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君纪烟这一组的对手是岳兹宗的人。
向擂台上看去,只见对方的队长,穿着朱红绫罗广袖裙,上面还点缀着无数细小的珠宝。
脸上挂着一个红色面纱,只留下一双妖艳又带着距离感的桃花眼,浓卷的睫毛往上翘。
赫然就是当初在各国交流会上遇见到的龚龚。
此时,她在下面眉眼弯弯,眼里充满笑意的看着还没上来的君纪烟。
她向君纪烟所在的地方挥了挥手,看起来有些兴奋。
君纪烟的神色变了变,呦,熟人啊。
对了,记得,上次她展现出来的,是火灵根吧。
“咦,龚师姐是认识她吗?”
和龚龚一队的弟子好奇的问道。
龚龚听到这句话,面露严肃,但是眼里却燃起了熊熊斗志。
“上次在各国交流会上见过,她很强!”
“能有多强,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
“要我说,那是她遇到的对手太弱,最强也就刚到元婴期罢了,我们可是早就到了元婴期的强者啊。”
另外两名位弟子有些不屑的在旁边说道。
脸上满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与骄傲。
搞不懂那群人为什么把君纪烟讲得那么传神。
那是因为她没有碰到真正的强者,比如冯铭乾那样的。
龚龚听到这几句话,原本带着笑意的眼睛停顿了片刻。
转而似笑非笑的看向那两名弟子。
他们的脸上还有着未曾消散的讥讽。
那两人突然被龚龚的眼神给锁定,莫名感觉心底发颤。
龚师姐这是怎么了?
下一秒,他们就被一阵火浪给掀飞了出去。
被甩飞在地的他们不可思议的看着龚龚。
而对方冷眼看着他们,面纱里面的红唇轻启。
“我有没有和你们说过,不要小看任何一名对手?”
“同为元婴期,连在我手上一招都过不了,怎么好意思看不起别人?蠢货。”
其中有个人被说得有些恼怒起来。
“你又有什么好嚣张的,不就是投胎投的好,用资源堆上来的吗?”
听到这句话,龚龚轻笑出声来。
“那也是我的本事,别为你的窝囊找借口了,废物。”
话音刚落,一阵火焰从她的手中脱离。
瞬间席卷了那个人全身。
他痛苦的发出一声惨叫。
“啊!!!”
但是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被烧成灰烬了。
在场的人无不惊恐的看着她,偏偏对方还觉得只是微不足道的解决了一件小事。
在这过程中,没有人敢站出来阻止她。
龚龚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
“反正等下也没你们什么用处了,就这样吧。”
转头就变了一副面孔,向君纪烟眨了眨眼睛。
“我们又见面啦。”
面对刚刚她的动静,君纪烟也是十分淡然。
龚龚自信的说。
“我当初说了,下次一定会和你有一场比赛,对于我们来说,队友起不了什么效果,我们两个人单独来一次怎么样?”
君纪烟闻言,看了一下身边的队友。
那几人收到目光连连摇头。
“师叔祖,您不用管我们,若是没有您,我们早就下去了。”
得到这句话后,君纪烟才对龚龚“嗯”了一声。
不管怎样,对她来说,一对一和一对五,没什么区别。
场上的人自觉的退出了擂台,把场地留给了二人。
场上弥漫着无声的硝烟。
龚龚一开始就十分谨慎的拿出了一把红色折扇。
折扇上有一层黑纱,几颗红色宝石镶嵌在上面,看起来简单又奢华。
扇子的边缘亦是十分的锋利,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斯,龚仙子的`赤峰扇’怎么一开始就拿出来了。”
台下的观众十分惊奇,毕竟,这可是龚仙子最强的武器了。
上次见到它还是在她与叶珂安对决的时候出现过。
坐在上面的岳兹宗宗主的心沉了下来。
自家徒弟什么实力和性子他还是清楚的。
就这么忌惮对方吗?
台上的君纪烟看着龚龚手上的那把扇子,挑了挑眉,这把扇子还行。
看在对方如此认真期待的份上,君纪烟提前抬起来手。
火焰从手中迅速蹿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她难道还不止是冰灵根???
怎么可能,不是单一灵根能这么强???
龚龚看到这一幕,眼里的惊讶藏都藏不住,忍不住出声。
“你不是冰灵根吗?”
君纪烟的嘴角掀起一抹笑意。
“我就只能有冰灵根吗?”
话毕,龚龚瞬间明白了。
她迅速将所以灵气全部集中在扇子上面,准备直接动用自己最强的那一招。
这个女人的实力太可怕了,简直是深不可测。
究竟是哪来的这么一个变态!!!
她有种预感,如果自己不能一招制胜的话,那她的结局就只有一个“输”字!
龚龚手中的折扇开始悬浮在空中,一点点的变大。
大到遮蔽了半片天空。
扇身还有烈火燃烧,红了半片天空。
四周开始掀起了一阵狂风,这个风使火焰更加旺盛。
一波波热浪袭向了擂台旁边的人。
离擂台近的人最能感受这股强烈的灼热感。
一个个都热得汗流浃背,仿佛置身火海一般。
空气中的压迫感压得他们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远不是普通的元婴期能使出来的力量了,可以说,她在超越自己的极限!!!
“猎焰斩!”
随着话音一起动的,是天空中的那把折扇,它以巨山般的重量迅速压向君纪烟的所在地。
所到之地,巨石翻滚,擂台也有些轻微的振动
即使面对着这一切,君纪烟也不见丝毫慌乱。
四周的灵力波动更是对她造不成丝毫影响。
此刻,君纪烟的身后开始浮现出一个巨大鸟类的虚影。
这只鸟的外形像一只巨鹰,但不同的是。
它的羽毛一部分是金黄色,在空气中熠熠生辉,光明又尊贵。
另一部分是鲜艳的血红色,诡异而又压抑。
它的眼睛不带着任何色彩,充满着虚无,让人无法看清全部。
它低头看着台下,眼底没有任何神色,看起来有些空洞,又没有灵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