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摆驾碎玉轩,朕去瞧瞧莞贵妃!”
因着果亲王福晋人选之事,皇上也拿不定主意,但此时,那个与纯元皇后相像的甄玉娆,让皇上心绪难安。
此时的玉娆和玉妧,正回到了碎玉轩,抱着弘瞻在一起玩闹,几个笑的十分开心,很久没有如此温馨的画面了。
两人能来,莞贵妃也很是高兴,还让流珠准备了她们俩喜欢吃的瓜果蜜饯,众人都很是开怀。
“玉妧,不知父亲母亲他们近来一切可好?本宫心中着实有些挂念!”莞贵妃那美丽的面庞上流露出一抹不放心的神色,她轻轻地开口向玉妧询问道。
与此同时,只见那活泼可爱的玉娆正满心欢喜地抱着年幼的弘瞻,在一旁尽情地玩闹嬉戏呢。小家伙被逗得咯咯直笑,小手还在空中不停地挥舞着,仿佛想要抓住什么有趣的东西似的。
站在旁边的槿汐则面带微笑,静静地注视着这温馨欢乐的一幕。每当看到弘瞻天真无邪的笑容,或者听到他发出清脆悦耳的笑声时,槿汐也会忍不住跟着一起笑。
一时间,整个殿里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长姐放心,父亲母亲身体一向康健,长姐不必担心。”玉妧忧心忡忡的道。
“玉妧,你好似有心事?这是怎么了?”
“长姐,玉妧有一事,还请长姐帮忙。”
“看你如此的神情,想来必是为了果亲王一事了?”
“什么都瞒不过长姐,玉妧心悦王爷已久,只是从前碍于身份,不敢对王爷存有什么心思。如今玉妧想为自己试试,还请长姐明白。”
“我知晓你的心思,只是不知那果亲王对你是否也存有同样的情意呢?要知道,谈婚论嫁对于咱们女子而言,可是关乎一辈子幸福的大事。”
“倘若王爷他对你并无半点爱慕之意,那么这桩婚事岂不是会白白地害了你一生嘛!”
莞贵妃语重心长地看着眼前的妹妹,眼中满是关切与忧虑。
“可是长姐……”玉妧轻咬着下唇,似乎还想要再辩解些什么。
“此事我知道了,你且放心,若是王爷也有此意,我一定帮你达成心愿。”
“多谢长姐!”玉妧终是转悲为喜了。
还没说上几句话,皇上便带着苏培盛来了碎玉轩。
众人忙向皇上请安问好,看见玉娆也在,皇上顿时眼神都温柔了不少,几乎失了神。
而玉娆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见皇上,也是懵了,只那样呆呆的站着,忘记了行礼。
“玉娆,还不快向皇上请安,皇上面前,怎可如此没有规矩。”莞贵妃提醒道。
“臣女甄玉娆给皇上请安!”玉娆大方地给皇上行了礼。
皇上连忙摆手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多礼,快起来吧!”
玉娆便站到了莞贵妃身侧,不再言语。
“你是叫玉娆?”皇上看着玉娆问。
“皇上是明知故问吗?”玉娆有些不高兴的回答道。
“皇上别见怪,玉娆孩子心性,都怪臣妾太宠着她了。”
“无妨,朕是觉得,娆字,主娇娆妩媚,美则美矣,但与你活泼灵动的性子不符。”
“朕赐你一字,婉。”
皇上,那这婉字,可有什么出处吗?皇上赐名,总不能是随便捡了个字送给玉娆吧?”
“杨绰约之丽姿,怀婉娩之柔情。张华的永怀赋,可是褒扬美人的句子,莞莞觉得如何?”
“美淑人之妖艳,因盼睐而倾城。这首诗乃是悼亡之作,臣女还活生生站在皇上眼前呢!”
“皇上,此诗乃是张华悼念亡妻而作,皇上您不会,是有以玉娆为妻之心吧?”
“皇上闻言脸色一变,宫中妻妾嫡庶之分甚为分明,妻者,惟中宫皇后一人,朕无此心。”此时的皇上,明显的有些心虚了,便试图转移话题,正好看见一旁的玉妧。
只见玉妧依旧着一袭淡绿色的华服,站在一旁,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般清新脱俗。
“哦,这便是玉妧吧,朕记得,当年你还唤作浣碧,那时的你总是如影随形地跟在莞贵妃身旁,伺候左右。如今你已然成了堂堂正正的二小姐啦,而且看你这年岁,也不算小了,不知可有了意中人吗?”
听到皇上这番话,玉妧不禁轻轻低下头去,柔声回应道:“回皇上,臣女正是,承蒙皇上关心,臣女感激不尽。只是关于意中人之事……”
玉妧欲言又止,她又稍稍抬眼偷看了一下皇上,随后迅速垂下眼帘,双手不自觉地摆弄起手中的丝帕来。
“嗯?如今你可是莞贵妃的亲妹妹,若你心有所属,有意中人了,只管放心大胆地告知于朕便是。朕定会想办法满足你的愿望,成全你们这段美好姻缘。”
皇上面带微笑,目光温和地看着眼前的玉妧。
玉妧闻言,心中不禁一阵慌乱,但还是鼓起勇气缓缓抬起头来。她先是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身旁的莞贵妃,只见姐姐微微颔首,表示默许。
于是,玉妧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后,轻声说道:“皇上,请恕臣女之罪。其实……臣女心悦果亲王已久。”
说罢,她双颊绯红,羞涩地低下了头,不敢再去直视皇帝那威严而又深邃的眼神。
“嗯?你是说果亲王?哦,原来是那老十七啊!朕早有耳闻,这老十七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且才情出众,真是声名远扬,难怪会有如此众多的仰慕者趋之若鹜。”
皇帝微微颔首,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苦笑
一旁的莞贵妃见状,赶忙上前一步,轻声说道:“皇上,关于果亲王选福晋之事,不知皇上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了?臣妾的二妹,虽对果亲王可是一片痴心,倾心已久。虽说她只是臣妾的妹妹,但臣妾深知其品性纯良,温柔贤淑,与果亲王倒也是十分般配。只可惜,不知王爷他是否对玉妧也存有同样的情意呢?此事还望皇上能够三思而后行。”
说完,她满含期待地望向皇上。
“这个不难,老十七的终身大事,朕自是要认真考虑的。玉妧也不是外人,朕便做主,成全了你们。老十七那边,朕自会告诉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