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厘微怔,复又很快反应过来。
靳识越和靳言庭谈话的时候,靳言庭可能提到过她出国的事情。
她抬手,搂上他的脖颈:“嗯,手续都准备好了。”
靳识越顺势托举她臀,把人抱到沙发上,他倾身,将连厘压在沙发上,手掌贴着她的腰线缓缓往下,同时目光灼灼盯着她问。
“一直在准备离开我?”
“没有。”连厘沉溺在靳识越引火的动作中,缓声说,“我们之前约定好谈半年的。”
话音甫落,靳识越突然粗暴地一口咬在她的锁骨上,冷声道:“不许提分手。”
连厘感觉到痛,伸手推他,“别咬别咬。”
“女朋友出国,我还得从别的男人那里才能知晓。”靳识越说,“打算一声不响地跑过来,永远不告诉我?”
连厘想说,他们之前约定谈半年恋爱,她出国时间在恋爱结束后,压根没必要告诉他。
但这个答案,又像是她在提分手。
琢磨了数秒,她甩锅给他:“那你也没问啊,你但凡问一句我毕业后打算做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靳识越被她逗笑了:“你瞒我,还成我的错了。”
他灼热的视线盯着她,笑起来时眸底的疯感昭然若揭,贵气中一点痞气一点邪气,蛊惑性十足。
连厘沉浸在他的气息里,喘着气将头扭开。
下一秒,靳识越将她的脸扳回来,深深地吻下去。
空气中只剩下他们早已不分彼此的呼吸声、心跳声,以及接吻的动静。
他的吻像是一场掠夺,侵占着连厘的意识,把她的呼吸尽数吞走。
她慢慢闭上眼睛,搂住靳识越的脖子,一点点回吻他。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热烈地亲吻对方,缱绻缠绵,气息互相缠绕,连厘奇妙地感受到一场共振。
不知吻了多久,连厘被围困在沙发和靳识越高大强悍的身躯之间,衣物逐渐褪去。
她今天穿的是衬衫搭配A字版型的短裙,裙子和其他衣服撤离,仅剩一件面料舒适的衬衫贴着肌肤。
而他衣衫不整,衬衣纽扣解开大半,露出大片肌理线条流畅、块垒分明的肌肉,极具成熟男人的张力和诱惑。
客厅昏暗,却遮不住炙热的目光,一寸寸移动存在感强烈。
靳识越俯视着连厘纤长的双腿,流丽又漂亮,他扫一眼她迷离的表情,单膝蹲在她身前,手掌握着她右腿,在她的膝盖轻轻落下一个吻。
连厘条件反射地颤了下,欲躲开,被他强势扣住膝盖,无法逃离。
他细细地亲吮,一下又一下,亲得慢又磨人,滚烫的吻沿着白嫩的肌肤一路往上。
连厘被他吻得呼吸混乱,身体开始发热,陡然窜起的痒意,像是融化的信号。
大手握着她的膝弯,热息逐渐逼近。
连厘轻吟,令人骨软筋酥的快意漫上来,她的手无助地抓住沙发沿,沙发柔软的触觉,无法缓解腾起的感觉。
难以置信靳识越会为她做这件事。
靳识越同样没有经验,不过他对连厘一清二楚,从容且渴望,引燃她的欲。
靳识越嘴唇柔软温热,鼻骨硬直,连厘仰躺着,喘息间尽是他的气味:“靳识越。”
被吻遍全身,极致的感官体验。
她颤抖地抓住他头发,每当受不住想要逃离时,又被他擒住脚腕猛地拽回去。
这种细腻绵密的感觉,犹似涌进心头的潮水,一波波漫上脊梁,快乐得令人难以承受。
连厘瘫软在沙发上,湿润的眼睛微微泛红:“够了......”
靳识越不放,他轻咬她的时候,像挑断了她的琴弦,连厘的脚无济于事地绷直,虚空蹬了一下。
等她在他的唇里彻底沦陷,靳识越才抬头,俯身贴着她的唇,亲吻她,遂之抵进去。
他的吻几乎同时加深,安静的空间被攻陷,连厘再度接受了他,双手搂住他脖子,忍不住轻咬他薄唇。
靳识越骤地停顿了一下,弥漫着欲念的黑眸定定瞧着她。
连厘不由得抱紧他,将脸埋进他肩窝,嘴唇贴着他脖颈。
“咬我。”靳识越在她耳边哑声说,引诱她咬他。
连厘离开他的肩膀,意识涣散,目光不聚焦地低头瞥了一眼,被烫到,复又仰起下巴,唇贴着他颈,跟随他的力道时轻时重地咬。
片刻之后,连厘眸底一片潋滟的水光,情不自禁蜷缩了一下。
靳识越闷哼一声,浪荡却又克制,性感得要命。
“厘厘。”他诱哄道,“别忍,叫给我听。”
这种霸道野蛮或者痞坏里夹着的温柔格外令人心悸。
连厘在潮~热失神的状态松开咬住的下唇,寂静又空荡的房间里,一切都像被摁了扩音键。
狂风骤雨。
他一边听她的声音,又一边让她咬他脖子。
发了疯似的。
满室幽暗,靳识越撑在连厘上方,一次又一次,她手臂揽着他,始终与他四目相接。
躯体容不下的东西,溢进眼睛里,悄无声息地融进骨血。
在沙发闹了两个小时,靳识越才离开她。
连厘头枕在他肩膀,面颊的红~潮还没完全褪去,阖着双眼说:“饿了。”
声音听起来随时要睡着的样子。
靳识越低笑,问她:“想吃什么。”
“龙虾意面和披萨。”连厘说。
靳识越随即打电话,吩咐人送食物过来。
连厘在他怀里昏昏欲睡,又喊他把她手机拿过来。
明知她指的是她的手机。
靳识越薄唇还是噙着笑,将他的手机递给她。
连厘掀眼皮,瞧了眼,微微蹙眉:“我要我的手机。”
靳识越:“我的就是你的。”
“不帮我,我自己拿。”连厘说完,要从他怀里离开,靳识越长臂圈住她腰身,不让她走。
“跟我撒个娇就给你拿。”他趁机说。
连厘皱眉,拒绝:“不要。”
靳识越捏她柔软的后腰,语气含着坏笑:“刚才说不要,不是吃得挺欢?”
她想回他,你不是吃得更欢么。
可立马意识到,她若是怼他,大概率会助长他的恶劣。
于是她不吭声,以沉默应对他的恶劣。
连厘的手机和包包掉落在地毯上,靳识越长指勾过,替她把手机掏出来,递给她。
连厘面对面跨坐在他身上,下巴垫在他宽阔的肩膀,双手捧着手机,屏幕的光亮照进她莹润的眼睛。
两人身上均无衣物。
靳识越担心她着凉,取了羊毛毯给她严严实实地披上。
连厘挨着他,肌肤相贴,他滚烫的体温传过来,她并不觉得冷,但也没阻止他的行为。
连厘回完陆徽尔教授的信息,点进手机通讯录,含糊地问:“我要是把你设为紧急联系人,你会不会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