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非晚还在愣神时,霍衍之已经抱住了她的腰:
“姐姐~”
“我是你老婆!”脱口而出的话,吓得霍衍之立马松开了手:
“好怕怕,姐姐你又在胡说八道,我还这么小,怎么会有你这么大的老婆?
你是不是也像我爸爸妈妈那样,要抛弃我?故意这么骗我的?”
此刻的霍衍之,俨然已经化身成了一个不讲理的小孩子,生气地一把推开了她。
踉跄两步的叶非晚,只觉得有些头大,内心更是五味杂陈,喃喃自语:
“老天,眼下霍衍之的心智,还真是回到了小孩的心智!”
调整好心情后,走到霍衍之面前。
明明眼前的男人一米八多的大高个,自己在他面前就已经很娇小了,这会还得充当大人来哄小祖宗。
“霍衍之,你别生气了,你相信我吗?”
霍衍之盯着叶非晚,看了好几眼,随后冷冷地说:
“一半。”
‘呃,一半?那就还不是完全很信任自己’
叶非晚突然从自己的布袋里,掏出了一个棒棒糖。
“那姐姐给你吃糖,你愿不愿意相信我?”
人高马大的霍衍之,向来就喜甜,看着棒棒糖,两眼放光。
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接过那棒棒糖:“暂且相信你,不过你不是我老婆。你是姐姐。”
无奈的叶非晚,只能认命!
‘好吧,管你叫什么,只要能先取得你的信任。
等老师一到,就可以对你进行治疗,到时候真正的霍衍之,也就回来了’
病房外,霍老夫人仍然不放心,一脸担忧,倒是小姑霍奚月一点也不担心:
“妈,衍之福大命大。
从小到大,这小子,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这一次也一定会平安无事。
更何况还有晚晚在里面,就算你不相信衍之,咱们也要相信晚晚呀!
等邓伟先生到了,衍之就有救了。”
“哎,但愿如你所说吧。”霍老夫人脸上的神情,肉眼可见地发生了变化,憔悴了不少!
换作任何一个老人,谁不憔悴?
先是自己的亲孙子出事,昏迷不醒!
接着又是亲儿子与亲孙子暗中互撕,最终亲自将儿子送进监狱。
眼下,亲孙子又出事!
桩桩件件,搁在老人家身上,那都是刀刀致命!
……
邓伟到达霍城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叶非晚将人接到医院后,直奔霍衍之的病房。
“老师,这位就是霍衍之的奶奶,霍老夫人。
这位是,霍衍之的小姑,霍奚月。”
霍奚月看到邓伟时,脸上突然一红,心跳加速地跳动。
而邓伟的眼睛也变亮了:“原来,你就是霍小姐。”
霍奚月一脸娇羞:“缘分,真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没想到你就是鼎鼎大名的心理学专家,教授 邓伟 先生。”
站在旁边的霍老夫人,一脸疑惑地看向叶非晚。
叶非晚也一脸疑惑地耸了耸肩。
但从她的观察来看,小姑跟自己的老师,肯定有点什么?
“小姑,老师,原来你们认识?”
邓伟先是一愣,随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解释:
“对,当年在国外,与霍小姐有过一面之缘。”
可叶非晚压根就不相信,看他们两人那拉丝的眼神,可不像只有一面之缘。
总感觉,自己的老师与小姑二人之间,好像隐藏了什么秘密。
“哦,‘一面之缘’,那老师与小姑的缘分还真是匪浅呀。”
叶非晚的话里有话,霍奚月是听懂了,可她也没有否认。
误会就误会吧!
邓伟老师身上,散发着一股成熟男人的‘man味’!
她就喜欢这样的。
以前之所没有想结婚的冲动,那是因为她坚信,总有一天,缘分自然会来。
现在,不就是缘分到来的时刻吗?
邓伟遇见霍奚月眼里的欢喜藏不住,但还是没有忘记正事:
“非晚,我先看一下霍先生的情况。”
他的声音,将霍奚月也拉回了现实:“对对对,先看看我侄子的情况。”
叶非晚带着邓伟来到病房,躺在床上休息的霍衍之立马惊醒。
看到出现的叶非晚,身边还跟着个中年男人,脑海里的警铃大作:
“姐姐,他是谁?他是不是要把你抢走。”
邓伟始终没有说话,站在旁边,观察着霍衍之的情况。
“没事,这位是姐姐的好朋友,听说你生病了,特意来看看你。”
叶非晚解释着,可显然霍衍之的警惕性极高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他眼神凶狠地看向邓伟:“让他出去!”
“霍衍之,你要听话,明白吗?”叶非晚试图想让他冷静下来,只能拿出自己很少用的催眠怀表:
“霍衍之,姐姐给你看个好东西。”
话音一落,叶非晚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怀表:
“霍衍之,你看着这玩具,待会儿就会变得很多棒棒糖。
对,就是这么看着它!
不能眨眼睛哦,让我们一起见证奇迹出现的时候。
乖……认真地看着它,眼睛不能眨哦,马上它就会给你变很多很多的棒棒糖!
对,你做得很棒,它在转呀转呀……”
叶非晚的声音越来越温柔,越来越温柔。
没过多久,霍衍之沉沉地睡了过去。
还好叶非晚扶得快,没让他倒在地上。
“老师,已经催眠,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邓伟非常满意叶非晚催眠术,毫不吝啬夸赞:
“非晚,你的催眠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未来不可限量。”
“呵呵,老师,过奖了。与老师您相信,学生还差远了。”
邓伟见叶非晚这么谦虚,微笑地摆了摆手:
“不可妄自菲薄!你能超越老师,是老师的骄傲,老师为你自豪。”
“好,那我以后再努力努力,争取成为老师的得意门生。”
邓伟高兴地点了点头,随后进入正题。
只见邓伟接过叶非晚手中的怀表,在霍衍之的病床边坐下,开始进入治疗的正题。
叶非晚没有离开,也没有吭声,就这么静静地守在一旁。
就像是在守护小时候的霍衍之。
与其说是守护小时候的霍衍之,不如说是守护曾经那个被扔上山,孤独又害怕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