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装饰之外,马车内还摆放着许多精美的器物。无论是精致的茶具、古色古香的香炉还是小巧玲珑的装饰摆件,无一不是用纯金打造而成。
这些黄金制品线条流畅,雕工精细,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无与伦比的奢华与尊贵。黄金的光辉与珠宝的璀璨交相辉映,将整个马车装点得如同皇家宫殿的一角,令人叹为观止。
黎宿野向来对金子情有独钟,没有人会讨厌金子,他对财富有着近乎痴迷的追求。
在这个金碧辉煌的环境中,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马车晃晃悠悠,走了快两个时辰,中途还有各种的哨卡,到达东宫,就已经晌午了。
内侍将他恭敬迎进一间宽大的屋子,一张长桌上摆了十几道美味佳肴,但是却空无一人。黎宿野心里暗自琢磨:“难道这是专门为我准备的?”正当他疑惑不解的时候,一个夹子音从身后传来:“宿野少爷,久等了!”
此时,一名衣着华贵的内侍走了进来。他亲自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羊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茉莉花香气,一点膻味都没有。
然后将碗自然地放在黎宿野面前,黎宿野放心大胆地喝了起来,因为他知道自己拥有百毒不侵的特殊体质,所以没有人能够通过下毒来害他。
他边喝边问:“公公贵姓?”
“宿野少爷,您太客气了。唤奴仆耘就好。”仆耘恭敬地行了个礼后回答道。
“仆公公,这羊奶味道不错,请问太子爷什么时候有空见我呢?”黎宿野又继续询问。
然而,仆耘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把目光投向了一扇纱幔的后方。
这时,一只手从纱幔后面伸出来,轻轻挑起了纱幔。那只手指细长,上面还戴着一枚玉戒。接着,一个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身姿挺拔如松,眉宇间透露出洒脱。他的眼眸深邃闪烁着玩世不恭的光芒。
玉簪则随意地拢住了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为他增添了几分不羁的魅力。
身穿明黄色的浴袍,却随意地耷拉着,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摇曳,一副刚刚起床的模样。
“好久不见了啊,老离!”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和戏谑,一副贱兮兮的表情。
来人应该就是公子粟了,这似曾相识的感觉,真是让人手痒啊!黎宿野真想让他尝尝什么是中式暴力美学!
公子粟挥了挥手,示意仆耘退下。待空荡的房间只剩下他们二人。
“死鬼,怎么?不认识我了?”公子粟笑着问道。
“攀祗!”黎宿野双手按了按太阳穴。
“老离啊,你现在这么小只,咱们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攀祗一脸嫌弃地上下打量着黎宿野,仿佛很瞧不起他变小后的样子。
“除了我,谁还会带你一起玩?”黎宿野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不过见到攀祗后,他确实自在了许多,于是他开始自顾自地挑选起自己爱吃的菜肴来。
攀祗嬉皮笑脸地凑过来,一边帮黎宿野夹菜,一边把自己觉得好吃的东西都往黎宿野碗里放。
“对了,当初你的妖丹不是都被明光捏爆了吗,你怎么活过来了?”黎宿野突然想起这件事,好奇地问攀祗。
攀祗夹起一块排骨,放进嘴里嚼了嚼,然后回答道:“嗯……是望墨尘救了我。他当时拾得我的一缕残魂,并给我注入了大量的灵力,这才让我得以恢复。
可惜啊,我始终只是一缕魂魄而已,没有了妖丹,我便无法再幻化成妖形。
在山里的那些日子实在太无聊了,所以有一日趁望墨尘不注意的时候,我就偷偷跑掉了。
后来我冥冥之中感觉到你可能会出现在昆阳国,所以我就投胎进了这公子粟的身体里啦。”
“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出现了!昨日我也在稷下学宫,本想着去瞧瞧那位公子昂到底在搞些什么鬼名堂,结果却万万没想到竟能遇见你。”
“咱们已认识万年,可是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交情,我当然能够一眼认出你来。
虽说你脸上的紫纹实在有些碍眼,但你那讨人嫌的性子,却是怎么都改不掉啊。”黎宿野闻言,将啃完的排骨骨头朝着攀祗扔了过去,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老离,我对不起你,对不起魔界,更对不起整个妖界。都是因为我一时鬼迷心窍,才会连累到你,真是对不住啊。”攀祗突然情绪低落下来,诚恳地向黎宿野道歉道。
“你当时不是说有人给了你魔界的布防图吗?那个人究竟是谁?”黎宿野追问道,当日那场仙魔大战,情况危急,魔界的城池遭受了严重的破坏,事情已经发展到那个地步,他当时根本无暇去深入调查。
而现在,他必须要弄清楚这个人究竟是谁。
“是道衍!就是那个可恶的糟老头子!他从沐幽兰那里得到了魔界的布防图!”攀祗一边说一边给黎宿野倒满了一碗羊奶,然后自己也倒了一杯烈酒。
黎宿野好奇地看着烈酒,心里很想尝一尝它的味道,但攀祗却一把抢走了酒壶,笑着说:“你别打主意啦,小离。你还太小,不能喝酒。不然我就去告诉你娘亲,让她来教训你哦!”说完,攀祗调皮地笑了起来。
黎宿野气得狠狠地喝了一大口羊奶,瞪着攀祗。
攀祗接着说:“其实是我误会了望墨尘,起因都因着那个碧泉洞的洞主--沐幽兰。
她对望墨尘有了觊觎之心,而且认为你阻碍了他们在一起;阻碍了望墨尘的前途;阻碍了她想陪着望墨尘一起得道升天,所以和道衍一起策划了仙魔两界的争斗。
望墨尘也一直在追查此事,后来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毫不留情地杀了沐幽兰,没有一丝犹豫,手起刀落,眼睛都没眨一下。”
攀祗走轻轻撞了一下黎宿野,“我说这些可不是因为望墨尘救过我啊,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