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至,四人抵达新建成楚王府。
洛六来回穿梭其中,高兴的找不到北。
楚王府虽是新建,但极其恢宏气派,青砖碧瓦,雕栏玉砌,处处彰显气派二字。
府中仆人过百,更有姿色无可挑剔的美婢十位。
甚至建造工匠还花费巨大财力在府中的硕大后花园中精心布置了一条灵矿,以作充沛灵气之用。
而这一切,无需猜测也知道定是王爷的新东家,龙秦女帝的手笔。
太贴心!太奢侈!
在洛六看来,楚王府和人间仙境也没太大区别。
相较于如今的楚王府,以前的天策王府简直逊爆了。
南宫红颜那娘们将王爷弃如敝履,殊不知他家王爷到哪儿都是惊世异宝。
亲自指挥着府上仆人打扫一通,洛六过足了王府大管家的瘾。
咚!
咚咚!
忙前忙后一通的洛六正待休息,忽然听见王府大门处传来的敲击声。
露出一脸狐疑。
“这大晚上谁来求见王爷?”
“莫不是送礼的庆祝王爷乔迁之喜的!”
“消息还真灵通,我们才入府不过一炷香,便收到了消息。”
“只是大晚上送礼,有点不懂事。”
洛六碎碎念着前去开门。
吱呀!
大门打开,洛六便见到杵立门前的人间绝色,还是两个。
前面那位身着华贵锦衣,薄巾遮着半边脸颊,气质雍贵。尽管天色昏暗,女子还遮住了半边脸颊,依旧可窥得些沉鱼落雁般的倾世之容。
后面那位一袭普通红衣,容貌清冽,散发着丝丝冷意,颇有大世江湖气息。
“朕…”
女人薄唇微张,正欲开口。
但神经大条的洛六却是抢先了一步,严厉教训口吻,“那家大臣竟送两个女子来考验我家王爷,不是要我家王爷犯错误么!区区凡尘女子,纵然有几分姿色,在我家王爷心中亦是红粉骷髅,当我家王爷如此禁不住考验么?”
“将你们背后的大人叫出来,本…管家要好好说道说道!”
“等等,你刚才自称什么…朕,不要命了……”
洛六后知后觉,噗通跪在地上,“小六子眼拙,未能认出陛下,请陛下恕罪!”
心里无限委屈,大晚上你没事遮脸干嘛!
宁羡月被数落一通,面容尴尬泛红,但并没有和洛六计较,只是吩咐,“带朕去见楚王。”
“是!”
洛六赶紧屁颠屁颠带路,待到宁羡月进入正殿之后,止步在外,用袖口擦拭冷汗。
他倒是不怕宁女帝治罪。
这一点他心知肚明,作为楚王的狗腿子,只要自己不是天大的冒犯,宁女帝都不会治罪于他。
但王爷会啊!
王爷不止会,还狠!
暗暗自语:“宁女帝,看在小六子为你严防死守的份上,可别吹枕边风才是。”
旋即,目光挪向同行而来的红衣女人身上,憨厚可掬的打招呼,“姐姐怎么称呼?”
“轩辕银霜!”
红衣女人没给好脸色。
洛六瞬间惊呼:“裂兵剑魔!”
只觉背心凉飕飕一片,这可是一道眼神就能杀了他的大凶存在。
招惹不起。
……
装饰精致,古香古色的寝殿,灯光摇曳。
宁羡月步履轻盈的走来,洛阳放下手中的书卷,打开了房门。
“楚王!”
“陛下怎么来了?”
宁羡月抵达楚王府外的时候,洛阳便知道了,并不惊讶。
“深夜造访,楚王没有不高兴吧。”
宁羡月语态带着丝丝娇嗔,与在朝堂之上的英姿勃发截然不同,走近寝殿,非常满意的打量着别具一格,彰显雅致的陈设,眯笑问道:“楚王觉得这房间布置如何?”
居中位置放着一张顶级檀香木软榻,角落处放着一口精致香炉,大门后有一扇精巧的可折叠屏风。几缕碎光从窗沿处斜斜洒落进来,刚好照落在雕镂着画卷的大案上。
简约又不失大气。
“很好。”
洛阳由衷点头,寝殿干净简洁,对他胃口。
“我亲自布置的。”
宁羡月有些邀功的道。
她扬起的脑袋,刚刚够到洛阳高挺的鼻梁,泛着微微水雾的灵动眸子一闪一闪的盯看着洛阳这副出尘的五官,只觉心脏跳动频率飞快,仿佛都要跳出来了一般。
洛阳邪邪一笑,将宁羡月轻盈的身躯拦腰抱起,送上床榻。
丝丝灵力如清风吹拂,带上了房门,熄灭了摇曳的灯光。
一个时辰后,
月光琦璇,洒落进房间,依稀映照出二人交织的身躯。
“渡峰事了,这次不着急离开皇城了吧?”
尽管洛阳如今可谓是为龙秦操劳不尽,但有时候宁羡月又古怪的觉得,她就像是开店迎客的老板,洛阳则是进进出出的客人,时来时走。
“穆东阳可老实?”
洛阳没回话,而是反问。
宁羡月想了想,点头,“在朝堂上,穆相现在很尊重我的想法。思虑不全的地方也会指正。明面上看,也算是恪尽职守。”
“表明他识时务。”
洛阳点点头,不觉得意外。
宁辕的死震慑到了许多人,这其中也包括穆东阳。
说到底,他洛阳能杀一个宣王宁辕,自然也杀的一个穆东阳。门生遍布朝堂,对于宁羡月是一个麻烦。但于洛阳这个外来者而言,只要牢牢将军权抓在手里,即便是将朝堂血洗一个遍也不会觉得会有什么大问题。
他不是帝王,不需要民心所向。
“所以朝堂上的反对声音,只剩下贾文道了。我可是听说最近朝堂上,贾文道对你并非很恭敬。”
闻言,宁羡月娇躯微震,眼神意外,“楚王你是想将贾相拔掉?虽我知道你无惧,但贾相背后始终是四大魔宗。目前仙楚的战事已经打开,龙秦正在一步步入局。这时候和四大魔宗争斗,并非明智之举!依我之意,只要贾相不行过界之举,暂时不易动他!”
“四大魔宗没这般势大,在龙秦大军开拔之前解决便不会有任何麻烦。 ”
洛阳并不以为然,尽管言语恬淡,但眼神却是极尽的披靡自负,目空一切。
宁羡月不再言语,这种情况,她无条件相信就好了。
并非痴迷于楚王,盲目相信。而是从她押宝楚王那一刻开始,她就不能对楚王有一丝一毫的质疑。
她的玉臂挂在洛阳的脖颈上,娇躯微微向上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