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不愧是金牌律师，三寸不烂之舌硬是把季枫从警局里捞了出来。
争取到了取保候审。
出来的时候，季枫感觉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李婉瞥了他一眼，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和嘲讽：
“瞧你这怂样，还好姐姐我厉害，不然你这辈子就交代在里面了。”
季枫苦笑，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婉姐，这次真是多亏你了，大恩不言谢，以后……”
“以后以身相许啊？也让我体验一把嫁入豪门是什么感觉？”
李婉半开玩笑半认真地上下打量着季枫，眼神里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
这突如其来的亲昵玩笑让季枫有些不自在。
季枫被她调侃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婉姐，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不然我……”
李婉见状，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怎么？害羞了？真被姐姐我迷住了？”
季枫连忙摆手，慌乱地解释道：
“没有没有，婉姐你误会了。”
她说着，伸手轻轻拍了拍季枫的肩膀。
“行了，知道感激就好。以后注意点，别再卷进这种麻烦事了。”
李婉看着他这副窘迫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行了，不逗你了。早点回去休息吧，看你脸色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在里面待了几个月呢。”
递给季枫一串钥匙。
“先去我那儿避避风头，警察那边要是再找你，我还能帮你挡一挡。地址短信发你了，自己打车过去。”
李婉的公寓是市中心的高级住宅，装修简洁大气，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
季枫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却丝毫没有放松的感觉。
他不断地回忆案发当天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到一丝能证明自己清白的线索。
拨通了秦思晨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秦思晨略带疲惫的声音：
“喂？季枫？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思晨，李娜…她死了。”
季枫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传来秦思晨不可置信的惊呼：
“什么？！怎么会这样？她…她怎么死的？”
季枫简单地将事情经过告诉了秦思晨，包括自己被警方怀疑的事。
“思晨，警察怀疑我杀了李娜。”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秦思晨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担忧：
“季枫，你别担心，我相信你。你不会做这种事的。我会尽力帮你作证，证明你的清白。”
季枫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秦思晨的信任和支持是对他最大的鼓励。
“谢谢你，思晨。我现在…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身心俱疲。
“别怕，季枫，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们一起面对。”
秦思晨的声音温柔。
“李娜……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季枫强打起精神安慰道。
“你……你也要保重自己，别太担心我了。”
“我知道，你也一样。”
秦思晨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真正的凶手，还你一个清白，我会帮你一起查清楚这件事的。”
两个人又寒暄了一阵，挂断电话。
整个案子陷入了僵局。
而且，证据对季枫很不利。
李婉来到公寓时，季枫正对着窗外的灯光发呆。
她放下手里的文件。
“怎么样？又想起什么没有？”
季枫摇摇头。
“没有，一点头绪都没有。都怪我，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儿。以前我遇到过两次主动接近我的女生，我还以为和之前一样。”
李婉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这算不算是在我面前炫耀你有多受欢迎？”
她说着，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试图用轻松的玩笑冲淡屋内凝重的气氛。
季枫勉强笑了笑，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婉姐，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现在哪还有心思考虑这些……”
李婉在他身旁坐下，语气也变得认真起来：
“我知道你不好受，但事情总要解决的。与其把自己困在死胡同里，不如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可我……真没办法”
“我啊，最讨厌的就是男人婆婆妈妈的。”
李婉站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证据。现在，把你知道的，再仔仔细细地说一遍，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
季枫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案发当天的经过。
他从和李娜的争执开始，到接到钱穆芝的电话，再到寻找李娜的途中到听到呼救声，最后发现李娜的尸体，事无巨细地描述了一遍。
“等等，你刚才说，你听到呼救声后立刻赶到了现场？”
李婉突然打断他。
“对。”
“那你有没有看到其他人？”
季枫愣了一下，努力回忆着当时的场景。
“我想起来了！”
季枫猛地抬起头。
“我当时好像看到一个男人！他戴着口罩，把脸遮得很严实，我当时以为他是路过的，就没太在意。”
李婉的眼睛一亮：
“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凶手！你还记得他的体貌特征吗？”
季枫努力回忆：
“他个子很高，大概一米八左右，身材比较瘦，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
“黑色外套…”
李婉喃喃自语，走到窗边，俯视着灯火通明的城市，陷入沉思。
季枫也陷入了沉思，他突然想起一个被他忽略的细节。
那天在图书馆，他隐约感觉有人在看着他。
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人会不会就是戴口罩的男人？
“婉姐，我…我好像在图书馆见过那个男人。”
季枫的声音有些颤抖，李婉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盯着他：
“你说什么？在图书馆见过？”
“嗯，”季枫点点头，
“那天在图书馆，我总感觉有人在看着我，现在想来，那个人很可能就是戴口罩的男人。”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这个线索很重要！你知不知道？！”
李婉的语气有些激动。
季枫低下头，懊恼地说：
“我当时没太在意，以为是自己多想了…”
“多想？！”李婉有些气急败坏。
“这可是关系到你清白的关键线索！你怎么能这么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