力量。
秘书大人,他不忍也得忍。话又说回来了,糖包子办事,并没有让他白干。就这一个笔洗,就价值连城。还有木箱里的另外一件,不用猜,也是价值不菲。
平衡好心态,秘书大人就悻悻地跟在糖包子的身后,到了九姨太的卧室。
记得第一次见面,糖包子是提前换好薄如蝉翼的翼纱睡袍,小心翼翼地在恭迎他秘书大人,到卧室里享用她的身体。
今天却是颠鸾倒凤,糖包子居然呵斥他秘书大人,过来给她更衣。士可忍孰不可忍,他沉着脸,进了九姨太的卧室。
糖包子坐在九姨太的玉榻上,脚尖挑着鞋,向秘书大人示意,先帮她把鞋脱了。
秘书大人不能低下高贵的头。他是伺候过糖包子,可是,那是在两个人玩的情急了的时候,不是伺候她,是调情的小把戏。
像下人一样,帮助糖包子脱鞋,秘书大人做不到。他佯装没有听见,低头思索着什么。
糖包子沉下脸,长长的哼了一声,她低沉地说:
“你难道要让我呼唤史豹踪过来,伺候我脱鞋吗?”
秘书大人的身子一抖,汗毛就离开了身体,他连忙就蹲在地上,乖乖地帮糖包子脱鞋。
他刚刚帮糖包子脱了一只鞋,她的那只臭脚,就搭在秘书大人的肩头上。
糖包子似乎不悦,她怒气冲冲地说:
“放肆!你上一次给老娘脱鞋,就是这个样子吗?跪下!”
秘书大人的肺都要气炸了。上一次在庭堂里,他并没有给她脱鞋。她的那双臭脚,就是搭在他的肩头。他惧人不人,鬼不鬼的史豹踪。
反正有过一次,再有这么一次也无妨。说不定那些鬼魅,就在他的左右,让他防不胜防。秘书大人乖乖地跪在糖包子的面前,任由她的两只臭脚,搭在他的肩头。
糖包子满意了,她的两只脚,压在秘书大人的肩头。她欣喜地看着,他乖乖地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满足。
鞋子都脱完了,糖包子也不说把双脚收回。她就这样,用自己的双脚,压住秘书大人的肩膀。仿佛在思考着下一步,让秘书大人更加难堪。
过了很一会儿,糖包子仿佛这才想起来,她微笑着对秘书大人说:
“不要站起来,请大人双臂环着我的脚,给我脱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