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音暧昧,惹得连厘耳根发痒。
她还没从刚才的热吻缓过神来,瞳仁氤氲出几分朦胧的雾气,困惑道:“你怎么知道的我买了?”
靳识越修长指骨将她长发拨到肩后,她的头发乌黑柔顺,冰冰凉凉的,引得他缠绕几缕发梢在指尖。
“一拉抽屉就看见了。”
“你没事开抽屉干嘛?”连厘黑琉璃般晶亮的眼珠转动,目光投向柜子,发现柜面上摆放着三个方方正正的盒子。
其中两个是她买的,至于第三个是谁买的毋庸置疑。
连厘担心他误会,解释道:“我不知道你习惯用哪种,就买了两个。”
“我只跟你做过,哪来的习惯。”靳识越捏了捏她的脸,“又给我挖坑是不是?”
连厘被子里的脚丫子晃了晃,否认道:“不是。”
靳识越漆黑的眼瞳注视了她片刻,在她耳边低语,带着懒散笑意:“别担心,你挖多少坑我都跳。”
说着,他嘴唇朝她压过来,辗转,吸吮。
熟悉的荷尔蒙萦绕着连厘,他滚烫的呼吸全数她喂进嘴里,舌尖在口腔里厮磨,侵略性十足。
男人揽着她腰的手骨节修长,手背上青筋凸起,显出凌厉的野性涩气。他还在继续亲吻她,大手却往下滑,顺势溜进衣摆里,接着轻拢了过去,带薄茧的掌心触及白嫩细腻。
她看着他冷峻分明的下颚,少许,轻轻阖上眼。
这次的感觉和前两次都不一样,连厘忍不住哼了一声。
靳识越削薄的唇压在她娇嫩的唇瓣上,极尽厮磨,随着吻愈发深入,他另一只手也落在她腰线下,指腹轻巧拨开中间的棉质面料,吻她的力度放缓了些。
连厘闭着眼,感觉自己的嘴唇都被吮吸到发麻,可却不难受,反而还有点上瘾。硬朗手指带着星点的凉意,引得滑腻轻颤。
没有几分钟,她浑身软掉,微微张嘴深呼吸。
男人的嘴唇片刻不离,两人的衣服在不知不觉被一一剥落。
他伸手去拿床头柜盒子时,连厘睁开眼,气喘吁吁,表情带着迷蒙,小口呼吸新鲜空气。
塑料封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飘进耳畔荡起一片旖旎。
男人的身躯肩宽腰窄,肌肉紧实,充满着强悍的男性气息,兼具力量感和美感。
在连厘的注视下,靳识越垂眸,右手向下,准备完毕,他掀眼皮看她,她立即缩回视线。
男人眼尾上扬,蕴着恣意的笑,他身体贴近床单,低头亲吻,她躲不开,身子整个被他箍住,承受着他的热情。
紧贴的身体传来他滚烫的体温,房间里,呼吸声逐渐沉重,间或冒出的细小鸣咽才刚响起便被吞噬得半点不剩。
靳识越侧脸贴着连厘的面颊,缠绵地厮磨着,沉哑低声开腔:“我和靳言庭同时掉海里,你救谁?”
怎么又问这种幼稚的问题,而且还是在床上,在蓄势待发的时候。
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连厘樱唇嫣红湿润,被亲得微肿,她眉眼迷离地望着他。
似是看出她打算原话照搬,靳识越补充背景信息:“你会游泳,我们不会。”
肌肤相贴带来滚烫的热度,连厘被他撩得愈发难捱,说出他满意的答案。
“救你救你,行了……”
话音未落完。壁灯的暖光落在靳识越过分帅气的脸庞上,照出他盛满欲色的黑眸和冷白皮的面孔,他俯身去吻她下巴的同时抵进去。
男人轻咬她耳垂,低沉喊她:“小师妹。”
一刹那,连厘手指不自觉抓紧柔软的被子,脚趾蜷.缩蹭着床单。
“太平常了,换个称呼。”连厘头皮发紧,四肢百骸宛如过电一般,浑身细胞都在发抖,她颤着音说。
靳识越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闻着她身上的香味:“连厘。”
“太生分。”他灼热的鼻息扑进连厘耳朵里,惹来她仰起修长的脖颈短促喘息。她全身每一寸皮肤都在紧绷着,像是紧张又像是放松。
靳识越笑,咬字暧昧:“厘厘。”
“太亲近。”连厘不满意。
“报复我?”靳识越眸色沉欲,并没有生气。
“是你自己找不到好称呼。”
“这么难伺候,叫你小姑奶奶怎么样?”
“不要。”连厘嗓音破碎,依然拒绝,“又小又老。”
靳识越双臂撑在她身侧,诱哄道:“叫男朋友。”
什么奇葩要求。
他的身上仿佛有一团火焰,似乎要将她融化在他的炙热里,连厘脸颊泛红,红唇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声难抑甜腻的轻哼。
她说:“没有人叫自己男朋友为男朋友。”
“叫哥哥。”
耳边萦绕着破碎的呼吸与哼唧,细白的指尖胡乱地抓着床单,他看着她乌黑长发被打湿,几缕发丝黏在白皙的脖子上。
连厘缓过一口气来拒绝道:“不要,像亲生的。”
靳识越听得低低沉沉笑了声,嗓音沙哑性感:“那叫情哥哥。”
连厘是个老实人,叫不出这三个字,她咬紧下唇,受着他狂热的力道,不吭声。
男人猛然一动,她脑袋霎时一片空白,身体漫上难以言喻的快感。
夜色在屋外的树枝上霎眼,雪,似舞蹈者的脚步,从窗台上滑落。室内壁灯明亮,映亮一片,却没有人提起要关灯。
暖橘色的房间与漆黑的室外泾渭分明,而海与天混沌一色。
风一吹,海面上的褶皱就随之颤动,像绸缎上漂亮的纹理。风一撞,波涛汹涌,海面便涌起厚重的波纹,猛烈得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撞碎了。
狂风一道又一道,接连不断,驱赶着浪花,无休无止。
“嗯唔……靳识越……”
连厘全身发麻,心脏好像也跟着酥麻了起来。
闭眼后感觉更强烈更清晰。
两人的气息凌乱地缠在一起,他的行为凶猛又狠戾,连厘有些受不住。腰肢颤抖,心脏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样,不断地往下沉。
“不…我……”
她眼睛的水雾沾湿他的手掌,泪珠一下,又一下……毫无节奏地从颤动的睫毛坠落……
他总是冷静没多久,那种暴戾就卷土重来,让人忍不住渴望更多。
她的唇,红润,濡湿,水色晶亮。
都是他吻出来的痕迹。
靳识越眸色霎时暗沉,大手掐着她纤细的腰,以完全占有的力度将她整个人往怀里摁。
像一场毫无征兆的大雨,骤然而至,连厘小小叫了声,五指抓住他的手臂:“靳识越......”
靳识越薄唇印在她脖颈,落下一个又一个吻,轻哄着应:“男朋友在呢。”
连厘:“......”
她紧紧攥住他结实的小臂,指尖都要陷入他肌肉里,随着时间的流逝,有些招架不住这份霸道强势,连呼吸都带着颤音呜咽。
渐渐地,白色天光开启,炸开一片光亮。
抵达极限,连厘无法自拔,两只手搂着靳识越脖颈,难以承受地低头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她还在轻颤。
靳识越在她耳边叹出一口热气,声音低沉暗哑,一语双关,似哄似夸道:“真会咬啊,女朋友。”
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带来的潮热和快乐。连厘抱着他坚实的肩背,脑袋靠在他颈窝里,失神缓和。
她尚未全部缓和好,靳识越忽然把她抱起来,面对面,有一点颠簸,连厘赶忙揽住他的脖颈。
男人低头同她额头相贴,盯着她的眼神灼热且强悍,像一头亢奋的猛兽,呼吸间都是即将掠夺的凶狠。
他声音哑涩带欲,问她:“是不是比上次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