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开了先例,其他工人未必会同意。”
秦淮茹明白对方说的事实不假,但她一直在考试上没能通过,这点工资确实无法维系全家的生活。
还好李副厂长没有当即否定她的要求,所以秦淮茹看到了希望:“厂长说的对,我也知道这一点,只因我家情形特殊——老幼需要我一人照顾。您看能否网开一面呢?”
李副厂长看秦淮茹心急如焚的样子,明白她确实是最近经济状况紧张得很。过去她只需顾好家务和小孩,如今却还要外出养家糊口,自然更期望提高待遇。他不再卖关子,直截了当地表示:
“我能想办法,但是有条件,你是否愿意接受?”说着走近秦淮茹,半弯着身,一字一顿地说,
“看你是否明白我的意思了,我需要的是,你能令我感到满意的表现。”
听到有附加条件时,秦淮茹立刻变得踌躇不定。最终还是物质需求压制了理智,她迟疑问道:
“副厂长的意思是?”
“你就看看自己是否有足够的领悟力。”
此时,李副厂长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欲望。
他嘴角挂着一抹诡笑,眼看就要扑上去抱住对方。
秦淮茹吓得一哆嗦,条件反射般捂住胸前,退后一步。
直到这一刻,她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此人是垂涎她的身体啊。
意识到这一点后,秦淮茹眉头紧皱。
现在她总算明白了,自己和李副厂长素不相识,却突然被叫到办公室的原因。
而且,他所谓的条件,也就变得清晰明了。
在这个环境下,这类事情并不鲜见。然而她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轮到自己。
“李副厂长,多谢您的好意,但若这是前提,恕难从命。”听到秦淮茹的话,李副厂长有些不满,脸色微沉道:“秦淮茹,你就没想过解决家庭的经济难题吗?”
这句话直接戳中了她心中的软肋,的确她一直希望能改善家庭经济状况,这样一来儿子棒梗就不会再去偷东西,自己也不会与贾母三日一小争、五日一大吵了。
但她心底深处还有一丝理智,于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李副厂长,我只是个寡妇,并无任何足以让您为我做到这种程度的地方。”“值不值得由我定,彼此帮忙,只要你答应跟我,保证你会在此钢铁厂过得顺心如意,衣食无忧。”他又补充道,“我知道你多次晋升失败,我能帮忙协调,加薪对我来说不过是动动嘴而已。”
确实,这些提议对秦淮茹有着极大的吸引力,让她一时陷入了抉择。
尽管自己过去与人有过不少不清不楚的交集,但从没逾越雷池,若是接受了这位副厂长的要求,那自己的名节将不复存在。
家庭和个人,两者权衡让她难以决定。“不要再犹豫了,这是真的,一个女性怎么可能撑得起这个家?清醒点吧,不可能的事!”
秦淮茹听到此话,更感进退两难,她只是一个柔弱女子啊,何故每桩大事总落在自己身上。
面对这种情况,李副厂长感到不满,干脆不顾一切将对方一把搂入怀中,顿时感受到面前温暖的 ** ,不禁内心一荡。
被突然袭击的秦淮茹顿时恐慌起来,但仍保持冷静并奋力挣扎,
她如此反抗让他只能放手,如同怀抱着一个满身是刺的球。
“李副厂长,您还是另觅他人吧,我做不到这样的事,请你体谅一下吧。”见她如此抗拒,李副厂长明白急于求成不成,只好暂且作罢。
“罢了,我也不会玩儿这种纠缠不休的把戏,若你日后想通了,任何时候都可以联系我,我的话依然算数。”
含着泪听着他这句话,秦淮茹愣了一会儿后,掩面逃离了办公室。
就连站在不远处望风的秘书,也看得一清二楚。她惊讶地挑了挑眉,看来事情并未成功。
秦淮茹并没有跑回家,而是找了个无人之处痛哭起来。实际上,在槐花出生不久后,她就上了节育环。
那时贾东旭已经病情严重,继续怀孕已没有必要。而在与其他男人纠缠不清的日子里,她早已预感会有这样的一天。可是想象是一回事,实际行动又是另一回事。
面对真正的情景时,她还是犹豫了。残存的理智告诉她,这行为与风尘女子并无区别。但她实在是太委屈了。她的这个年纪本应该是最幸福的阶段,但早逝的丈夫使她年轻时就成了寡妇。
命运这东西,确实喜欢捉弄人。
秦淮茹心中想着,越发觉得难以忍受。哭泣过后,她内心舒坦了许多,上班时间也快到了。
由于工作效率本来不高,如果再迟到肯定会让主任不满。然而,她在工作时突然感觉小腹一阵抽痛,险些站不住脚。
秦淮茹条件反射般地按住肚子,随后发现有东西流出,难道是在流血?
无可奈何之下,她立刻去了洗手间进行清洗。由于血流不止,只能请示车间主任请了假回家去了。旁人不明所以,
连易中海这样的老同事也不清楚具体情况。他眉头紧皱,觉得秦淮茹这样做似乎并未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下班回到家中,陈木吃了顿热腾腾的晚饭。可是尚未吃完,却被突如其来的人打扰了。
贾张氏破门而入,甚至连门都没有敲。
陈木见到,眼中闪现一抹冷峻,但仍继续慢条斯理地吃饭。陈母察觉有些尴尬,不好将人晾在那里,
于是微笑着邀请道:“哦,这不是贾嫂子吗?要不要一起来吃顿饭?”
“不用,我这次是来找小木的。”
知道是要找自己的,陈木有些意外。他跟贾张氏关系并没有如此亲厚。但他仍停下了进餐的动作,静候着对方下文。
“小木,我家淮茹自从回到家后就一直身体不舒服。
情况还愈发糟糕,你过去给她瞧瞧,我实在担心会出问题。” 人命关天,陈木未多作计较即刻跟随贾张氏,来到贾家。
到了后只见清晨还在厨房取饭的秦淮茹现在却躺在床上捂着小腹。面容痛苦到几乎变形,额头冒出细细汗珠。
那几个孩子则站在旁边一步也没远离,显然对母亲可能发生的情况充满担忧。孩子们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形,吓得说不出话来。
陈木也不浪费时间,推开挡路的棒梗后,便为秦淮茹号脉。几分钟后,陈木咬紧嘴唇沉默不语。
他先从口袋里掏出几根银针,在腹部几个穴位上轻轻扎了几下。
过了一会儿,当秦淮茹感到稍微缓解一些时,能够开口说话。
陈木这才问:“秦姐,除了小腹外,您其他部位有没有感到不适或者疼痛?”
秦淮茹一听,脸色唰的一下变得绯红,并没有立即回应,而是先将几个孩子都支开了。
这些孩子还太小,有些事,不适合在他们面前多讲。
其实陈木完全以医生的态度进行询问,并没有像秦淮茹想得那么多。
明白陈木的身份后,秦淮茹点头说道:“除了小腹痛之外,我还发现有出血的现象。
不过我的月经前几天才来过,不应该会再次出现这样的状况啊。”陈木一听,立刻心中了然。推测道:
“秦姐,我觉得您应该去医院看看。我初步认为您可能是腹部感染,
但由于我不是正式的医生,有一些情况还是要靠专业医师来做进一步检查才能确认。”
听到这话,秦淮茹心中一惊,以为自己患了连陈木都无法解决的大病,不由得担忧起来。
“小木,我是患上了什么难以治好的疾病吗?否则你为什么要让我去医院?”平时院子里的小病小痛,
通常都是求助于陈木,并且他也总能找到办法应对,从来也没有劝过人去看专科大夫。
现在他这么提议,这让秦淮茹不由得往最糟的方面想。
陈木赶紧解释:“不是的,您的具体问题我现在无法断定,所以我建议去医院看看更为保险。因为出血的情况发生在比较敏感的地方,
只有专业医疗检查才能够真正确定。”
话还没完,贾张氏却耐不住性子跳了出来,骂道:“我看你是故意的!臭小子!我家的事情用不着你来管闲事,赶快给我滚!”本来担心出了大问题心里也不安稳,
要知道秦淮茹可是她的唯一支柱。
然而没想到陈木的解释是这个意思。
只怕是借检查来占便宜。
结果陈木就这样被赶了出去,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里嘀咕自己明明是 ** 而来帮忙的,而且也只是说了些实际情况,没有做错什么。
更况且,他也只是建议让秦淮茹去专业地方诊断的。
真是吃力不讨好。自己没拿到一个子儿还被人误会了。
陈木暗下决心,以后绝对不再帮贾家人看病了,饭都没顾上吃的帮忙呢!
回家的路上他一脸郁闷,却发现家里的饭桌上饭菜仍然保温盖好,显然是为自己保留着的。
虽然有些凉,但他还是凑合吃了。吃完后,陈木便收拾起碗筷,去厨房洗刷。
大概是听见外面的水流声,萧韵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木哥,秦姐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出什么大问题了?”提及此事,陈木心中顿生烦躁。
但他并没有将这份怒气发泄在妻子身上,而是随意答道:“具体情况不清楚,得去医院查一查才知道。”